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
即使他把被子拉回去,曼斯菲尔德也已经看到了一切。
狱警身着黑白相间的警服,勾勒出精壮、高大的身形。两人的体型差过大,与他相比林予星过分骨感纤细,看起来一只手就能揽住。
颀长的身形立在床头,压迫感极强,金发全部被捋到脑后,五官凌厉深邃如刀削般,那双碧色眼眸沉沉向他望来时,犹如一匹狼。
一匹终于撕破温驯的、玩世不恭外表的狼,磨刀霍霍向着羔羊。
林予星不明白他忽然愤怒的原因,还茫然地问系统,【他为什么这么生气,是认为自己身为狱警没有保护好我吗?】
身体警惕地向后挪动。
曼斯菲尔德沉郁地盯着小魅魔戒备的神情,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对着他就百般戒备是吧?对着那个奸夫是不是就殷勤至极?
乖巧地趴在男人的怀里,任由男人垂头亲吻纤细的脖颈、圆润的肩头,受不了时可能还会发出小猫般黏腻细弱的声音,可是细长的黑色桃心尾巴却违背主人的意愿,亲昵地缠着人的手。
单纯的小魅魔不知道,这样不会引来男人的心疼,反而会让男人更加蠢蠢欲动。于是,就有了锁骨、小腿、脚上的吻痕。
自己认认真真为他穿上的袜子,转瞬就被别的男人脱下来,珍珠似的脚趾被嗦得泛红,踩在人脸上,完全反抗不了。
曼斯菲尔德只要一想到这些画面,嫉妒就犹如蚂蚁一口口吞噬着他的理智。
他弯腰,想要彻底掀开最后一层遮羞布。
“砰。”
房门猛地被人从外头暴力拆卸,野蛮粗暴的方式不用说也知道是谁。曼斯菲尔德来不及反应,就被藤蔓掀开。
拆了门的那只傻狗炮弹般拱到林予星旁边,身后掀开他的罪魁祸首慢悠悠走进来,,还跟着其他男人。
所有人都被动静吸引上来了。
这实在不符合他的本意。
林予星眼眸睁圆,犹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呆毛兔子,眼尾勾着薄薄的红,惹人心怜。
最先拱到他身边的宫纪蹭了蹭他的脸颊,试图安慰自己的小雌性,“你,你,还,好吗?”
脖颈边的毛茸茸的触感有点痒,他说话不大流畅,磕磕绊绊的,发音甚至有些怪,可是讨好、亲近的意味很明显。
林予星心惊胆寒,一动不敢动,生怕宫纪蹭掉了他的被子,同时又止不住有些心虚,听说狗的鼻子很灵,宫纪虽然是狼,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在其他人看来,就是被曼斯菲尔德欺负惨了。毕竟刚刚房门一打开,所有人都看到高大的狱警神情阴郁站在床边,指尖的血浸透手套滴落在地上。
啪嗒。
啪嗒。
犹如滴在他们心上。
走近了,才能看到被狱警高大身形挡住的小魅魔。
他仰着一张漂亮脸蛋,似乎还沾染着细碎的泪痕,嫩得出奇。细白手指紧紧攥着被子,可怜兮兮地卷着被子,一副生怕被人拽下来的神情。
所有男人同时心软一霎,又不约而同地在林予星脸上巡梭了一圈,终于稍微放下一点心来——
白嫩脸蛋虽然沾着泪痕,但是没有受伤,血全部都是曼斯菲尔德的。
饶是这样,巫师的藤蔓依旧没有对曼斯菲尔德留情。曼斯菲尔德今天没有带佩剑,警棍又凄惨地躺在地上。
他狼狈地逃窜着,完全没有平时高傲禁欲的姿态。硬挺的眉骨处被划开一道口子,衬得深邃的面容野性不羁。
林予星乖乖坐在床上,他脑袋懵懵的,全然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成了这样,又害怕曼斯菲尔德盛怒之下直接将他身上的吻痕说出来,着急地劝架,“别打了,别打了。”
巫师揉了揉他的头,斗篷下的嘴角勾起,视线似乎是看着曼斯菲尔德,“没关系,是应该教训一下。”
林予星又转头去看塞西尔,希望神殿的圣子说说话。
没想到塞西尔都神色沉静地望着曼斯菲尔德,完全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见他看过来,塞西尔的脸色才柔和下来,安慰道,“不要害怕,我们不会让他欺负你的。”
他不害怕啊。
林予星一噎。
曼斯菲尔德啐了一口,不知道是今日第几次爆粗口。
这个公报私仇的家伙。
尤其是被几个男人用异样的目光注视着,仿佛在谴责他违背誓约。曼斯菲尔德额头的青筋鼓动,“你让他自己说。”
“让他自己说,发生了什么。”
比起惩罚曼斯菲尔德,男人们显然更关注林予星的情况。听到这话,直逼曼斯菲尔德面门的藤蔓堪堪停下。
林予星感受到所有目光齐刷刷朝自己望来。
“我,我……”
明明是监狱长,却被迫像女孩子一样穿着吊带小白裙,还有一群凶神恶煞的囚犯乌泱泱围在他床边。
林予星微垂着头,眼尾通红,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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