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了?”温澜生脸上堆着不似笑容的笑容。
当他看到繁夏一身酒气的靠在容修身上时,温澜生的脸色更加难看,上去就想把繁夏拉到自己怀里:“夏夏,你怎么醉成这个样子啊,我扶你回家。”
繁夏醉的毫无意识,迷茫地被温澜生拉扯着,可眼神却还落在容修身上,她喜欢他身上的清冽干净的味道,而不是温澜生身上浓烈的鸢尾花香。
看到繁夏即使喝醉了,眼神依旧黏在容修身上,温澜生一股醋火油然而生。
看着温澜生面目可憎,容修心里就升起隐秘的得意和快感,不过眼下不是嫉妒争宠的时候,繁夏的胃疼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我跟繁夏晚上有个酒局,她喝了酒,胃病犯了,你赶快把胃药拿出来给她服下。”容修帮着温澜生一起扶着繁夏到沙发上。
“胃药?”温澜生原本醋意上头,但一想到多年没有犯胃病的繁夏,突然复发一定疼的厉害,也不再跟容修计较,赶紧进屋去拿药。
客厅沙发上,温明月和谢岑原本都在看电视,看见突然闯进的陌生人扶着自己的一身酒气的儿媳,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
尤其是谢岑,身为男人他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人家老公还在家里呢,他扶着人家老婆登堂入室,这件事就是赤-裸-裸的挑衅,真是嚣张至极!
“你是谁啊?你怎么跟我会跟我儿媳妇在一起?她怎么喝醉了?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容修半蹲在沙发前,抚着繁夏发丝,淡淡瞥了眼对方,说道:“我是她上司。”“上司?什么上司啊!上司就可以跟一个女人走得这么近吗?男女授受不亲你懂——”
激动的谢岑话还没说完就被温明月一把摁住了手,她看着一身昂贵西装的容修,试探着问道:“您就是容修先生吧?”
容修扫了眼温明月,淡淡的嗯了一声。
谢岑握紧了温明月的手,倒吸一口凉气。
温明月更是眼神责怪,随后对着容修说道:“容先生您别介意,我丈夫他就是这个炮仗脾气,其实他没有恶意的。”
“嗯。”容修嗓音冷淡,目光全在喝醉的繁夏身上。
温明月给谢岑使了一个眼色,谢岑立刻一改刚才的态度,搬了一个凳子出来,客客气气的说道:“容先生,一直蹲着腿麻了吧,快来坐。”
“不用了。”容修声音冷冷,看着卧室的方向紧拧着眉:“怎么动作这么慢,胃药呢?”
温澜生焦急的从卧室跑出来:“胃药已经吃完了。”
容修心中恼火,眼神沉冷阴厉:“身为繁夏的未婚夫,你明知道她有胃病,连胃药这种基础的东西都不知道准备的吗?”
温澜生被容修的指责问的又羞又恼,他带着自己喝得不省人事的妻子回到家,当着他父母的面劈头盖脸的问责,偏偏他还无理反驳,确实是他做的不好,因为繁夏的胃病多年没有犯过,所以就忘记了备药。
“还不快去买!”容修冷冷叱道。
温澜生羞愤至极,脸色涨红地往门外跑。
“别,我去买,我去买,澜生你就留下来照顾繁夏啊。”谢岑立马站了出来,对着温澜生使了个眼神。
温澜生陡然清醒了过来,他这时候要是走了,岂不是给了容修机会,这里可是他的家,凭什么让容修发号施令。!
顾锦一
容修斜睨了一眼谢岑和温澜生在之间不寻常的眼色,并未理会。
如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繁夏身上,看着她软绵绵的陷入沙发里,长发泼墨似的从沙发上垂落,他指尖微动,假装无意的用自己的指尖勾着她的柔软的青丝,缠绕在指间。
“去泡一杯蜂蜜水来。”他背对着温澜生,声音如冰块似的没有温度。
温澜生捏紧了拳头,这是把他当容家那些仆人了吗?繁夏在家里宠着他都来不及,容修他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使唤他。
温澜生一动不动。
容修侧过头,轮廓深邃的半张脸俊美阴沉:“你聋了吗?”
温澜生眼波带怒:“我——”
“澜生,我记得厨房里还有蜂蜜,去泡一杯来。”温明月对着温澜生说道。
温澜生看着温明月,眼神不解还带着愤怒。
温明月语气微沉,拿出母亲的威严:“快去!”
温澜生不情不愿的进了厨房,舀了一勺蜂蜜水在温水里化开。
楼下小区门口就是一家药店,谢岑去买药并没有用多少时间,等他将药买回来时,温澜生正好将冲泡好的蜂蜜水从厨房里端出来。
“谢谢。”容修冷漠疏离的道了声谢,可这声谢里有多少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看着容修端着蜂蜜水并不是准备自己喝,而是想要喂繁夏喝,温澜生立刻夺过水杯,横插在两人中间:“学长,还是我喂夏夏喝下吧,天也不早了,您明天也要上班,夏夏这边有我照顾就行了,一会儿我就扶她回房间睡下了。”
这话说得,就差没有直接赶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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