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都派了人,不日便会有结果。”
弘阳紧紧抱着她:“你莫这样……”
昭虞喘气声微重,正要张口说话便觉喉头一甜。
“噗——”
弘阳的背应声红了一片,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昭虞身子重了些,接着就往地上滑去。
“瑜儿!”
“昭昭!”
“夫人!”
赵祯离得最近,见状立刻将人抱起来朝内室走去。
待将她放到榻上后,昭虞瞧着像是睡着了,可脸色实在白的吓人。
长公主立马低斥:“请章太医,速去!”
弘阳还吓得立在原地,直到听到长公主的低斥才反应过来,扑到榻边慌乱不堪:“昭昭你别吓我……”
赵祯攥着昭虞的手,唇角止不住的轻颤:“瑜儿……”
章太医来时见到这般阵仗不由一顿,捏紧了手中的医箱行礼:“微臣见过长公主。”
“无需多礼,快去看昭昭。”
章太医给昭虞把过多次脉,指尖一搭便知知原由:“长公主不必忧心,四夫人乃是急火攻心才至此,如今淤血吐出,明日便可无虞。”
卫氏忙问:“可需用药?”
章太医摇头:“四夫人前阵子身体欠安,江四郎求了些补身子的药丸,瞧着脉象四夫人应当是日日用着,药材相冲不宜多用,大夫人放心,四夫人睡一阵子便会无碍,只是脚伤须得尽快处理。”
众人闻言才放下了心,忙退出去叫人给昭虞上药。
中秋月圆,本该是和美的日子,可宜园却一片兵荒马乱。
角落里的银穗眉头一动,瞄见桌子下的东西,忙上前捡起来。
她看清那物不由看向昭虞,是夫人的紫檀手串,怕是方才挣扎间甩掉了。
银穗小心翼翼地将那手串放在桌上,暗道夫人方才睡着还是莫要吵醒他,明日再提醒她戴上就是了。
昭虞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
她又梦到了江砚白死时的场景,利箭划破长空的声音刺耳又骇人,不过眨眼间那箭便插到了江砚白的胸口。
昭虞以往只觉得江砚白此举实在令人不解,可这一幕又出现在眼前时,她便觉得江砚白确实是会这般做。
他惯是这样的,有什么坏的差的总是替她挡着,如今好了,为了她连命都丢了。
昭虞伸手去抓江砚白,可掌心穿过他的脸庞毫无停留,再定睛一看,面前哪里还有江砚白的影儿?
她心下一慌,忙抬头去寻,却见不过五六步远的地方,江砚白赫然站在一出悬崖边。
就在她抬头看去时,江砚白也正望向她。
“昭昭。”
听见他唤自己,昭虞瞬间哭出声:“江砚白你个混蛋在这里做什么,你快回家!”
她对面的江砚白闻言眉间极悲:“昭昭,对不住。”
“江……”
昭虞倏地睁大了眼,猛地伸手去抓落下悬崖的江砚白,可哪里能抓得住,她想也不想地纵身跃去,强烈的失重感让她身子一颤,猛地惊醒。
“江砚白!”
她猛地睁开眼睛,瞧见了榻边围着的人。
弘阳忙往她身边坐了坐:“昭昭你醒了?可有哪里不适?”
“他回来了吗?”
弘阳顿住,半晌缓缓摇头:“路途遥远,小表叔此时怕是在路上呢,你须得顾着自己的身子才好。”
昭虞垂首,下意识去摩挲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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