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的文件名为什么要用英文,就不能用中文么!”裴漾气急攻心地发起牢骚:“你好歹身上流的是中国人的血,跟我说的也是中文,怎么母语就非得是英文啊……”“啊,洋鬼子,汉奸,狗男人!!!”“啊啊啊啊好气,我怎么能败在语言上!”出师不利,裴漾急出一身汗,她气恼地关机,坐在椅子上平息怒火。她设想了很多,是怎样也没想到第一关败在了文盲上。裴漾的英语词汇量大多数都是跟医学有关的,然后就是平时的交谈。涉及到跨专业的单词,可不就睁眼瞎了。文件摆在她面前,她都看不懂,这叫她接下来怎么办?裴漾吐出一口气,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国内研发的一款翻译眼镜——既然肉眼凡胎的脑子不行,那就交给智能。她重振旗鼓,届时又燃起了希望。裴漾找不到表,也不知道自己在书房待了多久。她做贼心虚地抱起苹果,逃离案发地。她一心想去再看看连衡,看看自己的诡计有没有败露。在主卧门外,深呼吸了好几下,叩门。门叩完,见到一旁的按钮,惶恐按下。噶噔一声,主卧门自动开了。裴漾歪着头朝缝隙处看去,畏首畏尾地走进。她去而复返,床上的人还跟走前一样。裴漾把怀里的狗狗放到地上,在他凌厉地眼神里,说明来意。“我来看看你有没有睡着,然后看看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连衡心知肚明她来此并非如此,他不想挑破:“嗯,没睡,还有些文件没看。”裴漾心里安定下来,装模作样地说:“那,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我一会可以出去帮你传话。”“突然想喝你煲的汤了。”“……”裴漾一愣,不想接话了,这外派的任务累的可是她。“你走近。”“啊?”裴漾听话地走到床头,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手腕突然被他抓住,然后就听他说:“温度正常,没发烧就好。”她的温度是挺正常的,可连衡的温度却不正常。被他抓住的地方就像贴着一枚碳,手心最为灼热,源源不断的热量,都能将人烫伤。——这烧也没退啊!裴漾心里突然软了,不就是一锅汤么,也不是不能煲给他喝:“怎么还担心起我来了,我去给你煲点清淡的汤。”她作势要走,但是连衡没有松手,依旧拉着她:“不用了,你身上还有伤,坐下来歇息。”裴漾见他拒绝,拿不定主意,纠结起来:“啊,那你想喝了在跟我说。”他让她坐下来歇会儿,裴漾想走又走不了,看了一眼地上的羊毛毯,还是想给自己找个舒服的地方:“我坐沙发,你不舒服叫我。”连衡松开她的手腕,默认了她的决定。裴漾屁颠屁颠地仰坐下来,这沙发靠近落地窗,既大又舒适。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靠在沙发上,瞬时开心了:“连衡,我在这儿会不会吵你啊,要不我还是回我自个屋吧。”裴漾突然的担忧,转瞬即逝,她话刚出口就后悔了。连衡缄默不语,他将放在床头柜上的智能平板递与她,她接过,神色有些懵懂。连衡垂下眼眸,翻看起文件,解释道:“拿着玩,让你打发时间。”裴漾心跳猝然快了一拍,没有想到他还能想到她会无聊。只不过他为什么要把她留下?是想看到她吗?念头刚刚升起一秒,裴漾果断摇头,浑身打了个激灵,皮肤上的疙瘩都炸了出来。“有密码吗?”“没有。”“我可以外放吗?”“可以。”剧刚刚放出来的时候,裴漾还会谨小慎微地去扫连衡的表情,随着他的平淡,她逐渐开始放开。会随着剧情咯吱咯吱笑。会在连衡需要什么东西的时候,起身帮他拿。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佣人进入房内送上做好的西餐。连衡叫上裴漾,去餐桌吃饭。她并不是很饿,但还是听话起身,坐下来后,把平板放到一侧。她边吃边看,连衡并没有阻止。用完餐,先离开的去到浴室,他出了太多汗,打算冲一下澡。连衡洗完出来的时候,裴漾已经回到了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笑得开怀。连衡将床上放着的文件整理到桌面上,手机这时响起,他接起。说话说到一半,裴漾抬头看他,连衡余光扫到,明白的自动放低音量,站到窗前,开始了长达半个小时的交谈。临了,想起一个叫司呈的人。他不自觉问起:“thelistofguestswho
catonegotiatestti,istherepernnadsicheng?”(上次前来交涉会客名单中,有没有一个叫司呈的人?)对面回道:“therearelotofchesepoliceherepleasegiveuteneedtolookforthe”(来此的中国警察有些多,请您给我一分钟,我需要寻找一下)连衡静默等待。对面说道:“have”(有的)连衡思索了一番:“tellthethatagreetooperateaga,butwanttoseethispern”(告诉他们,我同意再次合作,但是我要见到这位)电话切断后。连衡去到书桌,将看过的文件放下,又拿了一些没看过的文件回到床前。裴漾见他还要工作,电视点下暂停,唠叨他:“你就不能安心睡上一觉么?都生病了。”连衡知道自己没退烧,身体早已经找他抗议,他习惯如此,所以停不下来。随心散漫道:“你要是来陪我一起睡,我一定睡。”他像是算准了她不会,才敢这么说。裴漾一身反骨,最看不得连衡得意,当即就被刺激到。她拿着平板走向床,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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