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
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儿, 如有魔爪扼住他的喉咙,就要叫人喘不过气来。皇上望着窗外的夜色,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身影,他望了很久很久。
卫瑜蹲在宫墙根, 手里握着一只不知从哪儿折来的树枝,她一边扒拉着墙脚下的土,一边一边警惕的时不时抬头望向四周,一边还催着蹲在她对面的信使:“快挖呀!”
信使满脸怀疑人生的使着手中的木棍, 如何也想不明白这庄严富丽的皇宫中,怎么会有一处宫墙下, 有着一个被土掩了一半的狗洞, 更想不明白, 为何宫里尊贵的郡主会对这个狗洞如此熟悉的样子。
当然熟悉了。
卫瑜依着记忆中的路找到这个狗洞, 心里默默的同老朋友打了声招呼。
那一年她同顾珏想要翻墙跑出皇宫玩被发现了,被狠狠罚了一顿, 结果在禁足结束后,两个小家伙又不甘寂寞起来,这回有了经验,还真叫他们在城墙底下找到一个通往宫外的洞。
随后后面因为某一些原因他们仍旧未成功逃宫,洞也被封了,但后来两人上了御学堂以后,这个洞又派上了用场。
洞是用泥土封的,两个孩子刨了半个月终于给刨开了,又刨了半个月,洞终于能过人了,谁也没想到两个孩子还能二进宫,于是这个洞就成了他们平日里逃学上街玩的利器。
直到后面年龄大了,做这事不合适了,这洞才慢慢被遗弃,两人怕哪天被人发现,又草草把洞填了一下。
直到今日,大卫的命运系在这一个半封的狗洞上。
“差不多了,可以过人了!”
许久不爬狗洞了,业务有些许不熟练,卫瑜朝手心哈了两口气,道:“我先过去吧。”
说着就趴下了身子,用力的蹭过地下的泥土,卫瑜对于自己的身材还是有些估算错误,刨开的洞小了些许,她往外扒的十分用力。
上半身的肩膀是都过去了,她又努力的挪动下半身,中途她忽然听到外头的动静,脸都白了。
“快快快快快,快把我拉回去!”
信使刻不容缓的抓住了她的两只脚,拔萝卜似的将人拔了出来,卫瑜哎呦一身揉了揉自己蹭痛的肩膀,好在是没被发现。
她龇牙咧嘴的倒吸一口凉气,那么多年了,还是没学到什么经验啊。
外面那队巡逻过了,里头那队又过来了,两人等了有近小半时辰才再次找到钻洞的机会,信使又拿着树枝将那洞又捅松了一些,这回终于轻松的过去了。
两人刚钻出洞就往朝外狂奔,跑的气喘吁吁到士兵的巡逻范围以外才逐渐放慢脚步。
“总算是逃出来了。”卫瑜喘着气回头望向皇宫的位置,“现在怎么办,直接走吗?”
信使喘了一会儿气,摇摇头:“最好先去把马匹找回来。”
两人便又顺着城墙绕到皇宫正门前,信使的马倒是在,悠悠闲闲的在一棵树底下吃草,一吹哨就自动回来了,卫瑜来时是坐的马车,此时连车带马还有车夫都不见了。
卫瑜倒是理解车夫的做法,换作她她也早就被这些士兵吓跑了,哪里还能在宫门口等着,只是现在他们便只有一匹马了。
且不说一匹马怎么骑,他们还得先出城,这高头大马带着过于明显了些,可不带吧,之后的路又没办法走。
信使见她疑虑重重,安慰道:“郡主不用管小兔,小兔识人也识路,我们先走,一会儿它自会跟出来的。”
卫瑜的心思放在如何出城上,都没心思关注为什么一匹棕马的名字会是小兔。
京城中同样也是有士兵巡逻的,只是没有皇宫里的多,反倒是各府的门口守的更严,百姓还不那么清楚宫里发生了什么事,看着这些凶神恶煞的士兵不出门躲在家里就是了,没谁去为难他们。
果然宫外是要更安全一些,卫瑜和信使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也就遇到一队巡逻的。
此时夜已漆黑,信使借着月光见她行动愈发缓慢,担忧的提议道:“郡主,可要先在在城中歇到天亮再出发?”
“不必,”卫瑜的眼皮沉重,她掐了掐掌心,勉强叫自己清醒过来,“就是要夜里才更好出城,我不碍事。”
信使只得由着她继续赶路,却多分了一丝神注意着她。
京城虽说是大卫最繁华的国度,可地界其实并不算大,也说不上小,至少用脚程赶路还是需要许久的。
卫瑜两人怕被巡逻的士兵看见,有马也不敢骑,在天色微微发亮的时候,终于赶到了城外。
两人在原地等了一刻钟,等到小兔与他们汇合,这会儿还是不敢停下,要再跑出几里地才敢歇息。
能骑马了速度就快许多,上马前信使还犹豫不定,还是卫瑜吼了他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管那么多做什么!”
信使这才做足了心理准备与卫瑜同乘一骑,却仍旧小心的在两人间拉开一掌距离,卫瑜也不再管,她这会儿快能就马背上颠悠颠悠的睡着了。
停了马在有农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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