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温澜生倒退一步,脑子里全是繁夏的话,他的嗓音断断续续:“我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了,不然、夏夏会生气的,都是因为你们,是你们害了我,我本来可以活的很幸福的。”
说完温澜生直接跑出了医院,抛下了急需手术的温菁,温明月赶忙去追,却没追到。
谢岑又痛又恨,却低声下气的说道:“医生,我们自己在家康复就行,那个手术费能不能便宜一点啊?我们老两口养着孩子不容易。”
温明月贪污公款就快坐牢,他们捉襟见肘到处借钱借不到,现在连吃饭都成了问题,房租都给不起,哪里还拿得出七万的医疗费啊。
医生无奈的说道:“那没办法了,医院就是这样的规定,我也没办法。如果你们感到为难的话,我现在可以帮你们转到公立医院,那里手术费可能只要两万左右,如果你孩子有社保的话,还可以报销。”
医生这样说,谢岑再不情愿也只能点头。
他也不想转到公立医院啊,环境比不上私立的不说,就楼道大厅里还都挤满了病床,医生质量更加比不上私立,如果不是碍于经济所迫,他也不会那温菁的身体去冒险。
转院的路上,谢岑失声痛哭:“咱们奋斗了一杯,为什么老了反而过成这样?连给菁菁的救命钱都拿不出来。”
公立医院的环境完全不是私立医院能够比的,整个楼道还有大厅都铺满了简易的褥子,连个架子床都没有,无数病人挤在一起,在庞大病人的环境下,医生更加没有精力去精细考虑病人的情况,草草的给温菁做了手术,也不来查房观察病人的情况。因为欠了手术费,没休息几天就被强行出院。
而没有专业护士换药和康复的情况下,温菁的手即使做了手术也出现了血肿感染的情况,可因为没钱连公立医院都去不起,手硬生生就给拖废了。
温菁在知道自己的手成了残废,连游戏都打不了,彻底自暴自弃,嚷嚷着要找到温澜生跟他拼命。
而温明月更是自暴自弃,温澜生消失不见,她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没有人愿意借钱给她,当警察找上门的那一刻,她心如死灰。
温家的天彻底塌了。!
摊牌
温明月被警察抓走的时候,谢岑还在为了温菁的手伤忙碌奔波,眼睁睁看着温明月被人抓走,心彻底凉了。
他们一家三口原本全都指望着温明月的工资紧紧巴巴的活着,现在加上温菁的医药费,日子更是揭不开锅,温明月被警察带走更无意于雪上加霜,甚至连个好一点的律师都没有办法给她请,只能依靠法律援助。
可温明月挪用公款罪,罪名属实,又拒不归还挪用的上百万资金,数额巨大,案件很快宣判,判处十五年有期徒刑。
穿着橘黄色看守所服的温明月当即头晕目眩,幸亏被周围的法警搀着才没有才没有栽倒过去,耳边传来谢岑的哭骂声,温明月眼前发昏发黑,朝听审团望去,谢岑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她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法警已经拖着她虚弱无力的腿脚走了。
等她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解开了手铐,塞进了在冰凉阴暗的四方天地里。
牢房里的其他人钉钉地看着她,她们来全国各地,犯的罪名五花八门,唯一相同的是她们都比温明月年轻力壮,监狱里可不是讲尊老爱幼的地方,温明月苍老的身子一颤,仿佛有四面八方的寒气往她身上涌。
不到一个星期,温明月已经快要疯了。
她在文明的社会里生活了大半辈子,猛不丁被扔到了弱肉强食的监狱里,白天还勉强正常,可一到晚上,牢房里的人就那她出气,不是暴力蛮横的揍她,而是用各种小动作折磨她,虽然不致命,但更加像一种酷刑。
例如深更半夜往她的脸上浇凉水,那尖锐的东西扎她的头皮,如果她稍有反抗,便会被牢房里的老大罚站,一站就是一晚上,白天还要继续劳动改造,没精神时就会被其他狱友举报,反过来被狱警教训,甚至连监狱里最胆小怕事的人,都拿她当发泄桶。
她成了人人可以欺负的对象,温明月才来了一个星期,却感觉像过了一辈子这么长,而这样的一辈子还有14年零349天,她甚至还会死在这个地方。
温明月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害怕过,无边无际的恐怖勒着她的脖子,她赶紧给谢岑写信,让他想办法给她请律师,帮她重新上诉,帮她找温澜生要钱,能赔多少是多少,最重要的是能让她减轻刑罚,这个鬼地方,她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可信是寄出去了,却像石沉大海,没有了音信。
昏暗破旧的破败房子里,谢岑看完了信,直接将信纸团成一团,丢到了垃圾桶里,语气怨恨:“人在牢里,倒使唤起我来了。”
“她自个儿挪用公款,工资没了,养老金也没了,我们自己都快活不下去,还帮她还钱,想得美!”温菁像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她妈脑子反抽,自寻死路,她怎么会落到今天?
“就是,我跟了你妈一辈子,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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