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鸟蛋,孔妙高高兴兴的回了房。刚进房,发现傅春聆也在。
“去哪儿了?”细长深沉的眸子斜着向她望来。
孔妙与他有一月未见,这时突然见到就有些吃惊,随即调整了一下心情,扭着柳枝似的细腰走过去,笑说:“王爷终于想起来还有奴家这个人了?您这气生的可够久啊。”
傅春聆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孔妙和他对视片刻,被他盯得发毛:“王爷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是我今天的装扮有不妥之处吗?”
傅春聆抿紧嘴唇,收回目光,冷声道:“过来倒茶。”
孔妙顺从的取过茶壶,倒了杯茶,递过去。
“太烫。”泍呅唯&10102;璉載&17597;址:po18&120199;&120009;&169;o
“我吹一吹。”
“凉了。”
“那我再倒一杯。”
“再倒也是烫的。”
明白过来他是在刁难自己,孔妙不慌不忙的放下茶壶,笑道:“茶水冷暖饮者自知,王爷若真想喝就自己倒吧。”
傅春聆神色有几分不满:“这般诸多埋怨,本王使唤不动你了?”
孔妙也挺委屈,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轻轻眨了眨:“一会儿烫一会儿凉的,这叫奴家如何拿捏?”
傅春聆冷漠地看着她,沉着脸重复了一遍最开始的问话:“方才去了哪里?跟谁在一起?”
王府就这么大,她能去哪儿?但他问的咄咄逼人,搞得孔妙简直有点心虚,捋一捋鬓发,眼波流动,笑道:“没去哪儿啊,就是跟展云掏鸟蛋去了。”
见她一双眸子晶光潋滟,仿佛不胜羞涩,也不知是醋意还是其他什么,傅春聆微蹙起眉尖,语气就有些生硬的说:“掏个鸟蛋,你脸红什么?”
孔妙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脸红了吗?
“手上拿着什么?”
孔妙只好摊开手,几颗鸟蛋静静的躺在她手心。
傅春聆用拇指和食指夹起一颗鸟蛋,嗤嘲的道:“拿这种东西填肚子,本王平日缺你们吃,还是缺你们喝了?”
那语气也说不上嫌弃,反正就是阴阳怪气。
孔妙连忙道:“这个鸟蛋虽然看着普通,但却是好吃,王爷,您平时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吃一吃野味,也别有一番风……”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她看到那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夹,蛋壳瞬间碎裂,黄黄白白的蛋液流淌下来,沾了满手。
孔妙见状赶紧给他递了绢子擦拭。
“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干?”傅春聆接过帕子,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擦拭过来,擦完之后,将其随手扔到桌上,冷笑着,“既然闲得慌,那从明天开始,外面的院子就由你负责打扫。”
孔妙疑心自己听错了:“可、可这活不是有丫鬟干吗?”
那双琥珀色眸子浮起一丝讥诮:“你同丫鬟有什么区别?没有名分,连通房丫鬟都不如。本王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孔妙不觉变了脸色,抿唇道:“我知道王爷看不起我这种混迹风月的女人,我也没有上赶着想做通房妾室,我与您之间只是交易,一个愿买一个愿卖,您若不愿意要了,大可以把我发卖出去,何必多加羞辱?”
交易?好一个交易!
傅春聆嘴角的嘲弄更甚:“让你扫个地就是羞辱?孔妙,好日子过久了,是不是忘记自己在青楼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了?”
“……”
一把钳住她的下颌,抬了起来,阴凉地打量了片刻,似笑非笑地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你连反抗一下都没有,反正只要能给你钱,你可以跟任何男人上床,在他们身下辗转承欢,是不是?”
孔妙听他重翻旧账,心中不由的十分气苦——那个时候她就是个混迹勾栏的妓子,客人要,她就给,哪儿来的资格反抗啊?
又知道他此刻处在发怒的边缘,也不大敢惹他,虽然不知道他生气的原因,若说是因为池清修,那这气生的也太持久了,简直没完没了。
露出惯有的讨好笑容:“王爷,那晚您不是也很满意奴家的服侍吗,否则也不会有马车上那次。”
“不准笑!”
“……”
“谄媚讨好,见钱眼开,看了就让人恶心。”
满脑子都是她对池清修、展云娇笑如花的样子,甚至浮现出她跟那些不是自己的男人欢爱云雨的画面。
傅春聆心里像着了一把野火,可又无处发泄。探身逼近了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忠贞?”
孔妙眨了眨眼睛,仿佛是不大明白他说的话。
见女人茫然费解的样子,傅春聆的心凉了半截。
这个女人为了钱能跟那些脑满肥肠的恶心男人调情周旋,自然也会为了钱和他曲意逢迎,大抵在她心里,他跟他们并无不同。
只要出得起钱,谁都可以爬上她的床。跟这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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