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容修家中的佣人有事,就把一只眉带到公司去了,小狗喜欢到处跑,把婚服翻了出来,踩了两脚。”繁夏牵强的解释。
温澜生嘴唇抑制不住地发抖,婚礼这一天,他曾今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痛苦。
他抱着婚服,声泪俱下的质问:“我看根本不是佣人把那只狗带到公司去,而是你根本就在他的家里工作吧,还是说,你在他的床上工作?”
“温澜生!你在胡说什么!”繁夏的声音陡然拔高,眸中冷色尽显。
温澜生被嫉妒恶火蒙蔽的心智猛然清醒,从来没有如此惶恐过,这么多年,她第一次直接叫他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对他如此冷厉。
“夏夏,我不是那个意思——”温澜生突然慌乱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想去抱住她,从前,无论繁夏再生气,只要他抱抱她,她都会消气。
可现在,她冷漠的把他推开。
温澜生浑身僵硬的向后倒去,跌坐在地上,手肘狠狠磕在地上,当场出血,可他却麻木到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繁夏,不敢相信刚刚还愿意软着声调,温柔的哄他亲吻他的繁夏,疼了他这么多年的繁夏,会用一种冷漠如冰的眼神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眼前的繁夏,无比陌生。
巨大的惊惶在他的身体里蔓延,他浑身好似掉进冰窟,浑身冰凉,连血都是冷的。顾不得手肘的伤,从地上爬起来,抱住繁夏:“夏夏,我错了,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我知道你们什么都没有,是我乱说话,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夏夏你不要生我的气”
温澜生哭着哀求,卑微到了骨子里。
可即使这样,也换不回繁夏一丝心软。紧抱着的手,被繁夏狠狠的拉开,他被甩在床上。
繁夏眸色冷漠的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澜生,你改好好反思一下了。”
丢下这一句话,繁夏丝毫不顾一丝情分的往外走。
谢岑焦急的站在门外,刚才屋里的争吵声他都听见了,他心里慌得不行,又气温澜生蠢笨,既然女人在外头找了小三,还跟她吵什么,再吵再闹也挽不回女人的心,反而会把女人的心往小三那边推,最后反而是小三得利。
要是繁夏真的跟温澜生生疏了,甚至以后闹到要离婚的地步,那他们一家人住到哪儿去?
谢岑想想就后怕。
他连忙劝着繁夏,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繁夏打断:“您别劝了,我出去散散心。”
“不要!夏夏,你不要走,夏夏,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丢下我,你不要走,我求求你”温澜生哭着追出来,拉着她不肯撒手。!
小小的小报复
“澜生,你太任性了。”繁夏温柔又冷漠的拂开温澜生的手,当着温明月和谢岑的面,失望的说道。
“我在外面工作挣钱,几乎24小时待命,全年无休,就是为了以后我们可以生活的更好。婚前你怎么任性我都可以包容你。可现在你成为了我的丈夫,我不想你还像个小男孩一样,时时刻刻都需要我来哄着你,照顾你。我需要的是一位贤惠体贴的丈夫,而不是一个只会抱怨,只会无理取闹的怨夫。”
繁夏眸光冷淡,曾经那双眼眸看向他时,眼中盛满了让人沦陷温情,可现在只有无尽的失望和不耐。
温澜生无力的跪坐在地上。
谢岑看着繁夏甩门离开的样子,指着温澜生的鼻子骂道:“看看你做的好事!现在好了,把繁夏气走了,你满意了!”
温澜生跪在地上,眼中还噙着泪,失血无色的唇瓣嗫喏哆嗦:“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我没想到她会那么生我的气,她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我”
谢岑狠狠剜了他一眼,说道:“你还以为是你们大学里你侬我侬的时候吗?现在繁夏是什么身份?人家是山海集团董事长的助理,每天出入的都是高端场所,随便见一个人都跟我们不是同一个阶层的,而你呢?你只是一个靠她养活的男人!”
“一个男人最值钱的时候,就是他十几二十岁,没有结婚的时候,一旦结了婚,男人就不值钱了你知不知道!不知道讨好繁夏,你还跟她闹脾气,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而温澜生不为所动,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繁夏看他时冷冽如冰的眼神里。那种感觉比窒息还要恐怖,好像他们之间又回到了初中,繁夏还没有对他产生好感的时候。
那时他为了讨好落难的她,每天从学校小卖部里买牛奶面包偷偷的放在她的课桌里,本以为她会感动的收下,谁知她毫不犹豫的扔进了垃圾桶。
后来他再次去给她送早餐,被她发现。知道他的付出,她心里也没有一丁点的动容,直接撕开牛奶,从他的头上浇下来,当着全班所有人的面。
全班哄堂大笑,他仿佛被当众凌迟。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深爱着繁夏,那是他从小就爱慕的人,一点点的屈辱算什么?他甚至愿意把心剖给她。
十多年了,他终于捂热了繁夏的心,和她进入了梦寐以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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