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但葛经义拦住了他,笑着说:“皇上,既然萧荣已经招了,微臣这就带他回去继续审问,顺便追查萧二爷的下落,微臣与安王殿下就先告退了。”
安王有点不情愿,可葛经义今天帮了他大忙,他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跟葛经义走了。
出了宫,葛经义拉着安王咬耳朵:“你急什么?想知道什么找梁氏,找季家人就是,这点小事何必再麻烦福星姑奶奶。咱们今天先办正事,回头有的是时间去办你的私事,几十年都等了,不急这一两天。”
安王一想也是,傅良哲已经离开了京城,他再怎么着急,短时间内也是见不上人的,还是先办好眼前的事要紧。
两人嘀嘀咕咕地去跟孟江、柴亮几人汇合,商议今晚的计划。
御书房,天衡帝一个人坐在御桌前批阅奏折。
只是他今日明显有点心不在焉的,已经在同一页奏折上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
广全看出他的反常,上前添了茶水道:“皇上,您歇会儿,要不要用些点心?”
天衡帝不饿,不过说心他倒是想起了偏殿:“可给安嫔她们送去了点心?”
“送了,御膳房最近做了好几种新口味的点心,都送了过去,娘娘们都说好。”广全笑盈盈地说。自从娘娘们经常来承乾宫后,御膳房的积极性都高了不少,最近经常研发新的菜色和点心。
天衡帝很满意:“赏。”
广全笑了:“那奴才就替他们谢谢皇上了。”
天衡帝抬头看着广全,忽然问了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有功是不是应该奖赏?”
广全摸不准皇上为何会问这个,犹豫了一下选择标准答案:“这自然的,有赏有罚,赏罚分明才能做到令行禁止,政令畅通。不然不管做得好做得差都一样,时间一长,谁又会尽心尽力呢?”
“你倒是大胆。”天衡帝不辨喜怒地说了一句。
广全有点摸不准他的意思,干脆下跪认错:“奴才斗胆,胡说八道,请皇上责罚。”
“起来,你说得很对,为何要罚?赏银十两,奖励你敢于在朕面前说真话。”天衡帝顺手就演示了一把什么叫赏罚分明。
广全连忙站起来谢恩。
天衡帝重新拿起奏折,边批折子边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最近京城可有什么热闹?”
广全懵了,皇上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琢磨了。
他想了一会儿,挠挠腮边道:“皇上,还有一个月便是上元佳节,到时候城中灯火通明,昼夜不息,极为壮观。”
言下之意就是一个月后元宵节有灯会,这是京城一年中最热闹的事了。
可天衡帝不满意:“今日就没什么点新鲜的?”
广全这下明白了,皇上等不及上元节,今天就想出宫,那没有热闹也得弄个热闹出来啊。
广全很快就想起一个:“回皇上,最近京城倒是有一桩新鲜事,南边来了个叫四喜班的戏班子,很受欢迎,座无虚席,每天下午到晚上,要表演好几场,听说他们表演的难度很高,什么喷火、走钢丝、变脸都有。”
大雍没有宵禁,因此京城晚上也异常热闹,尤其是勾栏瓦舍,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天衡帝很满意:“你去问问安嫔有没有兴趣。”
广全心中大惊,皇上这可真是够宠安嫔娘娘的,连这等小事都记在心上,他连忙应声。
回头便去了偏殿,对安嫔说了这事:“安嫔娘娘,南边来了个四喜班子,会表演喷火、变脸等杂技,可受欢迎了,皇上让奴才来问问您的意见。”
淑妃、李昭容连同唐诗闻言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安嫔,眼睛发亮,生怕安嫔说没兴趣。
她们进宫这么久,都还没出过宫呢,真有些怀念宫外的日子。
安嫔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心里是有苦难言。
皇上这哪是宠她,征询她的意见啊,这分明又是拉她出来背锅。
没办法,谁让自己当初鬼迷心窍自己送上去呢,怨不得人。
安嫔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笑盈盈地说:“谢皇上厚爱,这等好戏我还没瞧过呢。对了,广全公公,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劳烦你转达给皇上,你看可否行个方便。”
说这话时,她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三人,最后落到低着头没什么存在感的周才人身上,停留片刻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广全没察觉她的分心,笑眯眯地说:“安嫔娘娘请讲。”
安嫔捏着手帕,笑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可否请皇上恩准,让淑妃、李昭容、唐嫔和周才人一道?”
广全不敢做主:“奴才会将娘娘的话转达给皇上。”
“那就有劳公公了。”安嫔知道,皇帝一定会答应的,因为这本来就是皇帝的意思。
果不其然,没多久,广全就回来答复,皇上恩准了,下午带她们出宫去看四喜班的表演。
淑妃、李昭容和唐诗都眉开眼笑,朝安嫔投去感激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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