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模作样地别开脸去,吞吞吐吐:“不是谁, 师弟听错了吧。”
白夜眼底慢慢爬上骇人的血色, 从苏燃灰眼中看见狰狞的自己, 他立刻垂下睫毛遮挡,语气越发温柔小意:“我没有责怪师兄的意思, 只是想知道师兄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也好向他好好讨教,如何讨师兄的欢心。”
被他催了几句,燃灰这才故作不情愿地透露:“的确曾经有过一人, 只是现在断了联系, 不提也罢。”
白夜却不肯就此放过,抬起眼来, 不放过燃灰任何一个细微表情:“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在另一个世界。
燃灰眼神黯淡, 嘴上一笔带过:“我也不知,跟他断了之后, 就再也没有过联系。缘分已尽,不说也罢。”
断了, 却还在梦中叫他的名字?
分明就是余情未了。
血液在经脉中横冲直撞, 某个瞬间, 怀里人扑面而来的凛冽杀气有如实质, 几乎把燃灰冻伤。
但和他预想中的不同, 朝邺这杀气不是对苏燃灰的,而是完完全全针对着另一个面目模糊的人。
刚刚苏燃灰喊出的那声“楚哥”,完全是出于本能,语气随意又不耐,却怎么也藏不住熟稔亲密。
……那个所谓的楚哥,和他的好师兄到底是什么关系。
难道是进入仙门前,在凡间的伴侣?
抑或是踏入仙途后,同门的道友。
不管如何,他们之间必曾同床共枕,亲密无间。
其实魔尊早有预料,苏燃灰既然有胆子对自己做出这种事,之前肯定多少有过先例。
但如今,“苏燃灰和其他人行过夫妻之事”这个事实,让他怒火高炽,几乎压抑不住内心暴戾的魔气。
某种占有物被玷污的愤怒涌上心头,那张精致的脸孔面目扭曲如修罗。
燃灰还嫌男主妒火烧得不够旺,继续一把接着一把地添柴,渣男嘴脸暴露无遗:“仔细想来,你也和他有几分相似,看见你,便让我想起他来,情不自禁。”
比如都是男主,比如都害自己崩了剧情,比如……
燃灰垂下眼,又想起那个在月色下反射出清光的奇异图案。
这一套组合技下来,魔尊不生出杀人的冲动,燃灰算他能忍。
果然。
空气凝固,白夜的目光恐怖到了极点,像是要把燃灰嚼碎吞下去。
魔尊几乎想笑。
相似?
还是第一次有人胆敢对自己说出这种话,简直就是不加遮掩的羞辱。
某个瞬间,他真的对苏燃灰动了杀念。
但这念头刚一生出,就立刻被掐灭。
不仅如此,体内魔气汹涌暴动,隐隐有破体而出的迹象。
朝邺心中一凛,立刻屏气凝神,花了不小功夫才压制住。
气血上涌,舌尖尝到了血腥味,是强行压抑魔气的代价。
怒气到了极点,魔尊头脑反而冷静下来,只是这冷静却又仿佛暴风雨的前兆,大厦将倾。
别急——朝邺对自己说,别急。
他得套出更多的话来,彻底找到那个人的踪迹,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值得苏燃灰如此恋恋不忘,
然后在苏燃灰面前,亲手宰、了、他。
实在找不到,就杀光天下所有姓楚的人,以儆效尤。
苏燃灰朝邺却不会动,而是让他再也不敢拈花惹草。
……他是,也只能是自己的。
冷笑一闪而过,白夜手指搭在燃灰心口,感受着手下心脏有力的跳动,语气古怪微妙:“师兄也和那个楚哥行过鱼水之欢么?”
燃灰一愣,然后立刻自信回复:“那是当然,而且行了不止一次。”
就问你气不气,想不想杀人?
白夜手指瞬间收紧,在那片白皙的胸膛上抓出了一片红云。
迎着燃灰期待的视线,怒极反笑的魔尊慢条斯理,手上用力,扯开了本已合拢的领口。
语气幽幽,让人不寒而栗:“既然如此……那师兄就成倍地给我补回来吧。”
-
燃灰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明明如他所愿地成功激怒了魔尊,但对方却还是没杀自己。
心头的火气变成了另一种,他变着花样又好一通折腾苏燃灰,像是要把怒气全在床上发泄出来。
而且这件事好像打开了男主身上什么奇妙的开关,诸如“和他做有我爽利么”的羞耻问题,都被他问了个遍,还揪着燃灰,非得要出来个满意的回答不可,不然就不许休息。
燃灰:不要有奇怪的攀比心啊!
于是第四天的光阴也虚度过去。
身子是饱足无比,但朝邺心头越发像吞了苍蝇般不快。
特别是发现苏燃灰在某些时候很是熟练,便不可自拔地深想:这是与人练习了多少次?
魔尊自己都没发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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