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溧轻声对许秀芳道:“时间有点仓促,村里已经有人去请咱爹娘了,咱们就?留在?这里,帮着处理一些事情。”
许秀芳:“好。”
傍晚的时候,卢大柱舅舅与大芽舅妈的大女儿一家子,卢春花、谢树根夫妻都过来,屋里又是一顿痛哭。
……
大芽舅妈的葬礼,办得十分?简陋,但已经是卢大柱与卢前进父子尽所能给的最?好的了。
卢春花揉着眼眶,说:“大柱哥,你节哀,嫂子最?后也说了,希望你好好的,也希望前进带着孩子们好好的。你们都要想开点。”
卢大柱与卢前进父子俩点头?,都变得更加沉默了。
卢春花叹口气,专门对着卢前进,道:“前进啊,你娘生前最?疼的就?是你,也最?心疼两个孩子了,你以?后可?不要再叫她担心了,她这是死都不放心你啊。”
卢前进一个壮汉,此时只?闷头?哭,他突然站起来道:“大姑,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的,以?后不会再自暴自弃了,我会带着孩子们好好过的,也会照顾好我爹的。”
卢春花揉眼泪:“你晓得就?好,咱们家里,可?就?剩你能顶门户了,你可?要好好的呀。”
卢春花此时也是悲从?中来,整个卢家,血缘关系亲近的,也不知道怎么的,一家比一家惨,她爹娘与兄姐都早早没了。大伯一家,只?剩下大伯与大伯娘老两口,小叔一家,原本还好点,可?现在?小婶婶又突然没了……
卢春花越想越伤心,哭得不能自己,许秀芳上前一步,扶着自己婆婆,说:“娘,你也想开点。”
卢春花转而握紧了许秀芳的手,说:“秀芳啊,你跟阿溧一定要好好的,娘不奢求你们大富大贵,只?要你们一辈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就?好了。”
许秀芳握紧婆婆的手:“娘,我们都会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
送别了大芽舅妈后,谢溧、许秀芳与卢春花、谢树根几个,留在?野猪桥这边,好好的陪着大舅公、大舅婆一家子住了好几天,期间,许秀芳一直悄无声息的给大舅公老两口,还有卢大柱舅舅,卢前进大哥,以?及两个孩子,都使用了空间潭水。
她也不知道效果明?不明?显,反正,大舅公、大舅婆的轻微的感冒,是彻底好了,按照大舅婆的说法,她的老寒腿,也不怎么疼了。
住了好几天,家里还需要尽早回去,卢春花与谢树根就?提前回去了,谢溧与许秀芳留了下来。
谢溧还要去更深的山里巡逻,要做一下检测与记录。
许秀芳跟着一起去。
谢溧本来是不赞同的,但许秀芳坚持,他也没有办法,就?同意了,两人背着背篓,带着几天的口粮,进了山后,一路上,都荒无人烟,偶尔碰到几户人家,也是零零散散的,即便是许秀芳也都惊讶了,原来黑山山脉更深的地方,竟然一直住着有人了。
他们途径之地,遇到的人家,都十分?热情,最?喜欢的就?是跟谢溧与许秀芳换盐,可?惜两人带的不多,一家就?只?能分?一点,其中,还遇到一个家里人全没了,只?剩下一个八岁的小孩独自过活的情况,许秀芳看?着都心疼无比,可?惜她也无能为力做更多的。
……
这一趟深山之行,也让许秀芳更深刻的意识到大山深处的贫困,似乎怎样,都无法挣脱。
茶叶
翻越一座山, 已经可以看到野猪桥所在的那座山峰了,不过望山跑死?马,估摸着还要走几个小时,才?能走回去。
谢溧将随身带着的军用水壶打开, 在附近的溪流里, 装了点水, 就起了个火堆,将水壶放在上面, 他不是要烧开水, 而?是往水壶里下了一点米粒, 这?样一来,只要水开了,再煮一下, 就能变成一锅粥。
许秀芳往里面添柴。
谢溧看着许秀芳略有些憔悴的脸, 说:“下回我进山来, 你就不要跟我一起了, 山里的路太难走了, 也累。”
许秀芳看着谢溧,眉眼弯弯的, “我不累,下次还想跟你一起进来。”
谢溧有点无奈:“好吧, 只是下回我们?要准备更多的装备才?行,至少,要多带一张薄被。”
两人煮着粥, 柴火噼里啪啦的响, 远处是小溪流的涓涓细流声?,偶尔还能听到鸟鸣。
这?一趟深山之行, 留给许秀芳太多的情绪了,她显得有点沉默。
谢溧望着她,忽然问:“秀芳,你还在想着那个叫做毛毛的孩子吗?”
两人越过野猪桥村后,又?往里面翻了一座山,那边有一个小村子,因为?只有几户人家,连正式的村名都没?有了,那边以?前似乎说闹过虎患,有老虎吃人,于?是有能力的人家,都搬走了。
也因为?出现了老虎吃人的传闻,且那边两座山的山谷有一个山洞,洞口?很大,处在两山间,看起来就像一张老虎的嘴巴,于?是就得名老虎洞。
老虎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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