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碗里是燕明玉和沈氏给她加的菜,有一块红烧蹄膀,蹄筋炖的软乎乎的,红烧酱汁的颜色也好看,而且还没骨头。
半只脆皮乳鸽,烤制的,外皮金黄酥脆,内里汁水丰盈,软烂适中,还有一块鱼肚子,二姐姐给她夹的,燕明荞想留在最后吃。
她光顾着吃饭没听清父亲和三姐姐说了什么,不禁求助地看了燕明玉一眼。
燕明玉声道:“你三姐姐刚在说经管的铺子,生意还不错,上个月利润有三十多两,父亲问完她了,现在问我们铺子的事儿。”
这种场合,多是燕明荞说话多,她功课好,年纪又小,说什么都不会有人计较。
她擦了擦嘴,看向燕国公。
坐在主位上的宁氏却是不知管铺子这事儿的,“什么铺子?”
沈氏温声解释道:“明玉马上就议亲了,所以儿媳让明玉先学着管家,明荞是因为聪慧,她还学了算术课,多学一样也吃得消。明月过了年都十二了,也不小了,平日课程还少,所以她和明茹也跟着学。”
“媳妇想着光看不做是纸上谈兵,所以两人管一间铺子,管着管着就会了。”沈氏笑了笑,道,“这不,挺像模像样的。”
像模像样似乎在说燕明月,又好像在说燕明玉和燕明荞。
宁氏点了点头,等燕明荞开口说话。
燕明荞道:“祖父祖母,父亲母亲,我和二姐姐想着,卖杂货,铺子的利润永远都上不去,便自作主张,换了门生意做,改成了卖吃食。这样既能多赚些银子,也能亲历亲为,多学些东西。”
燕明玉曾带厨娘去过寿安堂,宁氏吃过那些菜,很合口味,按这么来出去卖也使得。
孟小娘隐隐觉得不对劲,若是不好,燕明荞不该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吗。很快,她听燕明荞道:“装潢花了一个月,前两日铺子开业,生意还不错。”
燕明荞自己说肯定谦虚着保守着说,不能自吹自擂说生意很好。
这两日没去看,但二十六那天,流水就有三十八两,因为打了折,利润四成算,也有十几两银子。
后头生意就算没第一日那么好,但也不会差太多。
这是燕明荞头一回赚钱,她如今月例有十两银子,母亲每月贴补五六两,上回燕国公还给了五十两,再有铺子赚的钱,银子就很多了。
反正李嬷嬷对此是极其满意的,多了花不了的攒着当嫁妆,谁会嫌银子多。
宁氏脸上也出现了赞赏的目光,只不过是对燕明玉和燕明荞的。
世事如此,若是做的不好,那就是胡作非为自作主张,若做得好了,便是敢作敢为,不同别人。
宁氏:“不错不错。”
沈氏小声和宁氏道:“她俩装潢就投进去八十两银子,算上铺子上个月的利润,都有一百多两了,也是胆子大。不过好在生意不错,头一日的流水就有三十多两,勉强不赔罢了。”
这哪儿是勉强不赔,一日流水就三十多两,长此以往,分明是稳赚不赔。
燕国公府不是没有这么赚钱的铺子,沈氏也经营着酒坊粮食铺子,虽然越朝重农轻商,可就是个无钱寸步难行的世道,尤其燕国公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每日光吃饭就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若是两人真有做生意的本事,那大可管家中的铺子,银子还不都是公中的。
燕国公大喜,不可置信道:“这样的喜事怎么不早说!”
沈氏看向两个女儿,“铺子二十六那天开业的,这没几日,谁知道往后生意如何,再者,说了我怕她俩自满。”
宁氏满意道:“也是你教的好,你的女儿,还是像你。”
对沈氏这个儿媳妇,宁氏自然是满意的,她生了三个孩子,长女入宫,燕国公上进些,幼子如今在萧阳老家,几个庶出的子女各自有各自的前程,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见上一面。
这边又多了一个可心的孙女,宁氏怎么不高兴,但功劳会算在沈氏身上,教养的功劳大于天。
听母亲被祖母夸,燕明荞比自己被夸还要高兴。
众人都惊叹于铺子生意,倒是忘了刚刚燕明月说管铺子这事。
只不过,别人忘了燕国公还没忘,燕明玉总觉得燕国公是个pua大师,不管对几个女儿还是妾室,跟别人比着贬低,就连对沈氏也是如此。
燕国公道:“明月,你看看你二姐姐和五妹妹,就算做得好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宣扬,不过生意,有做得好的,也有做得不好的,你保守些,自然赚不了太多银子。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不懂的地方多向她俩请教。”
燕国公已经接受燕明月不太聪慧,做事一板一眼了,他甚至能说服自己,老天不可能给他两个聪慧的女儿,有一个聪慧的也该知足了。
燕明月脸刹那间变得涨红,她张了张嘴,最后闷声说了句,“女儿知道了。”
沈氏就知道孟小娘母女没安好心,这庶出的女儿,府里好好养着,可连最起码的本份都做不到。
还好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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