&esp;&esp;不过田鼠付拾一还真吃过,回想着那细嫩滋味,她不由得舔了舔唇,冒出口水来:“好吃。”
&esp;&esp;敏郡王的神色透露出危险的讯号。
&esp;&esp;付拾一赶紧道:“现在田鼠还太瘦,等到秋天的时候!”
&esp;&esp;敏郡王遗憾点头。
&esp;&esp;李长博在旁边安静静地听着,也不知心里头想了什么。
&esp;&esp;方良侧头看自家郎君,再看一眼敏郡王和付拾一说得热火朝天,于是上前提醒:“付小娘子还是先将东西给我,我帮您扔了。你们也好说话。”
&esp;&esp;付拾一这才想起手里的鼠家三口。
&esp;&esp;然后赶紧去扔了,又仔细洗过手,这才回过味来:自己刚进门,怎么李县令过来了?他是不是回家就换了个衣裳?难道是有事?
&esp;&esp;付拾一洗过手出来,李长博正和敏郡王对坐喝茶。
&esp;&esp;看上去一派和睦。
&esp;&esp;付拾一过去,李长博笑看她一眼:“付小娘子请坐。我正与敏郡王说起,看看要不要买一批孩童,给付小娘子做徒弟学艺的事情。”
&esp;&esp;付拾一惊讶看二人,不明白为什么忽然想到了这个事情。
&esp;&esp;但是……
&esp;&esp;替二人斟满茶水,付拾一这才开口:“其实我觉得,还不如开个学堂,让想学的人来学。买来的虽然不得不学,可是毕竟……不是真心喜欢。”
&esp;&esp;而且,付拾一总觉得,这样做,恐怕不会出效果。而且法医这一行,不是人人都做得。关键是要聪明,理解能力强,还最好要有一点心灵手巧的意思。
&esp;&esp;李长博喝一口茶水,笑看一眼敏郡王。
&esp;&esp;敏郡王就劝她:“其实,早点学出来几个,付小娘子也能轻松很多。到时候也能过自己的日子。”
&esp;&esp;付拾一沉吟片刻,微笑道谢:“多谢敏郡王。”
&esp;&esp;但是这个事情嘛,她就没说好还是不好了。
&esp;&esp;李长博微微一笑,见敏郡王还要开口,就先岔开话题:“今日一会儿我想带着祖母出来走走,请付小娘子替我准备几个适合祖母吃的饭菜。”
&esp;&esp;敏郡王便住了口,想了一阵,也没再开口。
&esp;&esp;付拾一一口应下:“太夫人年纪大了,出来活动活动,也有益于身子骨。”
&esp;&esp;既是太夫人要过来,付拾一当然要亲自下厨。
&esp;&esp;敏郡王就和李长博继续聊天。
&esp;&esp;敏郡王替李长博斟茶:“李县令为何要阻拦这件事情?”
&esp;&esp;李长博看住敏郡王,却问了另外一件事:“敏郡王这样心思,是为了付小娘子早日嫁人?”
&esp;&esp;被戳穿心思,敏郡王半点不好意思也没有,也没有平日腼腆,大大方方承认了:“是。”
&esp;&esp;对于敏郡王这样的情况,李长博半点惊讶也没有,反而温和一笑,和敏郡王对视:“敏郡王如此表里不一,就不怕付小娘子半点不喜?”
&esp;&esp;面对如此意味深长的话,敏郡王也微笑,终于有了一丝平日的腼腆:“彼此彼此,李县令也差不多。”
&esp;&esp;两人相视而笑,看起来一派和睦。
&esp;&esp;方良站在旁边,目不斜视,事实上冷汗都快下来了:总觉得自家郎君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esp;&esp;李长博慢慢喝一口酸梅汤:“凭着付小娘子本事,总有一日,付小娘子会名满天下。她是天上的鹰隼,不是笼子里的黄雀。”
&esp;&esp;敏郡王轻笑:“我有钱。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何处,就去何处。黄雀有什么意思?笼子里养大的玩物罢了。”
&esp;&esp;要说还是鹰隼有意思。
&esp;&esp;李长博面色渐渐冷凝,语气也有点儿肃:“付小娘子不是任何人的玩物。”
&esp;&esp;敏郡王也正了颜色:“我是正经想娶妻。”
&esp;&esp;顿了顿,敏郡王反问:“我是想娶妻,那李县令又是为什么?就算付小娘子嫁人,也不影响她继续做仵作。与李县令又有什么影响?”
&esp;&esp;方良大气不敢喘:敏郡王这话有点犀利啊。就是不知郎君能不能承受住——
&esp;&esp;这话问得李长博沉默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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