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坐起来,一手把酥酥捞进怀里:“我要回去了。”
薛预泽都愣了一下:“怎么了?”
“我得回去锻炼,”她一脸认真,“不然打不过你老被你欺负。”
“?”
什么欺负?
薛预泽失笑:“也不用这么坏我名声吧?健身房在地下室,现在要用吗?”
“我没带衣服来,你家又没运动内衣。”
那倒也是。
薛预泽想了想,看着她单薄衣物勾勒出来的曲线:“也不一定需要运动内衣。”
“瑜伽我不会,也耐不住性子。”
他压抑住得逞的微笑,把笔记本放到一边,张开手臂:“来,我教你。”
一节大课讲完,薛老师对小宁同学的柔韧度评价很高,并鼓励她积极尝试更多项目。小宁同学趴在他身上竖了个中指,痛定思痛,决定以后绝对不能让薛预泽的嘴说出“我教你”三个字。
太伤身了。
晚饭吃完回到家中,女主人比两猫更不适应,主要是家里男人这目光里的阴郁都要滴出水来了,看得她心惊肉跳:“然、然也?”
韩非收回目光,冷冷道:“你还知道回来。”
“?”宁昭同小心翼翼,“我不是跟太师请示过吗?”
太师当然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所以说的根本不是薛预泽的事。韩非忍着气指着翘脚看电视的喻大爷,怒道:“他做的饭简直难以入口!”
喻蓝江诧异看来:“那我让你做你不做?”
……太师只会炸玉兰花馔,而且不知道裹粉配方。
宁昭同听明白了,心疼地亲了韩非两口:“委屈你了宝贝儿,我现在给你做个夜宵?想吃什么,下个面行吗?或者煮个水饺?”
韩非都让她亲害羞了,偏过头:“不必,今晚不饿。”
“不饿?”她若有所思,然后恍然,“吃我也行。”
“?”
“?”
喻蓝江怒了:“还有外人呢!”
她抱着自己的漂亮太师,轻哼一声:“现在知道自己是外人了?”
“……”
好像也是。
韩非轻轻拧她一下:“不要说这种话。”
“好吧好吧,知道你脸皮薄,”宁昭同满声应下,“所以今晚吃我吗?”
“?”
“?”
韩非推开她起身,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宁昭同闷笑一声,连忙跟了上去。
喻蓝江坐在原地,自言自语:“她是不是换策略了。”
以为说不要脸的话就可以让我知难而退吗?不可能!
毕竟我又不会害羞。
再过了几天,新晋流量小生韩玠光将军终于杀青了。
他兴冲冲地拎着包回家,结果一开门,太师陈潜月傻逼姓喻的男的都在,就是没见到夫人。
韩非示意他坐:“出去见朋友了,最多周一回来,先歇两天吧。”
韩璟满心失望,问陈潜月:“什么朋友啊?”
他都提前说了要回来,竟然去见朋友不见他,她是不是真不喜欢他了。
陈碧渠端了杯茶过来:“夫人也觉得愧对你,让我们替她向你道歉。那位朋友相邀不是夫人能拒绝的,夫人也很为难。”
韩璟按捺着心绪应了,又看向对面坐姿非常嚣张的男人:“这人到底谁啊?”
喻蓝江一听就很不满:“你说话就不能客气点儿吗?”
韩璟懒得理他,抱起腿边探头探脑的小橘白:“夫人养的猫吗?”
韩非摸着酥酥的头:“正是,一对姐弟。我怀中这只叫酥酥,你那只是弟弟,唤作arancia。”
“她就喜欢小动物,”韩璟捏了捏arancia的爪子,“不对,是喜欢动物崽子。您送她那匹叫梅子的小马,等大了她就没那么热络了。那可是北境的良驹,为了不委屈,后来都是我在养。”
陈碧渠听笑了:“将军真的不是在说公主?”
“胡说什么,”韩璟不满,“觅觅大了她肯定也喜欢,但总不能跟小时候一样抱怀里宠着。”
喻蓝江起了一点兴趣:“她真会骑马啊?”
韩璟瞥他一眼:“骑得很好,我手把手教的。”
“你骑术很好?”
“你在怀疑什么?”韩璟是真的怎么看这男的都不顺眼,看陈碧渠聊觅觅也没避着,干脆直说,“我在北境戍边三十多年,比你岁数还大。”
“那倒是,”喻蓝江其实也没什么挑衅的意思,“我听他们说了,你在北边名气很大,很牛逼。”
韩非颔首:“称名则止小儿夜啼。”
“啥意思?”
陈碧渠解释:“孩子哭个不停,说玠光的名字就吓得不哭了。”
“?”喻蓝江皱起英气的眉毛,“我阿布都说警察叔叔要来抓我了。可能就是小时候听多了,大了我就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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