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过来了用了午饭再走。”
说着拍了拍女子的手,二人亲密地走了进去,桑遥呆了呆,见小厮还在等着她进去好关门,只能走了过去。
“二弟的院子你也知道,都是一家人,自己过去找他就是。”说起‘一家人’三个字的时候,高随云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表情似笑非笑地看着桑遥。
“知道了。”
桑遥抿着唇,点点头往西边的院子走去。
玉竹轩。
与屋外刺骨的寒冷不同,玉竹轩里燃烧着两大盆烧得正旺的炭火,厚重的门帘挡住了吹进来的寒风。
“随风,怎么样,搞定了没有?”赵家公子举着酒杯饮了一口,笑嘻嘻地问。
旁边正在吃炙羊肉的王家公子笑着道:“若是没成,你爹那方我家老爷子很喜欢的端砚你可得给我啦!”
屋中的热气熏得几人脸颊发红,高随风热的脱下了身上的夹袄,表情十分自傲,“怎么可能失手,也不看看是谁出马!”他哼了一声,说道:“也不知道我娘从哪找来的什么穷表妹,说什么是我大哥的福星,让她进门伺候。”一口烈酒下肚,逛街如玉的脸上顿时泛起微红。
“咱们不是打赌吗,说好了我要是能在两个月内将她拿下,你们愿赌服输,将京郊那座宅子送给我。”
清浅的脚步一顿,桑遥晃了晃身体,抬手拍了拍耳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只听屋内又传出高随风的声音,“当时你们还说什么她人长的漂亮心思又单纯,哼,你们说错了吧,昨儿个我对她说了等年过了就上门提亲,她迫不及待地答应了。”
那时庄重的话被如此讥笑地说了出来,窗外的桑遥面色变得惨白,淡粉的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呆呆地站在地上,鞋子里早就被雪水浸透,冻得脚指头针扎似的疼。
二人笑说着不相信,高随风从怀中掏出一个手帕,打开来,里面包裹着一截用红线编起来的头发,他语气得意道:“喏,这就是证据,这是她的头发,编了送给我做定情信物的。”
二人“嚯”了一声,面面相觑,只得认输。
赵公子道:“我还当她真的是为了你大哥,看她温温柔柔的模样,长得又那么漂亮,一点不像心机深沉的女子。”
“是啊,看不出来。”
高随风嗤了一声,“人不可貌相,还是我大哥说的对,这一切都是她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为了嫁进王府,只有我母亲心善才会被她欺骗。”
风雪从廊下吹了过来,寒冷刺骨,冻的人瑟瑟发抖,桑遥抬手环抱住自己,浑身冰凉,心口处像破了个大口子往里灌着风,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看,不过才从王府搬出去半年不到,就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不过是对她稍加辞色便同意和我在一起,说什么对大哥情深义重,我看她是换了谁都一样,只要是南明王府的主子就行。”
高随风鄙夷地看了眼手中的黑发,抬手将它扔进了碳炉中。
王公子道:“你怎么把定情之物烧了?”
高随风皱眉道:“拿着脏了我的手,看着脏了我的眼,要不是她硬塞给我,我才不要。”
说着三人便笑了起来,说着赌注的事。
桑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玉竹轩的,过拱门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额头磕在石阶上顿时就破了,温热的鲜血溢了出来。
抬起手胡乱地擦了一下,桑遥恍惚着往前走,却在抄手游廊的转角处不小心撞到了高随云。
“怎么搞的?”高随云嫌恶地看着胸口白色锦衣上染上的血渍,眉头紧紧皱着,看向失魂落魄的桑遥。
看向她来时的方向,又看了看她的表情,高随云脸上浮起一抹了然的表情,声音淡淡道:“桑姑娘走路要小心些。”
桑遥抬起头看他,发现他脸上带着讽刺的笑,身体一僵,嘴唇颤抖道:“为、为什么要怎么对我?”
高随云微微俯下身子,靠近她的耳边,吐出的话语比屋檐下的冰棱还要锋利,“满腹算计落了空,怪你自己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起了贪恋,怪不到别人。”
说完,带着随从离开了。
桑遥脸色白得像雪,手脚冰凉,浑身都冻的快要失去了知觉,才迈出一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只能扶着墙慢慢地往前走。
府中的来来往往的丫鬟都奇怪地看着她,偶尔指指点点在议论什么。
桑遥耳朵里再也听不进去任何声音,径直出了南明王府。
油纸伞不知掉在哪里,风雪还在继续,桑遥恍惚地走在冰天雪地里,不过一刻钟,身上的衣服就湿透了,发上肩上全是雪花。
脸色开始发青,嘴唇发紫,她漫无目的地走着,脑海中却浮现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那时不过六七岁的年纪,懂得什么情爱,但,只那一眼,那个人便深深印在她的脑海中,成了遥不可及的梦。
运河两旁的柳树被沉重的积雪压地垂到了地上,两岸白茫茫一片,河上寒气缭绕,落下的雪被水融化,与之融为一体,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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