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刚刚拿出车钥匙,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拿着一个奇怪的塑料瓶子,朝着容修不要命的冲上上去。一边冲一边大喊着:“小三,去死吧!”
几乎是同时,塑料瓶子对着容修的脸泼洒出不明液体,容修根本躲闪不及,眼看着那些透明的液体就要泼到容修的脸上,繁夏一脚踹向那个男人的心窝子,把他踹倒在地,手里的瓶子也掉了下来,白花花的水撒了一地。
但还是有一些泼到了容修的脸上,他顿时脸色惨白,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清冷持重,慌乱的在脸上擦拭着那些水,无限的恐怖从心底蔓延,泪颤巍巍的挂在眼角。
“你泼的是什么东西!说话!”繁夏揪着那个男人的衣领子质问。
“漂白水!”那个男人神情有几分疯魔哈哈大笑着:“像你这种贱人,就应该往你脸上泼硫酸才对,便宜你了!凭什么你们这些小三,抢了我们的妻主,让我们的孩子没有妈妈,你们还可以这么的得意猖狂,耀武扬威。而我们就要活该忍受被抛弃冷落的命运!你该死!容修你该死!毁了你的脸,我看你还拿什么东西勾引她!”
听到是漂白水,繁夏稍微松了一口气,可依然担心的搂着已经呆愣的容修:“漂白水进眼睛了没有?别怕,我现在带你去医院检查,”
容修在繁夏的怀里打了一个寒噤,如同受了惊吓心绪不宁的小兽,紧紧地抱着繁夏不肯撒手。
在漂白水泼向自己的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触手可及的幸福破灭在眼前的样子,幸好只是漂白水,可是躲过了这个男人,会不会有其他疯狂的男人,要毁了他的容?让他变成丑陋不堪的怪物,那时,他拿什么留住繁夏?又有什么资格站在她身边?!
酝酿
繁夏先从后备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在他的脸上冲洗一番,之后带着容修来到医院,开车的路上让安保部门抓住了向容修泼漂白水的男人。
听那个疯男人的说辞,似乎是他的妻主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了,所以在网上看到那篇帖子,他才会这么激动,恨不得让容修死。
不过他的那些经历繁夏不在乎,抓到那个男人以后,直接让安保报警,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庄念得知这件事后,打电话过来:“一个疯子竟然能混进地下停车场?那些保安是干什么吃的,我明明还特意交代过要加强安保!要不把她们全部开除了吧!”
“不行,不能开除。”繁夏开着车在路上疾驰。
“为什么?她们连这点基础的安保防范都做不好,留着她们干什么?”庄念不解。
“现在是特殊时段,无论外面怎么议论,公司内部不能乱。我也知道那些安保没用,但如果在这个时候突然开除她们,难保那些人心怀怨恨,在那些记者面前胡说八道,而且新来的安保也不能迅速上手。”
庄念沉默了半晌,似乎是觉得她说的有道理:“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引入有资历的安保队伍,就说是公司规模大现在人手不够,等风波过去,新的安保熟悉了大厦环境,在把那些人清理走。”
“好。”庄念挂断电话,马上开始准备。
很快到了医院,繁夏向医生说明了容修被漂白水泼了的事情,医生立马对他进行了身体检查。
漂白水虽然不像硫酸那样恐怖,但是其含有的大量强氧化物质的成分泼到人脸上,会导致人脸干燥脱皮,要是不慎进入眼睛也会对眼球造成损伤,如果不小心呛入喉咙里还有可能造成呼吸道损伤等问题。
虽然容修说除了脸上被漂白水溅到了一些,而且眼睛和喉咙里并没有明显异常的感觉,看起来并没有受伤,但是容修毕竟是医院医生的顶头+顶头上司,容不得半点马虎,各种检查都必须做到位。
做检查的时候,繁夏就在一边陪着他。
网上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但无论这些医院的这些人背地里如何议论,觉得容修如何不堪,当着容修的面依然得规规矩矩,这就是权利的好处。
繁夏也清楚,别看现在网上吵得沸腾无比,恨不得把容修从董事长的位置拽下来,把他帮到绑起来进行荡夫羞辱然后点天灯,但是这些都没有触及到山海集团的核心利益,哪怕公关部门冷处理,不表态,不回应。过不了多久,一切风浪都会平息。
繁夏想,或许容修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才会放心的让庄念去处理这件事。对来来说网上的言论根本算不上什么打击。
但真正让他伤心的,其实是父亲的指责和朋友的绝交吧。哪怕容修的心再硬,听到自己的父亲骂自己的那些难堪的话,心里也会难过。
更何况半路上突然窜出一个疯男人,朝着容修泼漂白水,这才是最致命的一击,男人是最在乎容貌的,如果那不是漂白水而是真的硫酸,恐怕此刻他已经没救了。
哪怕现在知道已经漂白水,容修却依然心有余悸,繁夏抚着他的肩膀都能感受到微微的颤抖,看得出来,他已经在极力忍着了。
繁夏心中愧疚。
医生正在用裂隙灯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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