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他中肯的评价道,“还是大卫的服饰好看。”
好吧,这话卫瑜没法儿反驳,总不能说大卫的衣裳没这个好看吧,且事实的确如此。
“顾珏,我要去找大姐姐了,你要不要一道?”她问。
“你自个儿去吧,代我向大姐姐问好。”顾珏婉拒了她。
“行叭。”卫瑜爽利的点头,一点儿也不留恋的扭头就朝外跑,“那我晚些再来找你一道玩儿!”
知画匆匆向顾珏福了身,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长庚看着这一切晕晕乎乎。
他仍旧搞不明白:“长乐小郡主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呀,奴才都没察觉。”
顾珏嗤的一声。
察觉?他们昨天夜里说了好一会儿话他都没察觉,早晨知画姑姑来找人也没听着,还察觉。
他看向长庚,真是,当年是看他老实听话才选了做小厮,没曾想业务能力那样不到家啊,也罢,都跟了他那么多年了,也不能就将人换了,慢慢调教着吧。
“长庚,去给本世子弄些吃食来!”
“是,主子!”
至少积极向上,不偷奸耍滑,也算是有些优点了。
另一边,卫瑜去找卫琼的时候在外围一排排毡包之间迷路了好一会儿,她跑太快,知画和山竹还是没跟上她。
不过就算知画和山竹跟上她,她们也不认识路,卫瑜想。
就这样走走停停,问了许多疆郡人,她才终于艰难的找准正确方向。
实在是许多疆郡人口音难评,甚至还有很多疆郡人不会说卫国话,两方比比划划,不明真相的还以为双方都是聋哑人。
就比如这个半张脸都是胡子的疆郡伯伯,他的年纪看上去挺大了,连胡子都染白了半数,精神却十分抖擞,肩背手臂上隆起的肌肉好似能打死一头牛。
“伯伯,你知道新娘子待的地方在哪里吗?”卫瑜拘谨的抓着手,作出平日里迷惑生人的乖巧模样道。
疆郡伯伯人很和善,就是讲起话来好像在吵架,看着这个过分白嫩的娃娃,他很是喜欢,回屋给卫瑜抓了一大把糖,伯伯的手很大,卫瑜两只手合隆也接不下那一把糖,只好将多余的放在荷包里,然后一手抓着一把糖。
然后疆郡伯伯才开始回答她的话:“拨弄更白,你往啊现金哈酒,对了嘛也,哪里走阿起阿奇。”
少量的卫国话中缠上了巨大量的疆郡话,卫瑜听得一头雾水,实在搞不明白“这里”是哪里,“那里”又是哪里。
语言行不通,那就只好用肢体语言来凑。
卫瑜先是张开手臂在身前画了一个大大的方形,然后翘起兰花指将那个方形“盖”在自己头上,随后伸出食指向周围指了一圈,最后做了一个摊手的动作。
新娘子,哪个方向,知道?
伯伯看了她半晌,最后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卫瑜也松了口气跟着露出笑,然后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疆郡伯伯。
疆郡伯伯果然不负所望,伸出了手朝一个方向指去,卫瑜立即挺起了胸膛,向着疆郡伯伯道谢后一手抓着一大把糖向着被指路的那个方向走去。
整个人的背影都散发着一股坚定的气息。
卫瑜坚定的迈着步伐,她未曾想过疆郡伯伯给她指的路会不会是错的,以至于她走到一个方形的鱼塘前时,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
不是,这,我,他……
卫瑜说不出话来。
好在鱼塘边有个大爷,她只能又去问那个大爷路,大爷听到她的询问,面上露出茫然之色:“叽叽咕咕?”
这大爷还不如上一个伯伯呢,竟是丁点大卫话也听不懂,还以为卫瑜是来垂钓的,给她递鱼竿呢。
被递了有两个她高鱼竿的卫瑜:……
没办法,她只能又往回走,可刚才那个伯伯也不见了,原来她根本就没有走对路,这是又绕到了别的地方。
就这般一波三折,卫瑜将这片毡包绕了三大圈,终于找到了卫琼所在的地方——不是自己寻摸到的,是终于遇到个中原话说的好些的大叔。
“里闲往拿便轴,阮后寨往漏便转,的坎到一个顺卵色的砖包,几续往前轴,往镯拐一下酒到了。”
大叔很热情很耐心,卫瑜听他重复了六遍,然后蹲在原地将他的话捋了一炷香时间,再起身寻路,总之是找着了。
不清楚时间,卫瑜也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找了多久,反正她进入卫琼的毡包后,后者就传了午膳。
卫瑜一惊,自己居然走了那么久吗,坐下后才感觉到腿酸的不行,卫琼忙唤侍女帮她按摩双腿,等到午膳上来,她就好的差不多了。
桌子的一角堆了一摞小小的糖果山,这是卫瑜刚刚拿来的,卫琼见小妹妹一进来,就左手一把糖果,右手一把糖果,将这些糖果全放在桌上,荷包里又是满满的糖果。
卫琼十分讶异,问她是去哪里的集市进货了吗,卫瑜答不是啊,这是一个好心的疆郡伯伯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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