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不认为自己比冰之女皇还要强。
“哎呦,这可是旁人别有用心的污蔑了。您知道的,普契涅拉将会是您最忠诚的下属。”普契涅拉微微垂首,像是在向这位昔日同僚,如今的顶头上司行礼以示尊敬。
半晌没见闻音说话,他眼瞳微眯,细微地抬头,觑了一眼闻音的神色,正见对方抱胸站在他眼前,暗沉的漆黑眼瞳中染着不知名的暗光。
那感觉和一觉醒来,发现一个杀手拎着带血的长刀站在自己眼前,而且马上就要一刀斩下没什么不同。
“您似乎有些顾虑,是关于如何处理上一任女皇吗?对于此,我有些建议,不妨……”
普契涅拉半抬起手,做了一个下斩的动作,圆形镜片后面的眼睛弧光微闪,意味溢于言表。
但做完这个动作的瞬间,他又立即老老实实地低下头,仿佛刚刚什么都不曾说过,又是一副和善而亲切的好好先生模样了。
他原被闻音的表象蒙蔽,以为她当真一颗红心为女皇而跳动,忠诚不二,因而对于他这样别有用心的家伙总是不假辞色。
现在看来,可怜的老普契涅拉当真是被欺骗的彻底,用璃月那边的话怎么说来着?终日打雁,还是被雁啄了眼喽。
这样的谋逆者,想做的事情无非是那么几件,既然她不想自己开口,那老普契涅拉替她开口,背上些骂名也没什么,总比一同为旧王朝献身来的要好。
公鸡心中暗自腹诽,却又隐约觉得不对。理性分析的结果是这样没错,但是他心底深处,似乎对歌者还有些莫名的期待。
那期待到底是什么?
是她次次战斗身先士卒,总是将最大的风险承担己身,因而保证了极高的士兵存活率?是她宁愿沾一身腥也要剿灭邪眼为那些愚人众出头,虽然谋求的不过是一些可笑的真心?
普契涅拉绝不会成为这样的人,但他偶尔……也会敬佩这样的人。
“啊,您提出了一个异常耳熟的建议呢。一个小时之前,阿蕾奇诺就站在这里,同您现在说着一样的话。听上去似乎很是忠心,不过可惜,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闻音似乎又上前了一步,又似乎没有,但是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普契涅拉不曾察觉的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这样近了……近到闻音一个抬手就能取走他的性命。
或许只需要千分之一秒。
然后他的头颅就会因为过高的出刀速度翻滚着落在地上,视线不断颠倒,最终世界沉寂,他落在一片冰冷的地砖上。
太可怕了。
闻音看起来是在笑没错,但她以为自己没看到她腰间的刀么?那刀刃上的红还没消尽呢!
普契涅拉这样想着,却微笑着用手杖敲了敲地面。
“那您想知道什么?普契涅拉一定知无不言。”
前提是,如果您不打算对老普契涅拉动手的话。
话说阿蕾奇诺现在挂掉没有啊?公鸡暗自思忖。
“是有一些。不妨,就从公鸡先生最初为什么加入愚人众开始吧?”
公鸡露出意会的微笑。
“如果是您想要知道——当然可以。”
“不过,那就是关于我的族群和世界的秘密了。”
他微笑着,不动声色地为自己加上更多的筹码。
“正是因为这秘密,才让我拥有为女皇和您服务的能力啊。”
所以说,想要从我嘴里知道这个秘密,新的“女皇”,您打算为此赐予我怎样的豁免呢。
至冬宫风雪夜过后,一切好像没有什么不同。
在大多数民众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下,至冬宫已经换了一位新主人——即便这位新主人自认为自己只是暂时拥有统领整个国度的权利,而且至冬宫作为象征女皇意志和权力的存在已然坍塌,但在至冬最上层的阶层中,大家对执行官第二席取代女皇一事已然心照不宣。
不妨有人暗想,第一任女皇最开始设立愚人众当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她离去不过百年,第二席执行官,当年被女皇一手提拔起来的【歌者】就举起谋逆大旗,夺得至冬最高统治权。
而其余诸位执行官对这样的结果完全默认,言行举止中看不出对女皇的半点忠心。
不过,保命逐利也是人之常情,倒也无可厚非。
只是——
“普契涅拉大人想必要折在这歌者手中了,先前,两人的政见就极度不和,女皇更也在当初的市长选举上犹豫过——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我们想必不日就会迎来另一场举国葬礼。”
为什么是另一场?上一场想必就是刚刚“重伤”的女皇的国葬。
新的掌权者还是执行官的时候就以铁血风格著称,对待敌人一向心狠手辣,砍贵族的脑袋如同砍菜,无论出自何种情理,都没有道理留下反抗者的性命。
所以,当收到【公鸡】普契涅拉全须全尾地离开至冬宫的消息,许多人的反应都是不敢置信。
“那位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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