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浔以为他不舒服,小心翼翼地问:“怎么啦?”
他还拍了拍温淮期的背。
温淮期的声音有些闷:“熏香好浓。”
对方呃了一声,语带歉疚:“是吗?你过敏?都是阿姨熏的。”
他扶着温淮期往外走:“那到外面换好了。”
温淮期:“也都是这个味道。”
盛西浔突然觉得温淮期也挺难搞的,但怕对方旧病犯了,只好问:“那换个房间?”
温淮期摇头:“我缓缓就好了。”
盛西浔哦了一声。
温淮期还靠在他的身上,盛西浔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问:“有这么浓吗?我也是这个味道,你之前不会是不好意思说吧?”
温淮期闭了闭眼:“是吗?”
他似乎是嗅了嗅,发丝擦过盛西浔的颈侧,惹得盛西浔颤了颤,但腰被人抱得更紧。
他一瞬间有点口干舌燥,很想推开温淮期,但又不好意思。
温淮期:“我很喜欢。”
盛西浔重重地啊了一声。
然后他听到了温淮期的轻笑:“喜欢这个味道。”
盛西浔听出了言外之意,抿了抿嘴,一瞬间都想去亲一亲对方。
他狠狠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一口,噢了一声:“那你以后的香薰我都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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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当天盛西浔起了个大早,岑观还在床上补觉,看盛西浔进进出出,问了句:“你是考试不是结婚吧,为什么要换香水?”
盛西浔很自然地说:“因为我的模特是温淮期啊。”
岑观呃了一声:“这跟香水有关系吗,你不是用这个香水好多年了吗?”
盛西浔很喜欢蔷薇,岑观认识他的时候他就这股味道。
不过学校也不管,精致男高多的是,盛西浔这种算正常的,不然还有聚众刮腿毛的一群变态。
他想到昨天盛西浔回来那个样子,说没发生点什么他是不相信的。但朋友眼看都要爆炸了,岑观又不好意思火上浇油,还是算了。
盛西浔又和岑观分享了昨天第一次下厨的故事,听得岑观抽了抽嘴角,心想温淮期现在是把盛西浔当青蛙煮吗。
鬼知道那天他盯着聊天记录的「喜欢」看了多久。
那种感觉虽然比不上冰山融化,但也有种抠门鬼一掷千金的可怕。
岑观本来是不明白为什么温淮期不能直说喜欢。
但回想了一下,搞不好温淮期已经说过了。
盛西浔什么德性岑观非常清楚,当初严津那件事就是蓄意接近,盛西浔还站在原地,想要一段不超纲的友情。
但感情不好控制,严津又是一个自卑到极点的烂人。
岑观对比了一下,温淮期虽然家世比不上严津,但人品没话说,从颜值到能力几乎是全方位吊打。
就是心眼太多。
过于聪明,把喜欢的人当关东煮的福袋煮着,等真的吃下去,福袋都要泡融化了。
一边的盛西浔还在嘀嘀咕咕:“我以后试试洗衣粉味。”
岑观问:“你又怎么了?”
盛西浔:“温淮期的洗衣粉就很好闻啊。”
岑观又躺了回去,忍不住嘴了盛西浔一句:“你确定你的好闻……不是因为喜……温淮期吗?”
现在搞得他都迂回了。
盛西浔点头:“他又不是别人。”
岑观都开始同情温淮期了。
他都知道温淮期喜欢盛西浔,那估计盛西浔极力要撮合的黎小栗也知道了。
盛西浔也不是不好追,是他顾虑太特么多了,要让岑观出主意,还不如直接动手。
管他三七二十一,亲了再说。
一方面他又想,还是网恋好,不用太在意尺度问题。
岑观蒙上被子,祝福盛西浔:“那你考完和他一起过圣诞节吧,温淮期以前从来不参加校园活动的。”
盛西浔回了一句那当然了。
他又没忍住去烦岑观,走到岑观床边:“观观,你看温淮期穿这衣服好看吗?”
岑观看了一眼,照片不知道是几连拍。
盛西浔的自拍都是一副别来沾边的高傲富二代,摆拍明显,看照片很难和他本人的性格挂钩。
拍温淮期倒是还好,岑观:“好看,你确定好画吗?”
岑观不是学纯艺的,集训的时候考试技巧都往特征明显的人上面靠。温淮期皮相一流,气质捉摸不定,就算是作业,也很为难,让岑观选,宁愿去模特市场挑个面部崎岖的大叔。
盛西浔:“我有数。”
岑观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你有私心是吧?”
盛西浔推了他一下:“怎么可能!”
他解释了一下:“我又不是不给工资!”
岑观知道盛西浔把人带回去了,笑了一声:“亲自下厨算工资?”
他还啧啧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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