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孔妙骤然变色,没想到傅春聆今晚会过来,诧异之下不免后劲发凉,望向阮夜真的眼神中就带了一丝乞求。
“别慌。”阮夜真起身对着她“嘘”了一声,眼神温柔,而后贼似的轻声说道,“旁的道理我也不与你说了。你若是在这儿待不下去,就寻个机会跑出来!”
孔妙略有犹豫,看了门口一眼:“可我的卖身契还握在王爷手里……”能跑哪儿去?
“就算卖身契在他手里,他也没权利掌控你一辈子,只是改个名换个姓的事儿,放心,一切有我在呢。”
只是跑了一个奴婢而已,想来傅春聆也不会拼了命的追她追到天涯海角。
阮夜真抬臂环住了女人的腰身,用力地搂了搂,“只要你愿意,我马上骑马带你走!”
“……”
“不愿意也无妨,我可以等你,等多久都没关系。”
孔妙虽不明白阮夜真怎么突然就对自己情根深种了,但她在傅春聆这里遭过大罪,如果有情意,那也早就耗得一丝一毫都没有了,此时如果有人能拉她一把,她也是愿意走上另一条更光明坦顺的道路的。
“咚咚”又是一阵敲门声,外面的人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时间紧迫,孔妙语速极快的说道:“王府后院有一道小门,平常没什么人过去,你若守信,就在那里等我。”
“好姑娘,就等你这句话了!”阮夜真大喜,“我虽没有别的好处,可是从没做过不守信诺的负义之事,我一定等你!”
说完拉开窗子,然后一手撑了窗台,无声无息的跳了出去。
直到那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孔妙才施施然的走过去,打开房门。
“怎的这么久才来开门?”傅春聆迈步进来,瞥了孔妙一眼。
孔妙懒得回他的话。
“去倒杯热茶来。”
孔妙咬了咬唇,仍立在原处不动,傅春聆声音冷了几度:“使唤不动你了,要让本王亲自动手吗?”
“王爷,妾身做了一个梦。”
傅春聆愣了一下,转过脸来看她:“什么?”
“这梦太真实,妾身醒来之后,还会时常情不自禁想起。”孔妙堆出笑脸,痴痴地欢喜,“梦里面妾身与夫君过着安耽清净的生活,床上一对粉嫩可爱的小宝儿,夫妻恩爱,有儿有女,一屋子都是暖暖熏人的烟火气息。”
“日子过得清贫一点也没关系,黄灯暗影,怀中有小儿呼吸,身旁有郎君陪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若真能如梦中这般,妾身这辈子也无所求了。”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傅春聆咂摸那字里行间的意味,先是啼笑皆非,然后俊眉轻扬,“你的意思是,想给本王当正妃?好你个狡猾的小骚狐狸,本王还想多快活两年呢,不想太早当爹,如今你怀了本王的孩子不够,还盯上正头娘子的位置了?”
“……”
傅春聆伸长手臂把女人拖到面前,一手握住了她的腕子,另一手轻浮的捏了把她露在外头的大半酥胸调笑:“那你还是多喝点黄汤做梦去吧。”
垂眸看着女人涨红的面庞上露出又尴尬又羞耻的神情,作恶欲又汹涌地翻腾起来,内心深处暗觉满足。
“过来,陪本王睡觉。”
孔妙心头不快,便忍不住讥讽道:“府里不是新来了好几个美貌侍妾么,听说个个都生的模样极好,王爷怎么不去找她们快活温存?”
“你哪儿听来的胡话?”傅春聆笑着瞧了她一眼,“吃什么味儿,怕本王有了新人,就忘了你这个旧人?”
孔妙心中有自己的计算,几房姬妾算不得什么,怕的就是圣旨赐婚的正妃,大户人家的女人表面都是一团和气,言语温和,背后嘴可毒着呢,怎么愿意跟自己这个妓院出身的风尘女子平起平坐?
傅春聆这会儿对自己还在新鲜头上,自然百般依顺,可当真有了新人,他哪还会有半分情意?待正妃一过门,怕是自己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儿,也都要归在她人的名下了。
“本王如此厚待你,你担心什么,非要把你当做心头肉,成日捧着疼爱吗?”薄唇又熨帖上来,修长手指滑过她曲婉的腰际,又开始贪恋她的身体。
孔妙脸色转了几转,暗骂他哪里厚待了,自己怀着肚子,他还不管不顾的亲热欢爱,真个连禽兽都不如!
“今晚可饶了妾身吧,给您弄的身上不爽利,还要去沐浴,回头把孩子冻掉了,可怎么好。”孔妙推了他一把。
傅春聆脱了外头的衣裳,抱起她,往床榻走去:“既不爽利,一会儿本王亲自服侍娘子沐浴可好?”
说话间,把女人放在床上,随后脱了靴子,翻身上了床。床帘散下,遮住了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身体。
孔妙嗅到他满身酒气和脂粉气,不禁皱紧了眉头,推搡了他两下:“怎么吃酒了?”
傅春聆道:“没吃,宴席上味儿大,沾染上了些。”凑上来砸吮她的小嘴。
这要贴的多近,才能让脂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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