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不心疼了,现在和我好上一段时间,又学会心疼人家了?”
“那你的心,可真是廉价啊!”
周景维不怒反笑,他站了起来,走到阮想面前,嘲讽道:
“是,我的心是很廉价,那你呢?你以为你的心有多珍贵,不也一样廉价吗?”
男人的否定,戳的阮想十分难受,原来捧出一颗真心,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你和我既然在一起,就也代表了周家,我们和姜家一向交好,你再和李颜接触,只会伤了周姜两家的关系,别再在里面被当枪使了。”
这种高高在上,像是恩赐的话语,阮想听着刺耳。
“怕伤了你们两家的关系?呵,那你们周家和我们阮家的关系也很差啊,那你还要和我在一起?这个时候,又不讲门楣关系了?”
阮想的嘴,就从来没输过。
周景维和她吵,也就从来没有赢过。
“你不也是心甘情愿吗?难为你为了我,倒也忍辱负重,宁愿一辈子都不结婚。”
他们彼此轻贱着对方的心意,又恨不得把对方的心意拿出来好彰显自己才是被爱的多的那一个。
阮想头一次,败下阵来。
去他妈的,男人都是些狗东西。
她当即转了身走,周景维看她朝门外走去,脚下追了一步,又停住了。
院子里很快响起车子启动声,驶离了水兰庭。
数日后,唐禾生日当天,一家三口倒是坐的齐。
父子没有隔夜仇,血缘关系在这里放着,周景维在她生日这天还是带了礼物回来了,再怎么样,也都伸手不打笑脸人。
那天的事情,周景维离开后,满屋子的血,两个当父母的,又怎么会不心疼呢。
唐禾其实在关于阮想的事情上,也是吃软不吃硬,需要人捧着。
晚饭吃到最后,唐禾自己主动开口提起阮想,她朝周景维问:
“既然阮想都是你女朋友了,我过生日,她怎么没来?”
周景维心里一顿,胡乱找了个理由,
“她工作忙,实在走不开,给您的礼物,还是她选的。”
唐禾毕竟是过来人,
“怎么,难道是吵架了?”
周景维否认,但是唐禾笑了一声,
“我还当你们俩个是有多情比金坚,分都分不开,这才几天,我和你爸什么都没干涉呢,你俩自己都成这样,景维,你确定你和阮想是适合的吗?”
唐禾还等着周景维回嘴,周景维却一言不发。
周宪海倒忍不住说了很多,
“景维,你和阮想当初谈的时候,她也才二十出头,感情的东西到底才能明白多少,就是哪怕如今你俩在一起,也才多长时间。”
“不要妄想遇见个人,就能过一辈子,现在感情热乎着,就觉得非她不娶。”
“阮想性格敏感,患得患失,你真能够长久的包容和忍耐吗?”
“以后日子过的矛盾出来了,吵架的时候,什么恶毒的话都能说出来,到时候,你一句是她弟弟害死了你妹妹,她一句是你妹妹咎由自取,当真感情淡了,就连你自己也后悔当初因为救她而错过青柠,怎么办?”
“如果,连你自己都接受不了这些,你又要让我和你的母亲如何去接受这些,接受她?”
“我们也不想当棒打鸳鸯的父母,是的,就像你那天说的,阮想是无辜的,错不在她,青柠的死,她自己也有责任,可是,我们当父母的,不是机器,更不是圣人,做不到那么完全的理智,把她完全割裂出去,看着她不会想起阮悉?”
周宪海很少心平气和坐下来,只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说这些话。
周景维听了这些话,想起前几天晚上和阮想吵架的事,倒也真是巧了。
周景维走后,客厅里就只剩了唐禾和周宪海。
唐禾把周景维送的包包拿出来看,要说实话,周景维给她以前不是没送过包,但也就这一次的样子是她喜欢的。
“你觉得儿子能舍下不?”唐禾问。
周宪海没急着回答,只是轻微的笑了一下,摇摇头。
打架
两个人这次冷战了很久,不要说是复合以后,就是以前,也没冷战过这么久。
阮想这一次也是真的生气和伤心了,如果成为不了你毫无保留的偏袒,那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恰好阮想去年在总部负责的一个华人客户,非常难搞,今年指明了也要阮想继续参与。
总部没强求,只是询问阮想意见,能否把燕城工作安排妥当,来英国借调一阵子。
阮想倒也没怎么考虑,就决定回英国一段日子,等忙完了,就带丛安一起回国。
她心里想,如果周景维愿意主动道歉,追到英国,那他就会发现自己有个儿子。
如果,他还是继续不为所动,不联系她,那注定,他和阮丛安没有这个缘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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