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发白的嘴唇,还是悉数暴露了他的希冀与迫切,他看见区可然委屈地垂下眼睑,睫毛抖动着,像在积蓄勇气。
然后,浓密的睫毛抬了起来,混沌的眸子里闪烁着彭一年从未见过的光芒,耳畔传来一个柔情似涓涓细流、清甜如汩汩甘泉的声音。
“你是季明,是我最喜欢的人。”
……
心碎。
彭一年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清脆地裂开,分崩离析地散落一地。
输了。
输得难看,而且彻底。
区可然却仍不依不饶地在伤口上撒盐,他把唇覆上来,边吻边说:“季明,你相信我,我这一次说的是真的,都是真的,你摸摸看,这是我的真心。”
他抓着彭一年的手,放在自己左侧胸膛上。掌心贴着饱满的胸肌,那一处皮肉在勃勃跳动,是区可然嘴里的真心。
一秒,两秒,三秒。彭一年的脑子空白了三秒,紧接着所有理智像被引爆的汽油桶一样轰然炸开。
见鬼去吧!
让你的真心,你的季明,都一起见鬼去吧!
区可然,你是我的。
情人也好,仇敌也罢,你休想甩开我,你此生都要做我彭一年斩不断的羁绊!
彭一年骤然发力,粗暴地揉弄起掌心的奶子。双眼快速充血,表情也变得狰狞可怖,形如走火入魔。
他抬起手来从后扼住区可然的后颈,压着他的嘴用力啃咬,不啃出血来誓不罢休。
区可然对这忽如其来的攻势吓了一跳,本能地轻轻抗拒了一下,旋即又意识到,是了,这才是季明,这才是季明最喜欢的做爱方式。
于是他放弃了抵抗,无怨无悔地承受着眼前这个“季明”的掠夺。
彭一年泄愤似的抓住区可然的阴茎,用力地收紧五指,像要把那根不知羞耻的肉柱挤爆。
他咬着牙问:“痛吗?”
区可然眼角憋着泪,下唇紧咬,明明痛得要死,却还是隐忍得摇了摇头。
彭一年怒不可遏地把人抱起,挤在冰冷的瓷砖上,一条腿插入区可然下身,恶意地顶弄。
“不痛?这都不痛?”
眼泪将掉未掉,区可然抖着手指抚摸彭一年的脸,说:“不痛,我喜欢,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喜欢。”
彭一年猛地将区可然翻了个面,按着他的后颈迫使对方把脸贴在冰冷的墙上。
他冷哼一声,“他都是怎么弄你的?嗯?这样吗?”
彭一年摸向区可然臀穴,在没有任何润滑的情况下直接把手指挤了进去。
“啊哈……季明……受不了……轻一点,轻一点行吗?”
季明季明季明,每听见一个季明,彭一年就像被鞭笞了一次,愤怒就暴涨三分。
肏烂他,肏烂这个人,让他再也无法撅着屁股向别的男人献媚。
此念一起,彭一年飞速剥去全身上下湿透了的衣裤,挺着鸡巴就往菊穴里硬塞。
没有润滑,穴口也没有开拓,区可然痛得五官都变了形,但他不敢呼痛,只怕稍有一点不顺从,身后的“季明”就不要他了。
可通道太阻滞了,彭一年尝试了几次都滑向一边,根本插不进去。
区可然哆哆嗦嗦地沿着墙壁蹲了下去,讨好似得跪在彭一年跟前,仰着头问:“让我舔舔好吗?舔一舔,你就可以进去了。”
彭一年不可思议地瞪着身下的人,痛苦挣扎和淫欲在那张脸上交替上演。他悲怆地仰起头,瞪着天花板看了半分钟,才把自己的眼泪逼回去。
再次垂眸时已经毫无情绪,冷冰冰地说了声:“你给我舔出来。”
区可然扶着彭一年的阴茎,毫不犹豫地张开嘴,享受般地舔弄起来,阴茎顶得他脸部时而凹陷时而凸起,彭一年觉得那样子的区可然,跟平时相比简直丑陋极了,但他无法错开眼不去看。
区可然用力地包裹着,尽情地吮吸着,艰难地吞吐着,卖力地把阴茎塞到喉咙深处,非得顶到自己喉口的软肉才肯退出。
浴室里除了回荡着嘬吸的声音,还有区可然隐秘而压抑的呻吟,仿佛口得越卖力,自己得到的享受与回馈也越大。
这一刻,彭一年似乎隐隐体会到了季明的心态,原来……原来占有区可然是这种感觉。
这属实是一种足以让人如痴如狂、殒命也值得一试的剧毒。
射精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彭一年扣着区可然的后脑勺使劲顶弄几下,射得对方满嘴满脸都是。
“舒服吗?你喜欢吗?”
区可然抬着眼睛,期待着对方的赞许。
但彭一年当然不会给任何回应,因为那讨好的眼神是给季明的,不是给他彭一年!
扯着区可然的臂膀把人拉了起来,抬起对方一条腿,就把硬邦邦的鸡巴往洞穴里塞。
区可然后背撞在墙上,仅靠一条腿艰难地维持平衡,双手攀住彭一年的脖子,主动开放后穴接纳异物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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