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期都不太想碰:“你为什么不自己送?”
他就知道盛西浔给黎小栗买裙子,但这个时候第一个感觉居然是对比。
温淮期内心翻江倒海,表面倒是波澜不惊:“你不是和她相处得不错吗?”
他头发没干,坐在凳子上抬眼看人的时候配上眼神和口气,虽然没什么强烈口气,但不知道为什么盛西浔就是感觉他生气了。
盛西浔挠了挠头:“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因为我给她买裙子?”
岑观:……
岑澜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啊!三角恋???
温淮期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吃醋?
按照盛西浔的理解应该是他吃对方的醋,因为黎小栗。
但他此刻心绪不宁,分明是因为……
盛西浔一巴掌拍在温淮期肩上,拍完又怕自己用太大的力气,又给温淮期揉肩,动作不太娴熟,但胜在表情柔和,看得一边的堂兄弟俩毛骨悚然,盛西浔还说:“放心,我是帮你准备的。”
温淮期拒绝:“我用不着。”
岑澜泉呃了一声:“是让温淮期穿女装去见黎小栗,有病吧?”
岑观低声骂他:“你才有病吧?”
他俩叽叽歪歪,盛西浔还笑得乐呵:“我听说黎小栗喜欢这种裙子,你送给她她肯定会很感动的。”
温淮期反问:“我为什么要她感动?”
盛西浔下意识的回答:“因为你喜欢……”
温淮期盯着他看。
盛西浔都没怎么和他对视过,大部分对视的印象都来自梦里那个奄奄一息的温淮期。
现实生活中的温淮期还没到那个地步,他很忙很忙,到现在电脑进入休眠状态的前一刻还都是盛西浔看不懂的内容。
盛西浔对现实的温淮期的印象是温度。
对方手的温度,和对方挤在一张床醒来的温度。
还有平稳的心跳声呼吸声。
足以让盛西浔安心。
这个人还好好活着。
可此时此刻温淮期盯着自己看,本来含着的笑意一扫而空,甚至有些冰冷。
一下子让盛西浔幻视了梦里和自己敌对关系的男二温淮期。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被温淮期攥了回去,一个前倾,膝盖撞上了温淮期的腿,人差点扑在对方身上。
攥人的是温淮期,扶人的也是温淮期。
温淮期眼神瞥向一边目瞪口呆的岑观,岑澜泉却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直接把岑观拉走了。
岑澜泉:“他俩估计有话要说,让堂哥去你屋听听你热恋中的电子老公是多大岁数的。”
岑观本来就个子小,很容易被拖走了。
门砰地关上,岑澜泉甚至还碰到了灯,室内只剩下温淮期桌上的台灯,还有宿舍楼窗户外的大灯。
盛西浔一条腿是跪在温淮期腿上的,扶着他腰的手还没松开。
他觉得好奇怪,刚想挣开,却听到温淮期问:“你以前认识我吗?”
盛西浔下意识地说不认识。
他的手没地方放,最后摁在了桌上,另一只手抓住了椅背,如果有人此刻推门而入,只会感觉这个画面有点暧昧。
像是盛西浔面对面坐在了温淮期腿上一样,又像是温淮期埋在盛西浔的胸前。
怎么看都旖旎丛生,有些过度亲密。
温淮期不信,压低了声音:“真的吗?”
盛西浔很不自在,此刻灯光微微,他抬眼就能看到盛西浔近在咫尺的面容。
嘴唇有点干,面色还是很苍白,怎么也不算一个健康人士。
盛西浔的那点不自在迅速拐弯,点了点头问:“你有唇膏吗?”
温淮期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盛西浔从兜里掏了一支出来,正好是和岑观在店里看到新品随便买的。
这种姿势方便了他给温淮期涂唇膏,盛西浔兴冲冲地打开盖子:“你别张嘴啊。”
黄桃的味道有点浓,盛西浔拿唇膏跟拿笔没什么区别,似乎是觉得跪在温淮期腿上会压坏对方,变成了俯身。
盛西浔唉了一声:“你还是好好保养一下吧,无论是脸还是身体,我认真的。”
他涂得很慢,自己涂是敷衍,在温淮期这里堪比考试画半身头像,一遍遍精细描摹,愣是让温淮期被糊了一嘴黄桃味。
明明按在他嘴唇的是唇膏,可盛西浔的呼吸却扑在脸上,少年人眼神专注,仿佛只看到温淮期的嘴唇。
还嘀咕了一句:“温淮期,你呼吸好烫,是刚洗完澡很热吗?”
温淮期这辈子从没这么煎熬过。
等盛西浔收手的时候,他说:“你自己不涂吗,很干。”
盛西浔:“这一支给你,我还有一个薄荷味的。”
温淮期喉结滚动,忍不住问:“盛西浔,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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