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盛西浔想要的「只跟我好」的人,很难彻底等同于「朋友」。
朋友也有自己的生活,恋人的生活却包含他本人。
盛西浔打了个哈欠:“那游戏太好玩了,就是队友太垃圾,他在我玩的时候非约我见面,我说通关再说。”
岑观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才憋出一句:“那个软件是给你谈恋爱用的不是找队友用的。”
今天一共三个系在一个讲堂,还是扫码签到,岑观坐在后排找了一个最佳摸鱼位置。
但他一头蓝毛实在乍眼,跟温淮期一起的岑澜泉一眼就认出来了,自然看到了坐在岑观身边的盛西浔。快一个月不见,盛西浔去烫了个卷毛,远看就毛绒绒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岑观还摸了摸他的头发。
岑澜泉问一起来的人:“温淮期你坐哪?”
盛西浔看了一眼,结果黎小栗正好路过,她朋友给她找的位置刚好在盛西浔的隔壁一个。
黎小栗非常嫌弃,撞见温淮期,直接说:“你坐那吧,我坐你后面。”
都是同学,岑澜泉不是很满意:“为什么不给我留个位置?”
少女翻了个白眼,和正版清纯小白花人设完全无关,凶巴巴地说:“你不能自己找吗?”
岑澜泉:“那你还给温淮期占位置,你俩什么关系啊?”
他根本是看热闹不显示大,言外之意是他俩有点什么关系。
结果下一秒黎小栗打开了收款码,温淮期扫码付钱。
支付宝到账五十块钱的声音在嘈杂的礼堂并不清晰,但足够岑澜泉听到了。
岑澜泉:……
温淮期淡淡地说:“贵了。”
黎小栗自己设的金额,但能从温淮期这种抠门货色那赚到钱实在太新鲜了,她哼了一声:“我没加钱不错了。”
温淮期点头:“谢谢。”
岑澜泉看傻了,心想:毫无网传的青梅竹马感觉,只有冷冰冰的零钱交易,到底谁在嗑啊!
开学到现在,温淮期虽然风评不错,但同学们也品出了对方的藏在温柔皮囊下的高冷,根本是油盐不进。
班级团建不去,小组聚餐不去,连去食堂吃个饭讨论作业他都是端着套餐饭来的。
不收同学送的饮料零食,加了微信也不回除了学业方面的其他问题,搞得一群女孩对他最后一点帅哥滤镜也都破碎了。
岑澜泉居然有点感动,毕竟自己开学邀请对方吃烤肉,温淮期还是到场了。
于是他荣升班级面子最大的寝室长,但很可惜,再也没请得动温淮期了。
这位帅哥可以无偿给同学讲作业,但贯彻了时间金钱的要义,基本逮不到他人。
问就是打工去了。
学期过半,温淮期荣升系里打工人,什么爱情的泡泡完全与他无关。
温淮期的相貌当然是是名副其实的系草,就是家世实在太清贫,人气远不敌隔壁公共管理系的晏岭来得高。
当然这种头衔也不能折现,温淮期就算知道也毫不在意。
岑澜泉此刻升起一个非常荒唐的猜测,温淮期是不是喜欢盛西浔。
抠得人尽皆知的货色会花钱买座位本来就很离谱了。
是不是五十块钱对温淮期都算斥巨资啊。
而且这个人也不怕坐没人坐的第一排吧?
盛西浔还在跟岑观抱怨交友软件,即便在手机上已经发过牢骚,太久没见还是要亲口说:“太无聊了,上来就问是1吗小哥哥,05也行,然后又问能不能看看。”
他描述得特别生动,一张青涩的英俊帅哥脸被颜艺彻底毁了,声音还带着浓重的烦恼,“太色了吧!怎么可以对匹配到的陌生人发那种照片的,我好害怕。”
岑观撑着脸玩手机,都没看盛西浔,回了一句:“你不是说你是男同吗?这就受不了了?以后指不定还要用身体测评呢。”
盛西浔被噎了一下,闷声说:“我好像接受不了,实在是……膈应。”
岑观怒了:“那你哪来的脸说自己是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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