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狠狠教训了一通。
结婚,更像是一种流程。
但多年后,温淮期升起这种念头,没想到会在二十岁。遇 烟 事
太早太早,却是他认为遇见盛西浔的太晚太晚。
现在只有台上的光,一个男人上台发表祝福,底下都是揶揄。
温淮期发现对方长得有点眼熟,盛西浔提醒:“这是我爸。”
男人一身花西装,看上去还有点轻浮,和盛决乍看很像,但风格完全不一样。
笑起来的时候眼尾皱纹很是明显,但并不影响他的颜值。
盛西浔似乎不太能欣赏对方的穿搭,口吻带着嫌弃,“我爸穿得实在是好丢人啊。”
温淮期想到盛西浔的衣柜,笑了一声:“那你为什么喜欢豹纹?”
他们靠得很紧,手指也忍不住勾在一起。
盛西浔:“有段时间流行好吗,不过我其实走的是清纯路线。”
这场婚礼确实算不上常规,最后还有很多人上去唱歌。
给温淮期一种家庭ktv的感觉。
他摸了摸藏在兜里的小盒子,等着盛西浔开口说打雪仗。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结束之后的聚餐根本逃不掉。
长桌上,温淮期被迫和盛西浔分开,坐到了对方父亲身边。
他入座的时候发现梁霭居然没走,两个人对视,梁霭显然很无奈。
盛西浔不太满意:“为什么我不能和温淮期坐?”
他边上是盛铎,还有亲妈的新婚对象。
盛铎:“你不想和爷爷坐在一起吗?”
盛西浔想到那五个亿,气势就弱了下来:“也不是,爷爷,我想和温淮期坐。”
盛铎跟亲儿子关系也就那样,私奔到最后的结果还不是各自有了新对象。
盛西浔都没想到自己可能还会做哥哥。
对面的花衬衫中年男人笑了笑,他看上去很是风流,坐在他左手边的是一个盛西浔没见过的女人。
盛临渠:“不是还面对面的吗,你怕爸爸恐吓你男朋友吗?”
“这种事你爷爷做得出来,我可做不出来。”
温淮期冲盛西浔笑了笑。
他觉得盛家的人都挺有趣的,看着不太熟,开的玩笑不像是不熟能开的。
按理说这种程度,也会生气,但在场没人生气,似乎是习惯了这种氛围。
盛决咳了一声:“小浔,你给大家介绍一下吧。”
来宾们都散了,这一桌子都是家属,盛西浔叹了口气:“大家好,这位是我男朋友,温淮期,今年二十岁,和我一个大学的,我很喜欢他。”
他说得掷地有声,眼神坚定,仿佛可以随时随地表白。
盛铎拍了拍桌子:“不是说不是男朋友吗?”
盛西浔哦了一声,敷衍地说:“我单方面认为他是男朋友。”
沈娟换下了婚纱,才披着围巾,撑着脸问:“那是什么意思?”
盛铎本来就很擅长用钱解决问题,亲儿子和前媳妇不为所动,自己到海外开公司,生下盛决后大家关系才缓和。
现在坐在盛决边上的梁霭没什么表情,他的头发似乎前段时间烫过,看上去和盛铎印象里的男秘书不太一样,他看向盛西浔的眼神含着笑意,似乎有点羡慕。
盛决不动声色地看他,但被梁霭捕捉到,下一秒狼狈地移开。
桌下梁霭的手动弹不得,被表面沉稳的昔日上司狠狠攥住,摩挲着他手腕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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