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一座宽阔的坟场,密集的坟丘让地表起伏不平——棺材都敞开着,里面有烈焰燃烧,传来悲鸣之声。”
“刀下留人,沃尔波尔公爵。”斯坦利在黑暗中伸出银匕首从后面抵住沃尔波尔公爵的脖颈,银器在他皮肤上灼烧,发出“嘶嘶”的声音。
国王在床上喘着粗气,散发着恶臭,身上是一片一片的梅毒斑。
整个房间昏暗且安静,沃尔波尔公爵颤抖着声音:“你是谁?”
“我只是莉莉丝派来的无名小卒。”
听到“莉莉丝”这个名字之后,沃尔波尔公爵手里的短刀“哐当”一声掉到地上。
“有时候人的野心就像是蛇吞象……得不到的东西请不要妄求。”
1521年5月25日刊 泰晤士报头条
妇女为摄政王理查德献上鲜花——
摄政王理查德说他会为妮可·杰尔献上他的心脏——
说实话,当所有人收到今天的新闻,看到头条都是傻掉的状态。
“妮可?”
“妮可?”
“……她确实是大美人。”
沃尔波尔庄园沉默在一片死寂之中,沃尔波尔公爵把报纸放在桌上,妮可把报纸拿起来,看得心惊胆战。
“这……”
沃尔波尔公爵摆摆手让她出去,不管理查德是什么时候见过妮可已经不重要了,在这个节点他这么说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挑衅。
他站在书房整整一晚,他看着天上的明月,月光像是在给他加冕,为他亲手带上银色皇冠、披上银色披风。
一大早,伦敦又笼罩在一片水雾之中,才刚拂晓,天空泛着浅紫色,沃尔波尔公爵已经穿戴好铠甲骑上了战马,他抬起右手向前一指,黑压压的一众骑兵一齐跨上马,空气中只有盔甲铁链甲摩擦的声音,旗手举起红蔷薇旗帜,军队浩浩荡荡前往皇宫。
斯宾塞在角落看到一切,然后他慢慢消失在阴影中。
兰西以为今天会是一个平静的一天,她从床上坐起来,斯坦利帮她拉开窗帘,雾气慢慢渗入房间,斯坦利倒了一杯血递给兰西,兰西小心翼翼地捧着温热的血液,准备打开一旁的报纸。
结果斯宾塞的声音在客厅响起:“斯坦利!”
兰西吓得一激灵手一抖,杯中的血液洒了一床,像是凶杀案一般,斯坦利扶额,兰西不敢说话,只是指指门口,然后指指自己又指了指床单,示意他去接待斯宾塞,她处理床单。
斯坦利把托盘夹在腋下出了主卧,靠在置物格边说:“沃尔波尔家的家教就是在清晨闯入一位无辜夫人的家里吗?”
斯宾塞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他说:“我父亲刚带着一众骑兵去皇宫了,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我有不太好的预感,他昨晚一晚没睡,今天一早就带骑兵走了。”
斯坦利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放下托盘走向卧室,兰西已经把床单被褥扯到地上,自己换上了衣服,她冲斯坦利点点头,无声说了一句快去。
斯坦利点头,用法术销毁了浸血的床单,说:“我回来处理。”
兰西点头。
她端起装了血的茶壶和她的空茶杯往外走,没想到斯宾塞还在客厅,她愣了一下,慌张起来,她立马折回卧室,用一层暗色薄纱遮住脸庞。
“沃尔波尔子爵?”兰西在厨房放下茶壶,“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你在家也戴着面纱吗?”
“我知道你在这,所以……”
斯宾塞坐在沙发上杵着下巴,目不转睛看着她:“你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是吗?那是我的荣幸。”
斯宾塞看到她胸前的皮肤沾着一滴血,他瞳孔猛地紧缩了一下,他回想到几个月前他和兰西做爱的场景,他咬破她胸前的皮肤……
他站起来,说:“抱歉打扰了。”然后行了礼消失在门口。
兰西终于松了一口气,摘下面纱。
午后时分,兰西在写东西,公寓门被敲响,她戴上面纱打开门,又是斯宾塞。
他怎么又来了?
兰西小声嘀咕,完全忘记了自己几个月前天天盼着斯宾塞来敲门。
“日安,克利福德夫人。”
“日安,沃尔波尔子爵。”
“抱歉如此频繁地叨扰,我希望你能够帮我一个忙。”
“请说,我会尽力帮你。”
“我想你来做我和妮可的离婚见证人。”
“哦……你和妮可……”
“如果可以的话,我在马车上和你详谈,斯坦利他需要回魔界一趟,他说你会答应我的请求的。”
“……”兰西咬咬牙,暗骂一句斯坦利,“好的,稍等我去换一件衣服。”
“需要帮忙吗?”
兰西差点一个趔趄,她摆摆手,说:“沃尔波尔子爵真爱说笑,进来等吧。”
她匆匆走进卧室,关上门,终于松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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