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时候你真的很白目。」他忽然说,「素描课都不好好上,一直乱看还乱来,如果你刚开始好好上课的话,我可能不会那麽讨厌你。」
他讨厌不专心的人,所以一开始当江衡的助教时还蛮不习惯的,因为被要求好好回答学生的问题,但基本上每个单元都会有不专心上课或故意翘课的人,没听到作业内容是什麽,要画的时候才一直问,还记得第一次遇到某个上理论课时一直玩手游的同学来问说这次要画什麽,他直接当着他和他朋友的面说,「你可以考虑穿越时空回去找答案或问你的手机,但我不会告诉你。」,就在江衡刚说完,「这是助教,你们有什麽事都可以问他。」之後。
然後当天下课就被投诉了,接着立刻被约谈,江衡好说歹说才让他答应以後不要用讽刺的口吻跟同学讲话,然後要尽量回答同学的问题,不过在这之後他很机掰这件事就在学弟妹间传开了,没人敢再来问这类问题,他也不用浪费力气去火大。
但蓝学温真的很让人很0不着头绪,他上素描课的时候有一半的时间在看自己,却又能好好画完作业甚至超前进度,画技也很优秀,如果不是那恼人的视线,他可能会想要认识这个学弟,毕竟大家都喜欢有才华的人。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会这样,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蓝学温笑了一下,「抱歉,但是我忍不住,而且我真的很希望你过来改我的画,有一段时间还很羡慕严辉。」
太荒唐了,林漉辰摇头,「你的画根本没什麽地方能改。」
蓝学温没有回应,任由淡淡的喜悦浮在脸上,下笔速度也变快了。
「漉辰,我是为了你才来读这里的。」
差不多画到一半时,他又说,「那时我看到你入围全国美展的作品,觉得很喜欢,所以找到你读的学校,把它填在第一志愿。」
林漉辰没有停手,表情也没什麽变化,「真的?」
「嗯,我还因此跟爸妈起争执。」
那张脸上终於浮现浅浅的微笑,他之前不是没想过,像他这样的人怎麽会来这种地方,原来是被自己耽误了,「那幅画是勉强入围的。」
「但那是我最喜欢的一幅画。」
林漉辰摇摇头,老师都说他的作品一直不够深入,他擅长表现出事物最美的一面,擅长画出感情,却不会创作,这样是没办法成为艺术家的,然而无论他怎麽想去表达一个议题,或是去叙说一件事,都被批判不够深刻。
被说了很多次之後,他也一直相信自己做出来的东西都是华美的摆饰,寄托着一文不值的感情,直到被这个神经病说喜欢,挺好的,但还是没办法掩盖自己没有天份这件事。
蓝学温看了那像是听了玩笑之後的表情,有了些许无奈,这个人总是会否定自己的一切,明明活的b谁都还要努力,却被世界种下了根生的自卑,现在跟他说那对自己意义有多大,他也不会明白的吧,没关系,那些空缺,以後都会被填补的。
风吹过林漉辰专心作画的侧脸,不知道有多久他没能像这样,因为想画而画,不是为了发泄情绪或是赶作业,那纯粹平淡的表情反而让人想落泪。
以後会变得更辛苦也没关系,因为他会帮他搬去压在x口的疲惫,不用再自己一个人喘不过气,像这样宁静美好的每一天,必定也能成为往後的每个岁月。
蓝学温终究把李慕是谁这个问题默默的吞了回去,他想若是有必要的话,总有一天是会知道的吧,在那之前,他不会再着急了。
那天晚上,姚绪出去跑步的时候,恰好遇到坐在长椅上的严辉,於是她跑去她面前,问她要不要一起去买个东西吃。
结果这个平时总是凶巴巴的脸,看着她就掉下了眼泪。
姚绪马上被吓到了,连忙晃着她的肩膀问发生什麽事,没过多久严辉大叫着一些听不懂的话,因为晃得有点用力,她花了很久才知道她说g很晕啦。
姚绪勉强从哽咽的话语中得知了来龙去脉,看来是告白失败了很难过,这是她推敲出的结论,严辉好像还有说自己是怎麽告白的,以及学姊说了什麽话来拒绝,只是姚绪全部都听不懂,她唯一听得懂的是怎麽办,她好伤心。
可若要b谁最不会安慰人,姚绪肯定也是数一数二的,「欸,先不要哭了啦!」
严辉抓着她的衣摆大叫,「我就停不下来啊!」
「不行,哭是最没有用的方式了,你可是要把到系花的nv人!」姚绪换上认真的表情,「你上次答应我要追到学姊,你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在这里哭!」
「不然你要我怎样?」
「不要再哭了!不然、不然……」连面纸都没有带的她犹豫的举起拳头,「我就要扁你了喔!」
「随便你啦!」反正难过的要si,严辉什麽都不在意了。
结果姚绪真的毫不留情的扁了她一拳,令她撞上墙角,血流如注,当晚她得到缝了好几针的额头,遗失了可能值好几天晚餐的急诊费,却好像更难过了。
他们从急诊室里走出来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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