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的无妄之灾已过去叁天。说实话,想加入的欲望没有那么强烈,第一,摸不清底,第二,显而易见风险大,第叁……宁柏仁站在菜摊前,挑了几个黄皮土豆,付好钱便转身回家。进了巷口,远远看见几个黑瘦的年轻人守在楼道下面,他心里一颤,提着塑料袋的手紧了紧。齐鸿坐在沙发上,打量了周围一圈,什么老破小,比他当年住的还差,目光淡淡瞥向缩在角落被五花大绑的女孩。看着真幼,脸蛋嫩的能掐出水,蛮可爱的,这小子的妹妹?陈莲从卧室出来,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到齐鸿身边说道,“跟他说的一样。”一样?齐鸿冷哼了声,说,“难不成是我告诉的警察?怎么,真有天眼啊。”底下压了几十斤,当初费劲吧啦运回来,现在脱不了手,卖出去是钱,留着就是炸弹。陈莲抿了抿唇,语气低下来,“盯的这几天,确实没有找到可疑的迹象,况且现在风声紧,我们是不是…”“是什么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齐鸿打断,“竹篮打水一场空,我还真没做过几件。”“也是怪啊……”他盯着陈莲,斜眸微眯起来,手慢慢摸上她的脸,“怎么最近这么憔悴。”陈莲轻轻盖住他的手背,笑道,“老了,早赶不上十年前的风采了。”齐鸿耸肩一笑,拍了拍她的脸颊,转头问道,“那小子呢。”刚好胖子进来,捂着肚子朝后面挥挥手,宁柏仁被两个人反手压着,叁人身上都挂着彩,明显在下面打了一架。陈莲见状走到角落,提起女孩手腕上的绳扔到齐鸿身边。齐鸿掐了掐李娇的脸,漫不经心对上宁柏仁的目光,叹了口气,说,“宁什么仁是吧,不是说来跟我做事吗,人呢,怎么还要我来请啊。”
少年眼神像淬了血般泛着冷光,直面朝他走进,身后的打手虽没带枪,此时却默契的摸到腿侧,里面装的可全是见过血的匕首。他没说话,安抚般摸了摸李娇的头,面无表情一一解开她身上的麻绳,李娇咻的缩在宁柏仁的身后,瘪着小脸,一直忍着泪,紧紧抓住他衬衣下摆。宁柏仁沉默了片刻,说,“鸿哥,那我现在跟你回厂里。”齐鸿咧开嘴,“也行。”他牵着李娇走进卧室,将门虚掩,一把将女孩拉进怀里,轻声说着,“别怕,我去一下就回来。”她想问,也知道不合时宜,问号淹没在咬紧的红唇里。宁柏仁反锁好卧室门,扫了眼沙发上的齐鸿,齐鸿咳了声,朝入户门扬了扬下巴,说,“这锁到时候赔给你。”“不用了。”几辆黑车疾驰在人迹罕至的高速公路,陈莲坐在副驾驶,从后视镜里斜睨了眼后排的人。她抿了下唇,打破这死寂般的沉默,“小宁,怎么想着来这边读大学。”宁柏仁抬起眼,黯然的眸光摹过女人的脸,她微微皱起的眉,好似在关心。他把脸转向车窗外,开口,“分数线以内,最好的选择。”陈莲笑了笑,说,“年轻机会多,跟着鸿哥以后,多帮帮他,别看他人有点不正经,还是有本事的。”胖子嘿嘿附和道,“那肯定,鸿哥当年可是敢跟政府军叫板的,出去玩多风光啊。”他越说越起劲,“哎呀,一想起搞那几个不一样的,贼刺激。”宁柏仁淡淡来了句,“有多不一样。”胖子一看有人接上他的话头,脸上的横肉都变猥琐了,“黑的黄的白的,还有人妖,他妈的,那场面你想想。”陈莲眼神射过去,胖子立马闭上嘴,老老实实开他的车,又不服气的耸起鼻,把怨气撒在油门上,臭娘们,要不是鸿哥把她从黑市买了,她这张逼早流脓生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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