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态可怜到了极点,像是个易碎的瓷器,看得魔尊心都要化成一滩春水。
但作为一个只懂得索取的魔,他表达自己喜爱的方式,就是要把这个精美的瓷器打碎,再按照自己的方式据为己有。
所以苏燃灰的表情越是惊惶,他的心跳便越是急促激烈,澎湃的激烈的热流涌向四肢百骸,再返回心房。
慌乱之后,苏燃灰竭力镇定:“因为我冒犯了尊上,所以你想用这种方式报复我?”
“冒犯?”
朝邺低低笑起来:“那我巴不得师兄只冒犯我一个才好。”
他冰冷的手指像蛇,在那双桃花眼的眼尾游弋:“只是师兄太贪心了,有了我,心里还想着其他人,当真不乖。”
苏燃灰这才清醒意识到,他在无意识间惹了一个怎样危险的人物。
沉郁的面色足以看出他的懊悔不迭,后悔于自己当时瞎了眼,为什么要招惹魔尊。
朝邺满意地看着苏燃灰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说了声“师兄好乖”,俯下身轻吻他的唇角,却被燃灰按照人设很激烈地打开了手。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明显地反抗自己。
手悬在空中,魔尊面色阴晴不定,周身气场缓缓冷下来,那种寒意让燃灰如临大敌。
朝邺如今外貌性情全都大变,言行举止间都带着属于魔界的邪气,苏燃灰看向他的视线里全没了曾经的喜爱,只剩下警惕和抗拒。
他的好师兄,果然只喜欢那种柔弱小白花姿态的男子。
还是说在后悔招惹自己,想念曾经的老相好?
朝邺浅色的眼瞳暗沉,里头是令魔心惊肉跳的、野兽般的寒芒。
他眯眼看向燃灰,语气轻缓,却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师兄不愿意离开仙界,到底是因为舍不得仙身,还是因为舍不得抱鸾真人?”
燃灰:?关原书主角受屁事啊。
但他这一怔愣,却让魔尊又误会了什么。
他眼角笑意越发凉薄,里头藏着极深的愠怒,轻声细语:“想不到师兄这么卑劣的人,心里竟然还有一块净土,让我……好生羡慕。”
燃灰:男主好像又在说我听不懂的话。
他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就眼前一花,被人推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朝邺高高在上地压制着燃灰,三两下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极具男性魅力的精壮躯体直接展现在燃灰眼前,紧接着又俯下身,慢条斯理开始解他的腰带。
燃灰瞪大了眼:“等一下……”
魔尊却不为所动,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推拒都显得无力至极。
他冷冷勾着唇,黑发如瀑,皮肤是不见天日的苍白,连腰侧的蛊虫图案都越发鲜明绮丽几分:“说起来,我曾经的伪装师兄喜欢得紧,我的真容师兄却还是第一次见。”
“但日后我会一直以这幅面貌出现,师兄还是得早早习惯才是。”
不容拒绝地含住唇瓣辗转厮磨片刻,朝邺与燃灰分开些许,那张欲求不满的脸上,是令人心惊肉跳的光:“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从今天开始吧。”
燃灰奋力偏开脑袋,眼睛里满是执拗的火光,也顾不得和他虚与委蛇了,怒道:“你这样突然把我掳走,归衍宗发现我不见了,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为我讨个公道的!”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朝邺轻笑一声:“公道?”
他不放过燃灰脸上的任何细微表情:“抱鸾真人可是亲口把你送给我了,你去哪里讨个公道。”
燃灰震惊到控制不住表情管理:“什么时候?!”
主角受把炮灰打包送给主角攻,这个操作简直闻所未闻好不好!
“当然就在昨晚。”朝邺一幅理所应当的模样,甚至还反过来亲昵责怪燃灰,“师兄睡得倒是香,师弟我可是忙前忙后,差点没跑断腿。”
燃灰:我逼你了?
见苏燃灰还是没回过神来,朝邺一边继续脱他衣服,一边慢条斯理地解释:“我对他说,你我之间已经互通心意,你的性格更适合魔界。我会带走你,让他帮忙把你的失踪遮掩一二。”
“如果他执意反对,不让你离开,我就踏平归衍宗,顺带着杀了那几个老不死。”
“你猜他怎么回复的?”
朝邺眯着狭长的眼,不顾苏燃灰的反抗,凑在他耳边,脸上笑容带着明晃晃的恶意:“他没犹豫多长时间就对我说,倘若你果真是自愿离开,那他会帮忙,希望我看在旧日情分上,不要对归衍宗和天下苍生出手。”
“听到了吗?”辗转吮住白玉般的耳垂,魔尊微哑磁性的嗓音柔和,如同情人之间的呢喃——
“你心心念念的抱鸾真人,可是对你半点也不挽留。”
燃灰:?我什么时候对原书受心心念念了,我们俩有过半毛钱交集吗,男主今天到底抽什么风?
他因为疑惑忘了反抗,茫然的模样落在朝邺眼中,就是因为这个消息心如死灰。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