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调解,成年后仍然有甩不掉的赡养义务。
温淮期从没这么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是个累赘。
他摸着倒福上盛西浔写的汪, 下一秒又轻松起来。
他的人生也没那么糟糕,至少他遇到了盛西浔。
盛西浔都摆好盘了,发现温淮期从外面回来后心不在焉,一直默默观察对方。
他也记得黎小栗的提醒, 但也不敢问姥姥。
老人家对他们的恋爱没有异议, 甚至乐见其成。
或许是女儿的糟糕婚姻带来了难以衡量的灾难, 姥姥的愿望就是希望温淮期快乐。
在她眼里和盛西浔在一块的温淮期显得不那么心事重重, 让她对盛西浔更是关怀备至。
还被盛西浔套出了温淮期伤痕来源。
他认为的初遇那天温淮期没好的伤口, 居然不止是拳脚还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他们亲密的时候盛西浔每次想问, 都能被温淮期用汹涌的进攻搪塞过去,汗水仿佛变成了泪水,让那个时候的温淮期脆弱又惹人心疼。
电视在播新春特辑,等菜全部端上去之后,温淮期进来了。
姥姥热好了米酒,味道飘满屋子。
胖橘也坐在的一边,仿佛也等着开饭。
盛西浔让温淮期买了很多饮料,等对方开了一瓶西柚汁,盛西浔却看上了姥姥热好的蛋酒。
他摘下了滑稽的黄色母鸡围裙,好看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太太,长辈都笑了。
姥姥:“小浔想喝啊?”
盛西浔点头如捣蒜。
他放在一边的手机一直都有震动消息,现在也是同学群发新春祝福的时候。
温淮期坐在一边,和大年夜还在工作的梁霭发消息。
他没打算动盛西浔家给的钱,他算了算自己的存款,还有和梁霭的约定,问对方借了一笔。
盛西浔说的也没错,他现在就是打工状态,活像上辈子是修长城的,分分秒秒都跟工作捆绑。
姥姥:“小浔在家也经常喝酒吗?”
盛西浔摇头:“十八岁了才给我喝,但一个人喝酒没意思。”
姥姥:“我听说你们搞艺术的很能喝的。”
盛西浔呃了一声:“也没有,有些就是喝点爽爽,比如画不出作业……之类的。”
他们专业的就有个酒鬼。
不过前阵子盛西浔和温淮期在学校自习室,还看见一个把酒装在保温杯喝酒的兄弟,如果不是闻到了酒味,盛西浔还以为他喝开水画设计图。
盛西浔:“那温淮期呢,他会陪姥姥喝点吗?”
温淮期坐在一边,刚给小猫夹了鱼尾巴,筷子顿住了。
姥姥摇头:“小淮不喝,酒量我也不知道。”
盛西浔眯起眼看向温淮期,发现对方还给自己倒了草莓牛奶,完全没有符合此情此景的喜庆。
盛西浔:“你也喝点。”
温淮期摇头:“你们两个喝,总要有人洗碗吧。”
盛西浔:“我洗!”
他每天以男主角自居,实际上十指不沾阳春说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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