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笼子里的螃蟹都挪到这个里了吗,下次别这样,螃蟹都打起来了。”甄敏找出厚手套准备把螃蟹掏出来。
“不是,”梁康时解释,“这个笼子下的地点不好,什么也没捉到。是一个笼就上了这么多螃蟹,我刚伸手去捉它们就要夹我。我就这么带回来了。”
晚上梁衔月家吃了清蒸螃蟹,时隔这么多天梁衔月终于回到别墅,当然要庆祝一下。她前几天在椰子森林得到了四个椰子。两个椰子清甜的椰汁已经被喝掉了,剩下椰肉还留着。
正好用这些椰肉做一份有椰肉颗粒的椰子冻。
很多材料都没法取得,牛奶只能用牛奶粉冲泡,椰浆也是椰浆粉做的,好在他们还有真正的椰肉,把椰肉一小勺一小勺的挖出来,再加上吉利丁片稍微熬煮一下,搅拌均匀以后倒回椰肉被挖空的椰子壳里。
一个装在椰子壳里既美观又好吃的椰子冻就做好了。梁衔月把做好的两个椰子冻放在冰箱里冰镇了一会儿拿出来吃,冰爽清凉,椰香满满。
在矿洞里杀死的那只棕熊掉落了四张熊皮,深褐色的毛发又粗又密,每张熊皮都有一平方米大小,梁衔月把这几张熊皮交给甄敏以后,甄敏这次没有把几张熊皮缝在一起制成一整件衣服,而是分别给全家人做了一套帽子、手套和护踝。
天气寒冷,身体末端更需要保暖,甄敏做的熊皮帽不仅能把脑袋整个裹住,下边多出来的皮毛还可以扣在一起,包住脖子和嘴巴。手套不必说,是出门必带的,护踝做起来很简单,把熊皮裁剪成长条形,在两端缝上扣子。戴的时候包在鞋子上部和裤子连接的地方扣好,鞋筒和脚踝处都不灌风,
这一套熊皮装备做好后也没用到几天,才刚二月初,天气竟然迅速转暖,几天之内就从零下四十几度升到了零下二十度。
放在以前的年度,冬天的最低气温到了零下二十度,大家都要抱怨今年是个寒冬。现在有了更低更极端的气温作对比,零下二十度简直让人如沐春风。
政府这段时间又派人来换过一次物资。梁家村的地不好,都是山坡梯田,人还多,平均耕地面积很少,也没办法应用大规模机械。各家的粮食远没有其他村的村民多,上一次就换的差不多了。这次也没换到什么东西,物资清单上汽油和煤也不再供应了,除了那些家里人口和田地都多的村民换了些米面粮油以外,很多家都没有出来换粮。
黄一峰最后还是定下了梁何家的老房子,打听了很多梁何大哥梁兴的事,觉得他看似嚣张,实则色厉内荏,只会挑老实人欺负。万翠懦弱的时候,他就得意,处处占弟弟和弟媳的小便宜,万翠挺直了腰板以后,梁兴的气焰一下就消了,除了那次想借着玻璃碎掉搬进梁家老宅以外,再没有任何小动作。
梁康时也赞同,他想的另一个角度是现在气候多变,灾难频发。梁兴一开始是因为想给儿子娶媳妇要分家,所以才打上了老宅的主意。现在看起来一时半会儿这个媳妇还娶不到,而且就算儿子有了小家,现在是特殊时期,两代人住在一起更能互相扶持。就像这煤,一家烧和两家烧中间能差出几吨来,怎么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分家。
黄一峰打定了主意,已经和万翠谈过了。万翠和梁何本来也不打算再住老房子,听说黄一峰是梁康时的朋友,更是信任他的人品。两个人拟定了简单的合同,租期至少一年起,万翠可以在每月二十斤大米和六百块钱中间任选一种。
这是考虑到天气回温,冬天即将结束,看似一切都要恢复正常,农村房子的市场价也就是每月几百块钱,可万翠拿不准还会不会有什么突发情况,就像那几场昼夜不停的大雪一样。所以给自己留了个后手,粮食和钱都列出条件来,将来也能有个选择。
万翠这种想法黄一峰也十分理解,爽快地同意了。租期就从2月份开始,这些天黄一峰已经陆陆续续往梁家村搬了不少行李,除了发电机和汽油怕丢送到了梁衔月家,剩下的一些家具、春夏衣物、床品日用品等等都运来不少。
这次他再次过来,除了搬来最后一批家具还有一件事。
“在雪化之前,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了。”
“怎么说?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梁康时问道。
“没有,”黄一峰摇头,“是这气温升高的太快,按照这个趋势下去,过几天几米深的大雪就会慢慢融化,不管是开车还是骑雪地摩托都很危险。”
梁康时放下心来。“没事,这边有我照应,你不来也没事。对了,我把我们家钥匙给你,你记得地址的。将来市里万一发生内涝,你可以去我家避一避。”
黄一峰现在租住的房子就在梁衔月家侧后方,梁康时完全可以时不时去看看,免得他家的东西被谁摸走。
是啊,按照这个升温速度,大雪很快就会融化的。
“会有洪水。”梁衔月笃定的说。她在梦中见过,但梦境中的灾难顺序并不完全符合现在发生的顺序。比如火山爆发就在预知梦的开端,可到现在为止她也没有在收音机里听到哪个火山大规模爆发,更别说影响大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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