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认为,自己学了没几天的花拳绣腿,能保护他家公子不受伤害。
几人回到他们暂住的那个院子,和队伍里的其他人会合,然后叶安澜就带着包括周明哲、周明远在内的一大群同伴,浩浩荡荡离开了渔阳县城。
比起进城时,他们的队伍里不仅多了新同伴,而且还多了一辆骡车、若干物资。
在县城好好歇了几天的叶金奎等人也是一扫疲惫之色,个个都精神得很。
唯有为了自保,被迫跟着叶安澜他们离开渔阳县的周明哲和周明远,遥遥望着家中亲人的坟墓所在地,眼神中有着不易察觉的留恋、悲伤以及怅然。
至于差点儿卖了周明哲的黑心牙婆一家,因为查出他们这些年着实害了不少人,叶安澜在昨天就已经把他们打包送去了城外的某座大山——深山老林,荒无人烟,正是她收拾人渣的好地点。
话痨长安
从渔阳县出来还不到两个时辰,叶安澜他们就被两百多个饿得眼冒绿光的流民给堵在了官道上。
远远地,叶安澜就已经伸手抽出了腰间长刀,“苏婶子扶着我娘,小禾和小梅看好我两个妹妹,杨大叔、王泰和庆淳拉好骡子,爹、二郎、丰收、小桃和我一起保护大伙儿,其他人紧跟队伍。怀秀你看顾一下明哲和明远。”
众人答应一声,以骡车为中心,开始紧张有序的收缩阵型。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的周明哲和周明远,被动地跟着裴怀秀往内圈移动。
眼看着流民距离他们越来越近,叶安澜又道:“丰收断后,爹和二郎守车子左侧,小桃守车子右侧,我负责给大伙儿开路。”
她想了想,突然提高音量对着那群流民喊:“都站住!谁要是再靠近我们的队伍,可别怪我手里的刀子不长眼睛!”
看到不是拿刀就是拿弓的这群人,流民的脚步停滞一瞬,但也仅仅只是一瞬,这群人就又重新朝着叶安澜他们逼近过来。
有些性子急的,甚至迫不及待奔跑起来。
他们有人嘴里喃喃喊着“粮食”“肉”,也有人用满是恶意的眼神儿上下扫视队伍里的几个女人,吓得叶薇、叶棠小身子直抖。
小姐俩下意识抱紧彼此,和她们一样深感不适的苏小禾和杨小梅,则是既愤怒又屈辱的下意识抬手,想要挡住那些流民扫向她们身体某些部位的邪恶目光。
见此情景,叶安澜心中不由怒火高涨。
她脚下发力迅速前冲,手中长刀随着她前冲的动作,割麦子似的割断了不少流民的脖子。
那些冲在队伍最前面的流民,没一会儿就相继捂着喉咙轰然倒地。
叶安澜提着染血的长刀,眼神冷冷扫过剩下的那些流民,“还有谁是活够了赶着投胎的?”
看着这样的叶安澜,众流民大气都不敢出。
叶安澜冷哼一声,“不想死就赶快走。”
有人动了,悄悄挪动着双脚打算识趣让路,但也有人依然不肯死心,仗着人多势众,磨磨蹭蹭的就是死赖着不走。
叶安澜暗暗叹息——看来她的这番杀鸡儆猴,杀的力度着实有些不够。
略一思忖,叶安澜提着带血的长刀缓步走向对面的流民队伍。
在她身后,是同样一脸杀意的叶金奎等人。
他们紧紧跟在叶安澜身后,一边一脸提防的盯着周围流民,一边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千万别心软、别松懈,不能让这些饿疯了的流民觉得他们软弱可欺。
事实证明,他们的谨慎确实很有必要。
就在叶安澜即将一脚踏入流民队伍的那个瞬间,站在流民队伍最前面的那几十个流民突然动了。
他们一边七嘴八舌的喊着“我们人多”“打死他们我们就有吃的了”,试图怂恿那些胆小的流民和他们一起动手,一边亲自挥舞着棍棒、锄头、柴刀等物,悍不畏死的朝着叶安澜他们包围过去。
叶安澜心知,自己杀鸡儆猴的做法算是彻底失败了,她右手一扬,两包药粉被她洒进了朝她扑来的流民群。
与此同时,叶金奎等人也已经与绕到侧翼的流民动上了手。
得益于叶安澜的频繁洗脑,队伍里倒是没人因为流民可怜就下不去手。
不仅是负责战斗的叶金奎等人,就连被叶金奎他们护在中间的李氏等人,看向流民的眼神那也是一个赛着一个的坚毅果决。
她们想要保护自己,也想保护自己的亲人、同伴、食物,考虑到袖箭不适合频繁使用,她们于是从骡车上拿了柴刀、菜刀、镰刀、杀猪刀下来。
几个女人人手一把刀,看着可比白面书生们可靠多了。
和叶薇、叶棠这两个小屁孩儿同为被保护阶级的裴怀秀、周明哲、周明远:就很郁闷。
“哥,我”周明远正想说,他以后也要跟着一起习武,一圈一圈的流民外面,就有一个看着约么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持剑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杀了过来。
对方身手比叶安澜还好,杀流民就如砍瓜切菜,容易的很,只可惜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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