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故意说这种话来逗他。有那么一刻,陈云州真想打她的脸,答应成亲,看她怎么办。可想想这姑娘不按牌理出牌的性格,搞不好她还真的会答应,到时候才是骑虎难下。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就在陈云州打消了这个危险的念头时,罪魁祸首还故意捂住胸口,一副被伤了心的模样:“云州,跟我成亲就那么让你难受吗?”戏精!陈云州决定用不变应万变。
他翻开桌面上一本上次看到一半的杂记,专心地阅读起来,故意无视了虞书慧,希望她能知难而退。可虞书慧是那种轻易就会放弃的人吗?显然不是。陈云州不搭理她,她也不介意,捏着自己的指甲,盯着陈云州好看的侧脸,乐呵呵地说:“云州,你是担心我爹会反对咱们俩的婚事吗?你放心,我这就写信回京,让我爹给你的考核打优,将你调任为庆川知府,这样你总相信我的真心了吧?”她当吏部是她家的啊,想给谁优就给谁优,想提拔谁就提拔谁?陈云州装作没听见,仍旧低头看自己的书。对付这种自说自话的人,不搭理她是最好的策略。果然,见陈云州还是没反应,虞书慧有点泄气,干脆将椅子挪到了书桌对面,两只手支着下巴,盯着陈云州看。这么近,一个人大睁着双眼盯着自己,哪怕是心理素质非常好的陈云州都有些吃不消。他放下了书,无奈地看着虞书慧:“耍我很好玩吗?虞姑娘,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自忖也未曾得罪过姑娘,姑娘为何要追着我不放?”虞书慧明艳的小脸当即垮了下来,可怜兮兮地看着陈云州:“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我的真心你还不明白吗?”又来了。这姑娘没去戏班子,真是梨园的一大损失。陈云州揉了揉眉心:“虞姑娘曾帮过我。你我也算是旧识,虽无缘结为夫妻,可到底相识一场,姑娘若有用得着陈某的地方,尽管吩咐。但以后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我一个大男人倒无所谓,可损害了姑娘的闺誉,那就是在下的罪过了。”虞书慧见陈云州说得真挚诚恳,顿觉有些不好意思,收起了装出的可怜,嘟囔道:“你这人好生无趣啊。”陈云州淡淡地笑道:“虞姑娘说得没错,我就是个很无趣的人。”哪有人自个儿说自个儿无趣的。虞书慧都被陈云州给整得没脾气了。她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说:“好吧,你不待见我,那我就先走了。不过我这人说话一向算数,我要写信回京,向爹爹大力举荐你,庆川知府这个位置很快就是你的了。”陈云州只当她是在说胡话。只要这姑娘不再缠着他,她爱怎么说都由着她去吧。所以陈云州也没当回事,随口就顺着她的话说:“那就多谢虞姑娘了。”“那我就收下这声谢谢了。”虞书慧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陈云州。阳光从玻璃窗户照射进来,打在青年坚毅的侧脸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显得神圣而又刚毅,美好得不似凡人。虞书慧的心跳骤然加速。她飞快地别过头,大步跨出了门槛,急匆匆地跑出了衙门,连郑深喊她都没听到。郑深看着她飞奔出去的背影挑了挑眉,走进书房,指着门口问:“这位虞姑娘又来找你做什么?”陈云州无奈一笑:“又来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胡话,当不得真。”郑深嘴角的笑意加深:“哦,看来今天这位虞姑娘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陈云州只得说实话:“她说什么要向她父亲举荐我,还说要给我考核评优,让我做什么庆川知府。小姑娘不懂官场上的规矩,胡说八道呢。”这可未必,郑深总觉得虞书慧的来历有些奇怪,如今听了这话无疑加深了他的怀疑。但他不能说。因为陈云州现在本来就怀疑自己的身份。一旦证实虞书慧身份有问题,那陈云州肯定更不相信自己的身份了。郑深今天过来,就是给陈云州吃定心丸的。他将一叠资料递给了陈云州,笑道:“陈大人实不必担心,我已让京城的人友人查过你在京城的情况,都在这张纸上,你看看吧。”陈云州又惊又喜,赶紧翻开了资料。看完后,陈云州大大地松了口气。这份资料上的陈云州很多情况都跟他现在这具身体对得上,比如五岁起曾习过一段时间的武,君子六艺中的骑射书数都非常精通。此外,陈云州还通过这份资料了解到了原主的成长经历,曾经做过的最出名的文章,殿试时写的文章等等,甚至连原主的家族关系都例得明明白白。若是再遇到有人询问原主的情况,陈云州完全能够对答如流,再也不至于一问三不知。这份资料可是帮了他的大忙。陈云州极为感激,拱手道:“多谢郑大人,有了这些,我也算是对自己的过去有所了解,不至于时常感到迷茫和无措了。”郑深笑道:“能帮到大人就好。大人才学出众,品行高洁,能帮大人一二是下官的福分。下官也希望大人能够早日升任庆川知府,发挥更大的作用。”他相信以陈云州的才华和这片为民之心,在庆川知府这个位置上将能造福更多的百姓。陈云州摇头轻笑:“大人说笑了,我任庐阳县令还差一个月才到一年,怎么可能升迁这么快,大人别听那虞书慧胡说。”同一时间,秋碧也在问虞书慧这个问题:“姑娘,您真的要举荐陈云州做庆川知府啊?”虞书慧侧头看了她一眼:“本姑娘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秋碧小声嘀咕:“奴婢看姑娘是被这个陈云州给迷了魂儿。”虞书慧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说你家主子的坏话。我想让他勾魂,他也不会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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