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你是个好人。”
温淮期心想:难道他记起来了?
盛西浔还想说点什么煽情的感言,但门又推开了,岑观还在骂人:“岑澜泉有毛病吧,我和他算什么兄弟。”
说完岑观发现盛西浔像是哭了。
他急忙过来,“盆盆你怎么了,温淮期欺负你了?”
温淮期有点诧异:“盆盆?”
盛西浔迅速涨红了一张脸,呲牙反驳:“别在外人面前这么叫我。”
温淮期在心里嚼了一下这个词。
外人。
可那天盛西浔抱自己的触感犹在,湿漉漉的相贴,滚烫的肌肤。
呼吸几乎要烫到温淮期的心里去。
让温淮期回去之后辗转反侧,全是对方的样子。
但那太奇怪了,他们不过第二次见面。
一见钟情是被包装好的爱情幻梦,怎么可能会在他的身上实现。
他不想重蹈父母的覆辙。
可是。
然而。
感情好不讲道理,仅仅是一瓶水,一个扶起,一句话。
就足够让温淮期念念不忘,记忆犹新,再见的时候不忍离开,雨夜相陪。
那天以后,温淮期却常常能遇见盛西浔了。
s市那么大,好多个区,温淮期偶尔给人做家教。
有钱人家小孩不好带,有些娇纵,有些顽劣,但给的太多了,性价比远超临时工,也是他外包生涯之余的另一种带薪放松。
就是偶尔还要带孩子出去玩。
温淮期有时候会在游戏城碰见过盛西浔,或者是付费的室内足球场。
温淮期带着小孩在儿童球场,隔壁就是青少年球场。
盛西浔和一群年纪相仿的人聚在一起,说话的声音和雨夜路边的呜咽完全不同。
是第一次见面那种清冽、张扬,充满少年的恣意。
现在盛西浔看了眼温淮期,小声解释了一句:“那是我小名,你别放在心上啊。”
刚回来的岑观看了手机,他专业刚开学还有活动,他和盛西浔说了一声:“我得去教室了,晚上岑澜泉说请我吃烤肉,你一起吗?”
盛西浔还处在刚开学谁都不认识的孤立无援,显得有点粘人:“你晚上不陪我吗?”
岑观昨天来的,哎呀一声:“我本来都打算去钓男人的,岑澜泉烦死了,非得说是帮我爸盯着我。”
他说钓男人说得非常坦荡:“那盆盆你和我一块吃烤肉,岑澜泉和你也聊得来。”
盛西浔觉得岑澜泉很爱说教烦得很,刚想拒绝,就听到一边的温淮期说:“他也叫我了。”
岑观看了温淮期一眼。
他和对方虽然高一短暂做过同学,但完全不熟。
没想到还能和温淮期成为校友,岑观觉得挺巧的,点头说:“那一起吧,晚上还有迎新晚会呢。”
盛西浔看了眼温淮期,心想今晚好像还有个情节点。
女主会被起哄和男主情歌对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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