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不管是赵夫人,还是赵景,甚至是崔老太君,就算他们问起来,她也会遮掩。
除了贺南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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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没想到自己会被找到。
还是被秦翊找到。
这地方是她在京城的躲藏点之一,要是在扬州,是谁都找不到她的,但京城她还不算熟,这地方是个废弃的马厩,是李尚书家的旧园子,因为人丁单薄,整个都废弃了,园子里面都有狐狸了,马厩也塌了一半,可以从砖瓦堆上直接爬上去,凌霜这次连如意也没带,自己坐在马厩顶上,手上拿着根狗尾巴草,神色冷冷地看着园子里的野草。
秦翊都上来了她才发现,可见要是动手,她肯定打不过。
凌霜瞥了他一眼,心情差到极致是这样的,连话也不想说,他要是问东问西,凌霜一定把他赶下去。
但秦翊显然看到她脸上的指痕了,也知道她挨了打,却什么也没说。
最后还是凌霜开口问了。
“你来干嘛?”
其实贺南祯不托他,秦翊本来也要见她的。
“你上次问我的话,我想到怎么回答你了。”他站在凌霜身边说道。
凌霜只是坐在马厩顶上,看着这杂草丛生的园子,似乎对一切都没了兴趣。
“我不想听了。”她说道。
她不是娴月,当然是不会哭的,事实上,她从小也少哭,主要还是生气,胸中氤氲着一团怒气,连看身边的秦翊都想给他两拳。
“那你想干什么?”秦翊问她。
“我什么都不想干。”
凌霜说完,顺手把碎瓦片拿起来往园子里扔,秦翊上来的时候她就在扔了,瞄准园子里的一个被草埋了大半的石马,瓦片砸在石头上会有一声响,然后碎裂四溅开,有种痛快的感觉。
秦翊就站在旁边看她扔了半天,忽然道:“起来吧。”
“干什么?”凌霜根本不听。
“去了你就知道了。”
秦翊
秦翊这人也是个奇人,也不劝凌霜回家,也不告诉她家里人在找她,在他看来这都是不用说的事。凌霜不回去,自有她的道理。
寻常人总喜欢劝人,这世上人人都觉得自己的道理是对的,看见别人误入歧途,总觉得有些话要说,否则就会担心对方浪费,浪费时间,浪费力气,错过大好时光。
秦翊从来不,他似乎从来不觉得什么是浪费的,就连贺南祯,这样的相貌能力,赋闲这许多年,他也没说过一句什么。人人有人人的选择,连他自己也一样。
所以他也不管凌霜是不是准备从此离家出走不回家了,也没有差人去告诉贺南祯凌霜在哪,反正贺南祯只是托他找人,他已经找到了。
秦翊带着凌霜,直接出了这片坊市,随从牵过马来,凌霜反正穿的是男装,翻身就上了马,见秦翊骑的是匹通体雪白的胡马,问道:“这就是白义从?怎么不带乌云骓。”
“乌云骓太厉害,别人一见就心生警惕,不如白义从和紫燕骝。”
“这就是传说中的紫燕骝,以前怎么不见你骑。”
凌霜摸了摸自己骑着的马,这匹马确实漂亮,膘肥体壮不说,皮毛油光水滑,确实黑得发紫,而且有种紫铜一般的光泽,凌霜掰着它的辔头,俯下身看了看牙口,发现还是匹只有两三岁的牡马呢。
“上个月才送来的。”秦翊道。
要是以前,凌霜一定感慨“哎唷,怎么没人给我送这么好的马”,或者来两句“你家那么多好马,骑得过来吗?”
,再不济,也得和紫燕骝聊两句,夸夸它,但这次什么也没说,可见确实是心情坏透了。
秦翊看她蔫成这样,连骑马都没劲了,不由得觉得有点好笑。
娄家这么多女儿,留一个特立独行的有什么不行呢,但世人就是这样,看不得活得太恣意的人,尤其是女孩子。
凌霜还不知道秦翊怎么看她,还在那垂着头发呆,连紫燕骝用头蹭她都没有多开心,要是换了以前,一定去弄点果子来给紫燕骝开小灶了。
“走吧。”
秦翊也不劝她,带着她一路走,所以说王侯子弟还是好,京中纵马何等潇洒,就算秦翊自己穿一身玄色锦衣,看起来并不张扬,但随从个个鲜衣怒马,倒显得他气质超脱起来。
凌霜跟在后面,倒也跟得上,跟着秦翊一路往南郊走,这附近多的是世家的园林,因为离南城近,道路宽阔,虽然地方窄点,比不得猎场那边,但世家子弟还是在这边聚集得多。
秦翊地位在王孙公子里都是独一档,秦家的人,连名字也不用通报,一路长驱直入,原来这处园子不是游玩的地方,而是专门打马球和蹴鞠的草场,里面还有箭垛木靶,想必也能玩如今流行的骑射游戏,也就是俗称的打垂杨。
秦翊还没到马球场,主人家就迎出来了。是个胖胖的中年人,笑得见眉不见眼的,道:“侯爷怎么来了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好预备接待啊,现在这样简陋,如何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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