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的时候,窗外风还在呼啸,雨也没有停的意思,不时的闪电照亮着房间印出床上的两个身影,台风过大,这里已经断电了。
杜容谦悠悠转醒后第一件事摸舒心忧的头见她依旧烧着,急忙起身打了电话私人医生,医生说风雨太大要天亮才能过去,摸着舒心忧的头再看她满身细汗皱着的眉头,杜容谦心里说不出的压抑。
起身进浴室放满热水抱起舒心忧进浴缸,温柔细致地帮她洗了一遍出汗的身子,拿着自己用的浴球帮在舒心忧身体上擦洗时,他感觉到昨晚的火又燃起来了,看着她因为高烧而红的脸他看的痴醉,竟不曾发觉她居然这样美,以前只觉得很骄傲很淡雅的女子原来也有这么可人的一面。
杜容谦忍着被激发的兽性,匆匆洗完快速擦干身体给她穿上了自己的厚t恤和运动裤因为等会私人医生要来,她的美半分都不想让人看了去,他现在就是这么想的。
“为什么你们这样对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梦境是展现内心恐惧的最好镜子,舒心忧做梦了梦中愤怒地上去质问几个人,几个人站成一排对着她指点噬笑,笑她愚蠢活该,项丞左坐在椅子上高傲地俯视瘫坐地上的她拿着钱往她脸上一摔让她消失。
“原来我只是床暖奴原来只是影子只是骨髓机器只是形婚的工具呵呵滚,滚啊,你们都滚”开始的怒问语气变得绝望而讽刺眼泪从闭着的眼流出没入鬓发全身颤抖。
听着舒心忧胡言乱语杜容谦担心中带着心虚,形婚说的是自己么?呵呵,不是自己还能是谁呢?搂紧着发抖的舒心忧此前从未有过的担心和心疼袭上心头,葱白细长的手一下下拍着舒心忧的头安抚着她的情绪“心忧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伤害你分毫。”
似乎是听着杜容谦温柔似天使的声音,舒心忧的情绪慢慢被安抚又睡了过去。
天亮的时候私人医生上门给舒心忧打了退烧针,把她伤口消毒消炎上药了一遍重新包扎,留了一堆药和维生素、钙片之后走了,两个小时后烧总算退下了,杜容谦松了口,去厨房用天然气煮了些稀粥后去书房等着舒心忧醒来。
退烧后不久舒心忧就醒了,看着陌生的房间,简单的摆设只有一张床一个沙发,床头上摆着的是威廉和杜容谦的合照,杜容谦微笑着,让舒心忧看得更觉得自己有多讽刺,索性闭上眼睛,杜容谦之后进来两次给她探体温其实她都醒着。
只是懦弱地不敢睁眼面对这变天的一切,她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一个把自己心搅乱的梦,睡了一整天舒心忧闭眼全是那几个人的脸干脆睁着眼看向天花板,开门进来的杜容谦见到就是睁着眼游神中的她,虽然心疼但是还是开心她终于醒了“心忧醒了?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粥。”
几分钟后杜容谦端着盛着粥的瓷碗进来见舒心忧还是刚刚的那个姿势,放下碗俯身在她耳边哄道“先吃点东西好不好?吃完还要吃药,你身体很差,不吃会垮掉的。”
舒心忧眼珠转动看了一眼杜容谦没有说话,杜容谦把舒心忧扶着坐靠床端起粥一口一口喂着,幸好她也没有拒绝只是眼睛一直盯着杜容谦,喂完了一个划身进被子背对杜容谦。
杜容谦想开口说什么,舒心忧干脆拉过被子盖在头上,杜容谦站了良久只能退身出去。
她再度睡过去,梦里她为了他们变得蓬头垢面满无生气,她还梦到去找他们算账,质问换来的是嘲笑和弃之如履。
醒来的时候那种心疼和嘲笑声仿佛历历在目。她还梦到了她爸妈,爸妈说要她坚强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事等着她,养大她这么多年不是让她为了男人要死要活这么没了自我的,还依稀记得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家对她说一切都是她欠的,不能在这时候半途而废。
一个梦一番冷静下来舒心忧知道自己不能这副鬼样子了,他们不值得,他们想的就是看到自己这样吧。蓓蓓经常对她说别把感情看的太重不在乎你的人你毁了你自己他依旧不会在乎你,在乎你的人你不用你毁他都会爱惜你。如今看来是对的。
呵,其实也是自己活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们是渣男没错,物以类聚不错,可是如果自己有能力拒绝吸渣气场又怎么吸引到一票渣男?如果没有给他们伤害自己的机会自己又怎么会有受伤的可能?
是她没有在柳宿风侵犯了自己之后就勇敢选择报警,是她在庄际威胁自己时候选择屈服,是她没有在颜辞误会时候辩白一切,是她在庄际警告了自己之后还是自以为是地高看自己,义无反顾地去喜欢项丞左,做着梦憧憬着未来幻想着本不该属于自己的爱情,项丞左也没有践踏她的喜欢,而是她妄想仗着自己的喜欢就能换来结果。
所以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所有事都串联起来的一个接一个就像是多米诺牌没有她开头就不会有结尾,恨他们?第一个该恨的是懦弱卑微的自己吧,以为自己的委屈和心意别人都能体谅理解,她也真是可笑。
——————(特地在这里破坏氛围的作者废话,免得太沉重了对于女主来说渣的是他们4个看客来说渣的是6个!因为杜容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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