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咬的微痛久久不散,奇异的烧灼感席卷全身,令赏南坐立不安——而他只是被轻轻舔咬了一下手指而已。
两个小时的路程,赏南度日如年。
怀闪也就在最开始的时候闭着眼睛显得格外安分,后半段时间,他要么是紧盯着赏南一眨不眨,盯得赏南浑身不自在,连呼吸的频率都被搅乱七八糟;再要么,他就用手指去勾赏南垂在车座上的发梢,绕着整根手指勾缠,最后再松开。
下车的时候,赏南头发的一半发梢都有些微卷,马利维走在他后面,一脸不解。
等马利维想到怀闪的时候,和他们不同路的主教早就由侍从引领朝一扇绛红色的大门而去。
晨曦底下的博拉奇王宫气势磅礴,它已有多年历史,除了分为南北东西宫的庞大建筑物,还有占地几千亩的皇家园林。和圣危尔亚大教堂相似的建筑风格,有许多尖顶在王宫墙壁上端林立,但又实用了圆形拱顶来中和。
一眼望去,还能看见墙壁上端立着不少人物石雕,迎着日光,端庄恢弘,气宇轩昂,这些都是已逝国王的雕像。
大门往左的雕像是已逝国王的,往右是已逝教皇的,单纯看数量,已逝国王的数量是已逝教皇的数量两倍有余。
“神父,一个月不见,您好像长高了。”戴着红色官帽的侍从对赏南笑得亲切,“国王陛下和宗座都很想念您,对了,还有阿拂公主。”
王宫大门今日会一直朝外敞开,直到前来听讲道课的神职人员陆陆续续离开。
进入大门后,入目是笔直宽阔的六条大道通往王宫,他们要去的也不是正殿,正殿主要是进行国家级重大会议或者用来接见各国来使以及光荣的授予仪式。
赏南今日要去的是北宫,北宫是圣主教教皇居住的场所,格尼也在北宫居住,偶有宗主教来拜访学习,也是在北宫受到接待。
北宫不属于王宫的主体,可当踏上台阶的那一刻,赏南便被宫殿大厅的辉煌夺目给弄得有点懵,挂在墙上的巨幅油画和彩色挂毯,用黄金包裹的圣子雕像,其余的雕像,比如雄狮,蟒蛇…外面也都用黄金做了装饰。
侍从疾步在前面领路,“您来得比较早,我带您去见见宗座吧,在我见到您之前,宗座让我先带您去见见他。”
他脚步一拐,引着赏南去了旁边一个门。
走廊瞬间变得昏暗起来,墙壁上依旧有着挂画,只是色彩不再鲜艳,漫长昏暗的甬道无端令人心头压抑,头顶的灯罩将灯光晕染得朦胧不清。
很快,眼前重新变得亮堂起来。
漆黑的长桌上放着铮亮的餐具,空气中有小麦被烤得焦香的味道,赏南知道自己来了餐厅,他环视一周,赶紧跟上了侍从,接着,他来到了那已经年逾八十的教皇面前。
教皇头发稀疏,不管是脸颊还是露出来的双手,都只剩下了松垮垮的皮,被裹在金色的长袍当中,滑稽中,诡异更甚。
印象中,赏南年纪最大的教授,也是八十岁,都没老成这样,像一块被烤得缩水焦干的猪肉,加上赏南脑海中以前没出现过教授的记忆,所以在对他已经算非常和善的教皇面前,他愣了愣。
在侍从的催促下,赏南赶紧弯腰行礼,他执起教皇放在膝盖上的左手,轻轻在对方手背上印下请安吻,“宗座,问您安。”鼻息间,他好像闻见了一股近乎于食物腐烂变质的味道。
“神父,你用过早餐了吗?我的厨房里正好有新鲜的羊奶和乳酪蛋糕,烤面包也还不错,不算硬,我还能咬得动。”古物对待赏南亲和的态度众所周知,王宫上下乃至圣主教上下,都知道古物宗座对赏南的看重。
赏南垂着眼,始终保持着下级应有的礼仪,“来之前在家用过,谢谢宗座的好意。”他忍着胃内的翻涌,不紧不慢地作答。
“听说你所在的辖区出现了一个很难侦破的连环杀人案案件,”古物将面包撕成一小块一小块,泡进一种看起来像稀释过后的猪油的汤内,“你要注意安全,让大家都要注意安全,提高警惕,一切可疑人员,都要好好盘审,不能错判,更加不能冤枉,知道吗?”他把湿软的面包喂进嘴里,时不时用眼睛看一眼神父,可真是年轻啊。
赏南表现得非常温顺诚实,“是的宗座,但我想,很快就能侦破了。”
“是吗?那你到时候可要为那些遇害的圣子们做一场大型的圣告才行,那样,他们才能去到天堂去为圣主服务。”古物笑着说道。他笑容受脸上没有肉和牙齿所剩无几而影响,嘴巴有些张不开,就算张开了,看起来也很僵硬别扭。
古物继续说:“还有,怀闪已经在第一教区驻扎了快三月,他性情顽劣,你脾气温和,碰在一起容易吃亏,你尽量避着他,怀闪行事张狂也不是你能控制得住他的,如果格尼责骂你,你直接向我的执祭去电。”
“格尼也是,让你一个孩子去管教怀闪,怀闪怎会把你放在眼里。”
古物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赏南甚至有些听不清。
如果赏南不知道对方做过的那些事情,光今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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