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闪烁着恨恨的泪光:“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夏夏根本就不会离开我,你这个贱人!”
“我是贱人?”容修一把薅住温澜生的头发,狭长的眼里满是狠厉:“没错,我是贱,我就是要把繁夏从你身边抢走,因为你根本就配不上繁夏!”
“居然妄想用自杀来博取繁夏的同情”容修狠狠将他头发甩开,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狼狈如狗的温澜生,眸子危险一眯,抬脚在他流血的手腕上用力一碾:“就知道装憔悴娇弱的白莲花,博人同情,真要自杀还叫什么120,安静的死了不好吗?”!
泄愤
温澜生痛的惨叫一声,伤口崩裂,淋淋的血流到地上,滩成一大团血红黏稠的印记。
容修傲慢的收回脚,鞋尖还沾上了他黏腻腻的脏血,嫌弃的在地上蹭了蹭,他说道:“繁夏心好,但我可没那么好心肠看着你整日作妖,要是下次你再敢用这种方法折腾繁夏,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温澜生惨白的脸上浮起虚虚的薄汗,不甘的瞪着容修:“好啊,我倒想看看你能那我怎么办?你把我弄伤了,繁夏她会不会心疼。”
“心疼?”容修笑的嘲讽:“你以为这段时间繁夏是跟谁在一起?是我。跟我在一起时,她早就把你抛之脑后,根本记不起来还有你这么个人,你竟然还天真的以为繁夏喜欢你?可笑。”
温澜生忍着疼,握着血流不止的手腕,虚弱的靠在床脚边:“不管怎么样,我跟夏夏十几年的情谊是骗不了人的,你不过是她的一场艳遇而已,怎么抵得过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又是这句话!又是这句话!
容修咬着牙,他最烦的就是温澜生动不动那十几年的感情来压他,谁让他命不好,没有生在繁夏周围的家庭里,否则哪里轮得到他温澜生做繁夏的青梅竹马。
他冷冷笑了声,狭长的眼眸危险上挑,俯下身凑在温澜生耳边,语气得意:“你跟她认识十几年又如何?被她睡了十几年又如何?生不孩子的公鸡,这么多年连个蛋都下不了。”
“你闭嘴!你闭嘴!”这句话结结实实的戳到了温澜生的痛处,他颤抖的声音怒不可遏:“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怀过她的孩子,我们曾经有一个孩子的,只是只是被打掉了,那个时候我们太年轻,我不能毁了夏夏的前程。”
温澜生声音微弱的说着,眼前似乎有回到了堕胎的那一天,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白到惨烈的手术灯光,□□仿佛被撕裂的剧痛,以及被手术钳一点一点剐掉剐死的嘉嘉,多年前的疼痛仿佛又回来了,疼的他死去活来,泪水糊满了他的眼。
容修唇角勾着冷笑,金丝边眼镜下折射着不近人情的冷光,他不是圣人,对多余人的眼泪产生不出一点同情悲悯,他淡薄到可怜的感情全部悉数毫无保留的给了繁夏。
看着温澜生如同丧家之犬的样子,心中只觉得解气!活该!报应!
畅快的解气之后,密密麻麻的酸泛上鼻尖,他既然产生了嫉妒,嫉妒温澜生的肚子曾经怀过繁夏的种,哪怕那个孩子还没有出生就死了,可他还是嫉妒,又妒又恨,像涂了柠檬水的刀子插进心里,酸涩又疼痛。凭什么那个肮脏又的贱人肚子可以孕育属于繁夏的生命,而他的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
“可是自从侥幸怀了那个之后,就再也没有怀上过繁夏的孩子,温澜生你是不是根本生不了?怀不上了?”容修眼中弥漫着浓浓的黑雾,带着这股难消的嫉妒,似要把插在心里的刀子插到温澜生的心坎上,让温澜生也难受,温澜生也痛苦,方才能抵消他的痛苦。
“你胡说!不可能!我是因为、是因为夏夏不想让我未婚先孕才一直避孕的,我是正常的,我的身体没有问题、你胡说!”带血的手颤巍巍的捂着自己肚子,温澜生的身体虚弱的颤了一下,仿佛听到了极度恐怖的声音,小腹粗糙的病号服衣料被染上大片的血迹,像极了他流产的那一天。
容修冷冷的笑:“自欺欺人。”
温澜生猛扑了上来,血淋淋的手拽着他的衣服:“你凭什么说我?你有资格吗?我至少为繁夏怀过孩子,你呢?”
容修笑的漫不经心,无声的嘲弄着温澜生的歇斯底里,他越是平静,衬的温澜生就越像个疯夫。
“快了。”容修捂着肚子,得意轻蔑的看着温澜生,薄唇轻吐:“繁夏她从来没有要求我避孕,不像你,很快我就会怀上她的孩子,到时候孩子满月时,可以请你来喝杯满月酒。”
细小的轻薄的嘲讽,像无数小小的尖尖的刺,刺地温澜生尖叫:“你这个贱人!贱人!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啊!”
病房内传出的吵吵嚷嚷的声音,顺着冷淡的消毒水味儿蔓延到楼道里,蔓延到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的耳朵里,一声声刮着他们的耳膜。
“护士,1302干嘛呢?叫的这么厉害?”
“嗐,有个女人出轨了,他老公闹自杀挽回呢。结果小三也找上门了,趁着生病,指不定怎么折磨呢,那女人也不管。”
“唉,可怜哟。”
无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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