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红晕和残留的心虚都不是假的。因为她担心舒老太太看到太多背景,所以让镜头离得很近。于是舒老太太看得清清楚楚。舒老太太心想,这个视频不接就不接了。“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们什么时候有空回来啊,都好久没回来了。”过完年大概半个月,ke就来了。前几个周末舒时燃都在跟季析一起接待ke,后来又有同学聚会这些事。舒时燃已经一个半月没回陆北了。“明天就回去。”她本来就计划明天回趟陆北的。舒老太太:“嗯,跟季析一起回来吃饭。让惠萍跟你们烧点好吃的。”舒老太太想当然地认为他们是一起回陆北。然而舒时燃的本意是一个人回去。况且电话打来前,她和季析才闹得不太愉快,沉凝的气氛还没完全消散。可又不好直接说他不去。舒时燃看向镜头外看着她的季析,给他找了个借口,问:“你明天有没有空?”两人的视线对上,舒时燃想到刚才他解她的衬衫,脸又红了红。季析轻抬眼睑,没有要配合她的意思,回答说:“有。”“……”周六下午, 舒时燃收拾好,准备出发去陆北。临出门的时候,她接到戴姣的电话。她一边讲着电话一边下楼, 下到地库的时候,季析已经在车里等着了。舒时燃隔着挡风玻璃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继续讲电话。昨天讲好他们今天回陆北吃饭, 她奶奶就挂了视频,没有怀疑。之后她和季析之间的气氛又回到奶奶打电话来之前那样。她把手机还给他就下楼了,两人什么都没多说。等舒时燃上车, 两人也没说话,季析升起驾驶座那边的车窗。车里变成个密闭的空间。舒时燃换了只手拿手机,一边去扯安全带, 一边打电话。她摸索了两次都没扣进去,正要低头去看, 余光看到季析凑过来。他没有凑得很近, 只是身体转过来,手指沿着安全带下面那一小截向下滑动,碰到舒时燃抓着卡扣的手,轻轻一扯,带着她把安全带扣好。他扯那一下的时候,舒时燃感觉到横在她身前的安全带勒了一下。“sharon?”舒时燃的话讲到一半顿住, 电话里的戴姣疑惑地喊她。季析帮她扣好安全带已经收回手, 留给她一个侧脸,舒时燃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她“嗯”了一声, 继续和戴姣讨论方案的修改。车开出车位后在没什么人的地库速度很快。转弯的时候,没有防备的舒时燃被甩出去了一下。重新坐稳后, 舒时燃又跟戴姣讲了几句,讲完挂掉电话。她看向季析。季析懒淡地说:“忘了减速。”“……”舒时燃怀疑他是故意的。两人一路没怎么说话。到了陆北,车开进院子,两人下车。季析走到舒时燃的身边,牵起她的手,把她往身边带了带。舒时燃站得稍微偏前,被他一拉,肩膀碰到他的胸膛。她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想跟他拉开点距离,被他攥着手不放。季析:“舒时燃,亲都亲过了,紧张什么?”舒时燃现在最怕听到他提他们接吻的事,瞪了他一眼。季析扫了眼前面走过来的身影,提醒说:“想让惠姨和奶奶看出来我们吵架?”走出来的是惠姨。
“燃燃,你们怎么还没进来。”舒时燃已经换了副表情,叫了声:“惠姨。”季析:“惠姨。”两人牵着手跟惠姨一起往里走。舒时燃问起奶奶最近身体怎么样。惠姨:“之前感冒,现在好了。”舒时燃:“感冒?严不严重?”惠姨:“还好。”舒时燃:“怎么都没跟我说?”惠姨:“老太太不让告诉你,说省得你担心。”舒老太太看见舒时燃和季析很高兴,精神看起来还不错。舒时燃:“奶奶你怎么感冒都不告诉我。”舒老太太嘀咕:“惠萍的嘴每次都这么快。”见舒时燃看着她,她又说:“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囡囡你知道了肯定要跑回来一趟。”舒时燃:“反正不远。”舒老太太:“你又不是医生,回来了也不能给我看病。”舒时燃:“那我也要回来看看的。”舒老太太转移话题:“今天上午时安路过,来看了看我。”舒时燃:“下次要告诉我的。”舒老太太最怕她这样不依不饶,点点头说:“知道了知道了。”舒老太太又问季析:“你那个朋友回去啦?”季析:“上周三回去了。”惠姨端了泡好的茶过来,还有刚蒸好的青团。最近是吃青团的时候。青团是惠姨自己包的,用青艾汁混合糯米粉,做成绿色的糯米团,里面包的是最传统的红豆沙。舒时燃很喜欢吃青团。她看了看季析,说:“你尝尝,惠姨包的比外面的好吃很多。”惠姨:“还不知道今年包的好不好。”刚蒸出来的青团口感软糯,甜而不腻,泛着清香,配着舒家茶园出来的新茶正好。季析尝了一只,“好吃的。”惠姨:“剩下的都给你们带回去,反正老太太不能吃。拿回去放在冰箱里冻起来,要吃的时候拿出来蒸。”舒时燃点点头,“省得留在这里奶奶忍不住。”舒老太太轻哼:“青团有什么好吃的。”讲着青团子,舒老太太提到清明。“下个礼拜就是清明了,囡囡你什么时候去给你妈妈扫墓?正好给你爷爷的一起扫了,就不用再跟我们一起去了。”每年舒时燃都会去给她妈妈扫墓。“我准备明天去。”舒老太太:“跟季析一起去?”没等舒时燃说话,季析说:“是的。”舒老太太:“燃燃的妈妈跟爷爷都还没见过你。”之后有人来拜访舒老太太。舒时燃和季析去花园逛了逛。花园里有几颗紫玉兰,还是舒时燃的爷爷当年让人种下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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