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快到店里了,我们抓紧时间赶紧过去吧。”
“好吧。”温澜生不情不愿的嘟囔着,扶着衣柜把手的手轻轻用力往外拉,但被繁夏挡着没有拉开。
温澜生看着她,轻声道:“夏夏,你让我一下呀,我换一身衣服,这身白色的衣服不好看。”
繁夏眼眸上下打量,脱口而出:“不用换,我觉得你穿白色的衣服最好看。”
“真的?”温澜生眼神迸出一道明亮的光芒,被心爱之人夸奖,任谁都会无比开心。
“当然是真的,我就喜欢你穿白色衣服的样子,你本来就白,穿白色的衣服衬的你皮肤更好。”繁夏毫不走心的夸道。
“那你说是容修学长白,还是我白?”温澜生拉着她的袖子撒娇着问。
繁夏面不改色:“当然是你。”
说完她眼神余光不自觉的扫了一眼衣柜,其实温澜生的皮肤也算白,只是这种普通的白,在容修天生的冷白肌肤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明明都是细白的肤色,却愣是感觉像两种色差。
虽然是随口说的谎话,但温澜生明显是相信了,他开心一笑,可忽然话锋一转:“算了我还是换一件吧,白色衣服溅上油点子就不好洗了。”
繁夏的心上上下下的悬着,再也受不了温澜生,搂着他的肩一边往外走,一边哄道:“没关系,一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去买新衣服,顺便逛一逛这边的商场夜市好不好?”
这招杀手锏果然有用,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购物的诱惑。
“好!”温澜生喜笑颜开:“正好你也好久没有跟我一起逛过街了,我想吃海岛的特色糯米椰子,夏夏你一定要带我去吃。自从你有了心工作,都忘了家里还有一位未婚夫。”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改,现在我们得赶快去大牌档了。”繁夏不着痕迹的将温澜生带出了卧室,现在只要能把温澜生弄出去,就算说她喜欢女人,她都不会反驳。
“那让我给你吹吹头发,你头发还半湿。”温澜生磨磨蹭蹭,惦记着繁夏还没有完全吹干的头发。
“海岛天气热,一会儿就干了,别让人等急了。”繁夏搂着温澜生一刻不停的走出了房间。
她不敢回头看,虽然不知道此刻躲在衣柜里的容修是什么表情,但温澜生走了,他心里一定松了一口气。
啪嗒——
大门的锁轻轻合上,整个房间陷入安静。
被留在房间里的一只眉,见繁夏离开,迈着小短腿循着气味来到卧室,乖乖的坐在衣柜前晃着小尾巴,清脆的汪了一声。
回应它的是一片死寂。
一只眉开始焦躁起来,在衣柜前来来回回的走动,不停的汪汪叫。
不知过了多久,衣柜门才缓缓的打开,迟缓如同行将朽木的濒死之人,容修从衣柜内钻出来,颀长的身形清瘦的寂寥萧索,目光透光说不出的落魄,凌乱的头发如同被雨水淋湿。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与自己对视的一只眉,觉得此刻的他比一只眉更像一条落魄的狗。
可一只眉哪里懂得人类的心思,它只知道看见主人很开心,甩着尾巴在容修脚边蹭来蹭去。
容修蹲下身,轻抚着一只眉,优雅的手指苍白的指甲还隐隐有鲜血渗出,十指连心,稍微碰一下就钻心剜骨的疼。
一只眉开心的在容修手心里拱来拱去,小狗狗才不管主人是什么身份,观正不正,它只知道不顾一切的奔向主人,以及咬死跟它争夺主人宠爱的另一条贱狗。
容修指尖微动,酸涩的眼神里扭曲着阴暗的嫉妒。
他缓缓站起身,打开衣柜,拿出了温澜生准备的情趣套装看了看,不该露的几乎全都露了,还有兽耳和尾巴,叮叮当当的金属夹子更不必说。
容修紧捏着手,指甲几乎都快劈裂,只要一想到今天晚上温澜生就会穿着这一身衣裳在繁夏面前搔首弄姿,滔天的嫉妒醋火便如野草疯涨。
他像撕破烂一样,撕下这身衣裳丢在地上,嫌恶的碾了一脚。
‘看你还怎么在繁夏面前卖弄风骚。’容修此刻的表情与寻常人家的妒夫没什么两样。
一只眉正在磨牙期,桌子腿椅子腿见到什么就啃什么,突然从天而降的衣服和金属正好遂了它的意,开心的在衣服堆里打了个滚,疯狂撕咬起来。
容修得意又刺痛的扯了扯嘴角,摸了摸一只眉的头:“乖。”
一只眉专心拆衣服,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立了大功。
出了一口恶气,容修心里快活了一些。
他走出卧室,准备找到刚才被他随手摘下不知道扔到何处的无框眼镜。
容修是轻度近视,只有一百多度,哪怕不戴眼镜也不影响正常生活,之所有长年带着也是因为这样可以让他看起来更冷漠些,赶走不必要的桃花。
他隐约记得自己是把眼镜丢在地毯上,他微眯着眼,很快找到了无框眼镜,正准备戴上却发现无框眼镜的一边镜腿有些异样的弯曲,像是被人踩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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