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摆正姿态,朝着李大学士行了一礼:“劳烦您了。”
李明川将秦渊引到学房,一路上给秦渊讲了国子监的规矩,秦渊听着一个头两个大,不能迟到早退都还好理解,可是这国子监竟然还有早课晚课?!早课用来读书背书,晚课用来完成一天下来大学士们布置的课业。
而且更离谱的是,秦渊昨天特意提醒书童叫自己起床,可是竟然还是错过了今日的早课?!而晚课则是天不黑都别想下学的……
李明川见秦渊不回答,想到之前大帅所说的这个秦小公子是没怎么听过学的,想来国子监的作息也是有些为难他了:“在国子监听学确实会有些辛苦,秦小公子可还能接受?”
秦渊挣扎的支撑起与下眼皮不停打架的上眼:“还可以不接受吗?”
李明川无奈的笑了笑:“自然是不可以的,国子监内为每一名学子都备好了床铺,秦小公子早上若是担心起不来也可以直接歇在国子监。”
秦渊敷衍的应了一声,认命般垂着头听着李大学士讲着规矩。
来到学房,原本朗朗的读书声都在林大学士带着秦渊进来的这一刻停下,秦渊能感受到自己身上那二十几道不加掩饰的目光。
“秦小公子,中间的位置,去坐吧。”
李大学士一开口,众人立刻主动收回了视线,看向了桌案上的课本,秦渊走到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
一上午过去了,秦渊这才明白在国子监听学是真的“辛苦”,身心俱疲,每节课之间只间隔了一柱香的时间,一个上午下来竟然整整上了五节课!
不过最让秦渊感到绝望的是,自己完全听不懂根本跟不上……可是同僚们似乎全都听得津津有味,李大学生的问题也都能答得上来,这可伤到秦渊的自尊心了。
好在国子监也没有过分变态,中午还是有一个半时辰可以用饭休息。
“欸!你就是骠骑大帅的小儿子吗?”后桌兴奋的那笔戳了戳秦渊。
秦渊转头:“是我,我叫秦渊,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后桌像是遇到了什么罕见的遗世珍宝似的:“秦渊,那你父帅是不是很凶,对你就像对待军营里的士兵一样啊?”
秦渊皱了皱眉,很是不解道:“我父帅对我很好,会哄我给我放孔明灯,而且我父帅对待士兵也很好就像对待兄弟一样。”
后桌两眼一眯,眼神打量着秦渊,明显不信秦渊所说。
秦渊不以为意,别人怎么想总归自己管不了:“这位同学,怎么称呼?”
“我叫沈枫,字成仁,木风枫,秦小公子怎么叫我都行啊!”沈枫侧着身子,笑意盈盈的。
秦渊点了点头,随机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将自己桌案上的课本拿了起来:“沈枫,李大学士在课上讲了一些问题我听的不是很明白,正好想向你请教一二。”
沈枫整个人明显一愣,随即大笑开怀,秦渊有些懵了,不就是请教课业吗?又无甚可耻的这人笑什么?莫不是在嘲笑他?
秦渊正要开口问询,身旁的其他同学恰好开口为他解惑:“秦渊小师弟初来国子监有所不知,这个不成功在读书上可谓是一窍不通,小师弟问他还不如去问问国子监门口的石狮子。”
沈枫气的将桌上的毛笔扔向了说话这人,浇的这人是满脸墨水,沈枫怒道:“好你个祁世美!你我半斤八两还好意思说我?”
不成功秦渊倒是能理解,可这祁……世美???秦渊在一旁听的是一头雾水。
“不成功你少在小师弟面前毁我清誉!况且谁跟你半斤八两!”祁世美一边儿擦着脸一边儿连忙对秦渊解释道:“秦渊小师弟莫要听他胡诌,我姓祁名华字士楣,师兄我可是名满京城的大人物,小师弟可以出去随意打听,我祁士楣的名号那叫一个响亮!”
沈枫呵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毫不犹豫的拆穿他:“真不要脸,别人名满京城都是文采斐然,你呢?还不是因为你叫祁世美!”
“不成功!你完了,你看我今天还给不给你抄课业!”
闻言,沈枫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软了神色:“别啊祁华兄,你大人有大量,何必与我这等大字不识一个的小人计较呢?”
祁华冷笑一声。
秦渊坐在位子上,感觉有被冒犯到……
咕噜咕噜,秦渊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秦渊开口打断道:“那个……中午饭堂吃什么时候开饭啊?”
沈枫与祁华皆是一愣,国子监有饭堂?他们怎么不知道?
沈枫笑道:“秦渊啊,国子监可不包饭啊,你初来京都应该还哪里都没去过吧,走!师兄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
秦渊其实一直不明白,虽说自己确实入国子监比这些人晚,可怎么说也是同一学房,自己怎么就成师弟了?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秦渊一站起来就发现……自己比这俩人整整矮了不止一个头……
“咦?方才你跟李大学士站在一起还不是很看得出来,差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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