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很重要的线索,您要见她吗?”陈云州抬头,精神一振:“带进来。”稍后,一脸福相,眼珠子滴溜溜转的曹大娘便进来了。她看到陈云州,眼神明显愣了一下,眼珠子粘在陈云州身上,脱口而出:“哇,好俊的后生,老婆子这辈子说了成千上万的媒,还没见过这么俊的,后生定亲了没?”柯九狠狠呛了一下,使劲儿拽看傻眼的曹大娘:“胡说八道什么,想挨板子啊!”曹大娘吓得赶紧捂住嘴巴,扑通跪下:“草民失言,草民,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陈云州长指扶额,眼神冷幽幽地睨了一眼柯九。柯九心里也苦,这大娘刚才嘴皮子说得那个利索,谁知道这么不靠谱,连大人都敢调戏。见他也要下跪,陈云州摆了摆手:“行了,站起来,把你所知道的说一遍。若敢有半句不实之言,本官就送你去牢房里与那苗老太太作伴!”好凶啊。曹大娘双腿发软,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讨好地笑了笑:“大人,是这样的,上个月三十那天,草民去五平寺上香,求菩萨保佑我儿媳妇快快给我生个大胖孙子。拜完菩萨出来,曹民忽然听到旁边有人哭着喊了句‘他们要我嫁给那个糟老头子’,草民当时就来了精神立马回头,可惜只看到一个青布素衣的背影,一闪而过。”“当时草民虽好奇,可时间不早了,草民家离五平寺比较远也就没敢逗留,赶紧下了山。等草民走到山脚下时,草民忽然被人从后面撞倒了。等草民爬起来就发现撞到草民的正是那青布素衣的姑娘,她哭得眼睛通红,一个劲儿地跟草民说对不起。草民问她为啥哭,她也不肯说,只嚷嚷谁都帮不了她,然后就跑了。”这倒是个极重要的信息,陈云州食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你可曾看到跟她说话那人?”曹大娘摇头:“没有,当时她跑到大殿后方去了,草民只看到她的背影。大人,草民说的都是真的,绝没一句假话,对了,当时她还……送了一块手帕给草民,那,在这里。”曹大娘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双手捧着举到头顶。陈云州伸出两指,拎起手帕抖开,手帕有些皱,浅灰色,非常素净,只在边缘的一角绣了两只拇指大的鸳鸯。鸳鸯象征着爱情,姑娘家绣这个肯定是给情郎的,怎么可能给曹大娘,只怕是她捡了昧下自个儿用了,所以才会随身携带。
陈云州问:“还有吗?”曹大娘猛摇头:“没有,草民就只看到过她一次。”见问不出更多的信息,陈云州便让柯九将她带下去。曹大娘磨磨蹭蹭的不肯走:“那个,大人,草民的这个信息有用吧?”陈云州无语了:“衙门还能少你那两贯钱不成?柯九,带她去领赏钱。”“诶,谢谢大老爷,谢谢大老爷。”曹大娘欢欢喜喜,差点又要给陈云州磕几个响头。打发走她,陈云州命人将苗老太太带过来,指着桌子上的手帕:“看看,是苗阿芳的吗?”苗老太太拿着手帕细细摩挲,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没错,这,这就是阿芳绣的,草民见过一次。大人,您这是从哪儿找到的?有阿芳的消息了吗?”陈云州否认:“还没有。苗阿芳平日里去五平寺吗?”苗老太太吸了吸鼻子:“去的。五平寺香火旺盛,十里八乡的人都常去,阿芳打小就跟着草民去。”陈云州又问:“那上个月三十这天,你记得阿芳去了哪儿吗?”苗老太太仔细想了一会儿:“好像去找她的小姐妹了吧。那时候家里乱糟糟的,我那小儿媳妇吵嚷着要带孩子回娘家,也没顾得上阿芳这孩子。”陈云州心里有数了,苗阿芳是瞒着家里人去的五平寺。若只是单纯去寺里上香,她没必要瞒着家里人,再结合曹大娘的话,苗阿芳十有八、九是去会情郎,找情郎商量对策的。只要找到她的情郎,案情就会明朗了。只是古代没有监控,寺庙没个看门的,出入也不需要登记,而且事情过去大半个月了,想要找出这个男人谈何容易。陈云州琢磨了一会儿,叫来王捕头:“你去查一查,上个月三十那天都有什么人去五平寺上香了。查到后,拿着苗阿芳的画像,挨家挨户地询问他们是否在五平寺见到过苗阿芳,重点盘查当时苗阿芳都跟谁在一起。”苗阿芳去五平寺会情郎,那其余五人呢?会不会也跟这个五平寺有关联?陈云州脑海中灵光一闪,吩咐柯九把庐阳县的舆图拿出来,摊开,找到了五平寺的位置。五平寺在县城以南,大约十来里左右的位置。陈云州在上面放了一颗黄豆,再在周围寻找苗家庄。苗家庄在五平寺西侧,距离比县城稍近,陈云州又放了一颗黄豆,再往西,很快就找到了白云村,再接着是……六颗黄豆散落在舆图上,正好将五平寺围在中间。柯九震惊不已:“大人,这……这也未免太巧了吧。几个村子离五平寺都不远,最远的估计也就十来里地。”陈云州幽幽地说:“是啊,可真够巧的。柯九,派人去询问这五名女子的家人,她们是否曾去五平寺上过香。”虽然他心里已经笃定这五名女子跟五平寺有关系,但查案讲究的是证据,还是派人调查一下更为稳妥。事实也如陈云州猜测的那样,这五名女子都随家里人去五平寺上过香,而且不止一次。陈云州决定五平寺一探究竟。次日,陈云州换了身便装,打扮成书生模样,带了柯九和刚赶回来的刘春前往五平寺。三人都是第一次去五平寺,不过柯九是本地人,多少了解一些五平寺的历史,在路上便说了起来。五平寺建于一百多年前,听说是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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