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浔瞪了他一眼。
盛决瞥了温淮期一眼,说:“体检完了?你也坐下吃点吧,要什么自己点,会有人送过来的。”
盛西浔亲亲热热地凑过去把自己没吃过的全都推到了温淮期眼前,他问:“你走为什么不叫我?”
温淮期:“你睡得太熟了。”
盛西浔摸了摸鼻子,问:“我睡相不太好,没把你踹下去吧?”
他真的什么话都能问得特别坦荡,盛决咳了一声。
温淮期:“没有,床挺大的。”
盛西浔:“也是,你家的床就比这里的床大一点点,还很硬。”
也不知道那个词戳中了温淮期,他看着盛西浔一眼,笑得有些意味不名。
盛西浔还没反应过来,几秒后一个激灵,某个画面浮现在眼前,顿时仿佛被火烧屁股,迅速喝了一口咖啡,又被苦得狂咳嗽。
温淮期给他第一张纸巾:“这里的纸比病房的软。”
盛西浔脑子里全是温淮期的那句你怎么软了。
如果不是盛决在场,他都要抓住温淮期的肩膀让他别说了。
一世英名。
男人的尊严,都抵不过那个瞬间的冲动。
太丢人了。
盛决就没插嘴,他也就见过温淮期一次,一次就足够印象深刻。
他们家教育孩子一向不以家境为为标准,不过成长环境有时候自动圈层化,处在什么地方,大部分交往的也是差不多的。
大学例外一点。
同学来自五湖四海,有些成绩优异,可以直接打破圈层,拉进距离,无限贴近。
温淮期是这个例外,梁霭也是。
只不过盛决和梁霭的开始不太好,目前看盛西浔和温淮期的开始倒是不错。
只是这个年纪谁都想要永远,当年的盛决也是这么想的。
很可惜事与愿违,最后还是分开了。
温淮期来了盛西浔就懒得问盛决的爱情故事了,眼神就没从身边的人身上移开过,关切地问:“体检结果什么时候出来啊,昨天的医生让你留院观察几天,你觉得呢?”
温淮期:“下午出。”
他吃东西也慢条斯理,和盛西浔这种可以做吃播的大口炫完全相反。
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清贫,让人预设他不一样的未来。
盛决本来就在英渠捐了不少钱,拿到的温淮期的资料比别人多一点。
这小子藏得很深,高中的时候就开始做外包了,赚钱路子里连最朴素的补课走的都是高端路线,比寻常家教的薪酬高出太多。
就是温淮期家窟窿太大,亲爹进去了烂摊子还要他收。
换做这么没日没夜打工的一般人早就出头了,温淮期却只还了一半多。
每个月银行自动扣款,为的就是不让家被抵押出去,这些盛决都没和盛西浔说。
他觉得那句不分手很美好,但过来人又觉得很难抱有期待。
大概是他看温淮期看得有点久,盛西浔在桌子下踩了盛决一脚。
盛决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看了盛西浔一眼,然后问温淮期:“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这个问题问得跟过年爷爷问盛西浔一样,盛西浔急忙抢答:“他会做无敌霸总!”
盛决:……
温淮期欲言又止,知道盛西浔又在给他规划那种未来了。
他本来的想法就是还完家里的债款做个普通的上班族,工作是自己擅长的方向就可以了。
做大老板劳心劳力,还要出头,他其实不太喜欢。
但很可惜,喜欢上了一个远远超过他,甚至不在预设范围的人。
这个问题还是盛决问的,颇有些家长打量的意味。
刚才温淮期就注意到了盛决的眼神,但他也摸不准盛决的态度。
上次在盛家,盛决给他的感觉就是都顺着盛西浔。
类似一种盛西浔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鱼s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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