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宁,你的意思是,刚刚那位国师来过了?”她听柳并舟提起过陈太微,知道这个人可怕之处,此时听姚守宁与世子对话,应该是提到他名字时,对于这位国师来说便如召唤,将他引来了。
“是,不过他已经走了。”
姚守宁点了点头:
“姐姐,你别担忧,你也知道我有预知之力,我感觉他暂时伤害不了我,更何况我的师父也会想办法保护我的。”
她这样一说,世子难看的脸色缓和了些,但仍很紧张:
“说是这样说,但空山先生也有可能百密一疏,更何况陈太微多疯啊,皇帝身上有他的制衡之物都没能将他制住。”
姚守宁看他实在担忧,想了想,吐露出空山先生打算:
“不要担忧,我师父说如果我实在危险,他会寻徐先生出面作个中间人。徐先生当年与国师有交情,据说还是关系颇近的朋友,由他作保,请国师饶我一命,我跟他无冤无仇,他应该不会杀我。”
她这样一说,陆执心中松了口气,但仍很担忧,心中又怪神启帝发疯,惹来了这么大一个煞星,还没有办法送走,如今成了祸害,使姚守宁陷入危机之中。
“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这些事,而是我们接下来的任务。”
之后众人说话的功夫,一行人重新回到姚家之中。
此时柳并舟还没有出门,柳氏的出行不是小事,她的肉身薄弱,徐相宜深怕她再次受创,仍在准备中。
见到一行人回来,柳并舟说不出是有些失望,还是在意料之中,但见到同行的世子,以及世子取回来的棺材时,他仍面露喜色。
世子的归来缓解了他一部分压力,而他带回来的棺材意味着重伤昏迷多时的柳氏有了救,若事情顺利,兴许苏醒是指日可待的。
“你们怎么折转回来了?”
他强忍内心的复杂,问了一声。
姚若筠便将众人赶到城门前时,恰好遇到镇魔司封锁城门,后众人遭流民围堵,幸亏遇上世子一行归来的事大概说了一遍。
“真是时也、命也,果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柳并舟叹息了一声,有些怜爱的看了姚婉宁、苏妙真等人一眼。
姚婉宁倒是想得通:
“外祖父别替我们担忧,正如你们所说,躲也只躲得了一时,又躲不了一世,今日我们留下来,可见是命中注定,要我们一家人同舟共济,共渡难关了。”
柳并舟沉默着点了点头,姚守宁吩咐清元、白玉等帮着姚婉宁卸行李,折腾半天,众人又回了原处。
“外祖父……”
她办完这些事,又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柳并舟,包括晋地大案,以及自己对于狐王肉身复苏的推测,以及路途回来时遭到陈太微窥探之事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我认为情况危急,狐王肉身复苏一事的危险不在‘河神’之下——”
那个七百年前被太祖打败的狐王十分恐怖,是灾荒极别的祸事。
“我想我们应该兵分三路。”
柳并舟有些意外的看她,发现这个之前活泼可爱的外孙女仿佛再一次蜕变,神态语气变得自信了许多。
她的身上逐渐出现了辩机一族人的特质,她的内心似是摆脱了困惑、胆怯,整个人瞬间变得强大而可靠了。
“你说。”柳并舟心中欣慰,点头说了一声。
“一,我要您制约神启帝。”今日的事件让姚守宁对神启帝半点儿好感也无,连太上皇也不愿再称呼:
“他已经疯了,与妖邪携手,我怀疑他后续会允许妖族捕猎,在‘河神’到来之前,我要您守护神都,不要让都城百姓再受妖祸之苦。”
她脸色严肃,说这话时眉眼间隐隐带着几分威色。
柳并舟含笑点头:
“好,我听守宁的。”
他的称呼微微出现了变化,如果说以前他称呼姚守宁为‘守宁儿’,带着长辈的亲昵与仁爱,那么此时亲切依旧,却又多了几分郑重。
姚守宁先前还肃穆的小脸微微一红,她能敏锐的察觉到外祖父的认可。
但此时不是她害羞、退缩的时候,她坦然大方的接受外祖父眼光的嘉奖,又道:
“二,麻烦罗大哥、段大哥及周爷爷等人辅助徐先生,相救我的母亲。”
“是。”罗子文与段长涯两人也连忙高声应着。
“至于我跟世子,则是依照当初他抄录的那本皇室秘录,准备一一深入皇室先辈的坟墓,以神都城周围为主。”
她正色道:
“我们要制止妖王复苏,就算是最后阻止失败,但尽量也要破坏它的肢节,削弱它的力量。”
虽说她预知之中,危险关头有个陌生女子出面制挟妖王,但仅靠一个摸不着看不到,甚至连长相、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来解决这样的危机,实在是太冒险了。
“我没有办法将这样一个关系到我们生命安全的希望寄托到这样的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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