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丢了男主的礼物,他隐隐心虚,没注意到叶如澜的背影也僵硬一瞬。
沉默片刻,叶如澜背对着他,语气和缓:“丢了就丢了,这东西灵验,算是帮你挡过一灾,不必强求。”
“如果舍不得,我去帮你求个新的。”
这个解释竟然诡异的有道理,这么一想,燃灰顿时也释然许多:“没事,那丢就丢了吧。不用再去求了,怪麻烦的。”
叶如澜没有强求,只略一颔首,紧接着推着轮椅离开。
燃灰看着他的背影。
是错觉吗——男主竟然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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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高强度拍戏这么长时间,然后杀青宴上又出了这种意外,消耗许多体力。
等回到自己的房间,燃灰倒头就睡,一口气睡了一天一夜,终于缓过劲来,打着哈欠下楼吃晚饭。
但第一筷子下去他就吃出不对,今天的晚饭明显是厨娘掌勺。
不过考虑到男主前两天肯定也累狠了,燃灰非常理解,反正厨娘做得也比剧组盒饭好吃,完全可以接受。
叶如澜却没吃多少,只草草喝了碗汤。
燃灰中间注意到了他的异样,放下筷子,语气关心:“叶先生胃口不好?”
叶如澜摇头,语气如常:“你醒得太晚,我已经吃过东西了。”
看了一眼将近九点的时钟,燃灰无话可说,悻悻摸了摸鼻尖,只有厨娘张张嘴,欲言又止。
陪着燃灰吃完饭,叶如澜就进了书房,继续工作。
燃灰也回到卧室,但白天睡多了,晚上就睡不着。
他在房间里百无聊赖玩了会儿手机,最后决定出门夜跑,消耗一下旺盛的精力。
刚下楼走到客厅,却恰好看见管家神色匆匆进了书房,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略一皱眉,燃灰意识到事情好像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他假装出门,在叶宅外逛了一圈就回来,随后蹲守在二楼走廊。
大概十分钟后,管家出了书房,刚合拢房门转身,正好对上季燃灰的眼,好悬没给老头吓出心脏病。
燃灰笑容和煦,故作无辜:“吓到您了,不好意思。”
管家笑容略微僵硬:“季先生,您不是去夜跑?”
“外面太热,我回来得快。”仔细嗅嗅,燃灰面色逐渐凝重,“您身上怎么一股药味?”
管家有意遮掩:“没什么,您闻错了。”
猫腻已经这么明显,燃灰再相信就是傻子。
他长臂一捞,就从管家背后摸出一瓶红花油,声线沉下来:“这是什么意思?”
见瞒不住,管家长叹一口气,选择说出事实:“其实没什么大碍,叶先生让我瞒着您,是怕您担心。”
五分钟后,燃灰冷着脸敲开了书房大门。
看见情人的脸色,叶如澜就知道瞒不住了。
他喉结略一滚,放在桌面上的手指略微屈起,先发制人道:“只是那天晚上磕到,真没什么。”
什么叫只是?
燃灰几步走到叶如澜面前,板起面孔:“我不信,除非叶先生让我看看。”
僵持片刻,最后叶如澜轻叹口气,选择妥协,缓缓把裤脚撩上去。
看清他的腿后,燃灰呼吸一窒。
两条无力的小腿上青紫一片,红花油刚刚推开,散发着刺鼻的药味。腿弯上原本就有纵横交错的伤疤,新伤叠着旧伤,越发显得狰狞可怖。
心里愧疚和懊恼一同升起,燃灰慢慢蹲下身,伸出手,指尖在叶如澜的目光中缓缓碰到那片皮肤,久久无言。
他的动作小心克制到了极点,像是一片羽毛,落在伤口上,只隐隐传来痒意。
叶如澜放在桌面上的手指收紧,燃灰看不见的地方,他呼吸逐渐变长,目光幽深无比,在漆黑的发旋和睫毛上游弋。
好半天,面前垂着脸的情人低低开口:“疼吗。”
叶如澜嗓音越发温和:“看起来吓人而已,不疼。”
深吸一口气,燃灰强迫自己的嗓音冷静:“为什么不告诉我?”
明明这伤是为了他受的,但要不是意外撞见管家,恐怕叶如澜会一直瞒着燃灰,直到双腿康复。
燃灰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拿他当傻子一样,目光灼灼等叶如澜给他一个答案。
好半晌,叶如澜手指收紧,难以启齿似的低声道:“……我的腿不好看。”
“所以担心我嫌弃?”燃灰简直要气笑了,抬起眼睨向男主,阴阳怪气,“我怎么不知道叶先生这么自卑。”
明明是嗔怪,叶如澜却觉得世上没有比这更甜蜜的话,他定定看进季燃灰的视线深处:“可你那晚还说过,我的腿不行,不做。”
燃灰服了叶如澜的脑回路,怒道:“我那是关心你,关心懂不懂啊!”
等等,这话怎么说得他其实愿意和叶如澜做一样,已经完全被男主带偏了。
燃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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