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和刚才类似的声音传来。是很明显的吮/吸声,“啧啧”的,很暧昧。舒时燃愣了几秒,陡然反应过来,整个人僵住,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怎么会有人在打电话的时候做那种事情。这时候,比她早一点听出来的季析关了免提。ke讲话的声音戛然而止。客厅陷入安静。他看向舒时燃。视线对上,舒时燃满脸通红,用看共犯的眼神羞恼愤恨地瞪了他一眼,起身飞快地跑了。ke在问完季析回不回来参加庆功宴后听不到回复, 又在电话里喊了季析几声。“jaziel。”“jaziel?”季析:“不回。”终于有了回应。他不回来,ke倒也无所谓。“反正我过几个月也要去中国找你。”说话间,他一只手按住底下女人的脑袋, 示意她卖力。“以后收敛点。”季析提醒。ke:“收敛什么?”刚才的事季析没有跟他多说,“挂了。”ke坏笑了一声,不再掩饰逐渐失控的声音,问:“是不是着急去找你老婆?”完成这笔交易, 他们享受的不是赚了多少钱,而是博弈成功带来的快感。这种兴奋是需要发泄的,普通的方式对他们来说是不够的。就像jaziel以前会选择飙车, 非常疯狂,换他是不敢的。相比之下,他的方式安全多了。不过jaziel现在有老婆, 应该不用玩那么危险的项目了。ke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季析已经挂了电话。是去找老婆。舒时燃听到门铃声的时候,脸上的热度还没有降下来。她没有想到那个ke打着电话都能堂而皇之地做那种事。活了这么多年,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曼哈顿那边现在是白天, ke或许还是在办公室。想到这里,舒时燃的脸又红了起来,气血全涌在脸上。这么晚会来按门铃的只有季析。舒时燃想到他很平静地关掉免提的样子,好像习以为常。她知道华尔街的人风流浪荡,就说南城这些公子哥里玩得花的也很多,她听到过不少, 但自己撞见又是另外一回事。她一点都不想给季析开门。门铃响了两声就没有再响。就在舒时燃怀疑季析已经上去了的时候, 她的手机响了一下。是季析发来的消息。-季析:不是有事找我?舒时燃打开门,见到了站在外面的季析。他打电话时身上那股浅淡的桀骜肆意收敛了不少, 入户厅的白光照着他眼中的笑意。有什么好笑的。舒时燃更气了,没给他好脸色。季析的目光扫过她头发里露出的泛红的耳尖, 然后落在她的脸上。舒时燃本来就不太自在,视线对上后移开了眼睛。她站在门口,没有要让他进去的意思,季析就这么站在门外。
“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能跑这么快。”“……”舒时燃不语。她不跑难道留下来么。停顿了几秒,季析又说:“ke这人是乱了点。我也没想到他会——”怕他继续说下去,舒时燃用眼神制止他。季析轻声笑了笑,“还在生气?”他垂眸看着她,上扬的语调温和许多。舒时燃否认:“没有。”但她的表情和语气都不是这么说的。“刚才在楼上,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了?”季析问。在听到的时候,舒时燃确实在心里连季析一起骂了。他是怎么知道的?季析挑了挑眉,调侃说:“你上一次对我露出那样的眼神,是我提出要跟你结婚的时候。”舒时燃:“……”季析:“舒时燃,你在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前,是不是该问问我有没有做过那样的事?”还在窘迫中的舒时燃想也不想,回了句:“你有没有做过那样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话音落下,过了几秒也没有回应。季析没有再说话。舒时燃下意识地抬眼去看他,视线撞进了黑沉的眼睛里。季析扯了扯嘴角,移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讥嘲的弧度,“也是,你一直很大方。对这些无所谓。”舒时燃动了动嘴唇,因为他突然的阴阳怪气,没有再多说。气氛莫名冷了下来。像一壶原本冒着丝丝热气的水被掺了凉水进来,热气散了,再没有一点浮动。入户厅静得仿佛空气凝滞。舒时燃脸上的热度也逐渐散去。“你上来找我有什么事?”季析的声音打破沉默,语气有点淡。舒时燃这才想起正事。她看向季析。他还是平日里那副倦懒的样子。“明天惠姨要来给我送东西。”她顿了顿,又说:“我奶奶以为我们现在住在一起。”季析挑了挑眉,“住在你这里?”舒时燃点点头,说:“所以需要你拿点你的东西下来。惠姨不会去我卧室,主要就是客厅和厨房。”季析:“行。”舒时燃:“那你上去拿,我在这里等你。”季析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上楼。他上去后,舒时燃敞着半边的门,回到客厅开始准备。要让惠姨看得到的地方有两个人生活的痕迹。没过多久,舒时燃的手机响了。季析打了语音电话过来。舒时燃接听。季析:“衣服要不要拿几件?”舒时燃想了想,说:“拿几件下来吧。”季析“嗯”了一声。舒时燃:“你还拿了什么?”两人在语音里对了下需要拿下来的东西。打完语音,季析很快拿着东西下来了。这次舒时燃没有把他拦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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