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并舟好奇的问。
姚守宁也不应他,只是伸手去拽垂落在地面的铁链。
那链子拖动间发出‘哐哐’响声,她提起铁链,用力拉扯。
姚翝练功的石锁重逾两三百斤,她随意一扯,哪里扯得动。
“……”
柳并舟一见此景,眼皮跳动,连忙道:
“守宁,你不要……”
“外祖父,您让远一点,我记得石锁角落下好像压了株枝条。”
姚守宁此时已经将所有的杂念抛诸脑后,她脑海里只记得那一根新生的枝芽,总觉得那一株新芽格外特别。
此时姚家的大门被人打开,马车驶入屋里,姚翝等人的欢笑声传来,大家下了马车,往这边而行。
柳并舟还想要再劝,姚守宁已经将那锁链挂到了肩膀之上,双腿用力蹬地往外拖。
“守宁,守宁!”柳并舟看得胆颤心惊,深怕她闪到了腰。
她年纪不大,但胜在身体健康,力气竟也不小。
再加上她只是借锁链拖移,并非将其提起,便省了许多力,用尽浑身力气后,竟能拖得那石锁挪摇了一小截。
就在这时,有脚步声传来,似是有人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过来一探究竟的。
柳并舟转头之后,便看到了蒙着脸的苏妙真。
她手里提了根木棒,一脸警惕。
初时听到动静的时候,她还担忧是家中进了贼,见到院中的祖孙两人时,不由自主松了一大口气。
“外祖父——”接着她看到了拖拽着石锁链,胀得面红耳赤的姚守宁,顿时大吃了一惊:
“守宁!”
姚守宁只觉得肩头被磨得通红,掌心也火辣辣的疼。
但她脚尖用力蹬地时,能感觉得到那石锁摩擦着地面挪动时的响声。
“守宁,你在干什么?”
正说话功夫间,外头的人也进内院来了。
柳氏等人回来之后,看到圆拱门前站的苏妙真,及不远处的柳并舟时,都愣了一愣。
接着众人又听到了苏妙真的话,大家疾步上前,便见到姚守宁‘嘿作、嘿作’拖着石锁前移了半尺。
“……”
姚翝目瞪口呆,柳氏望着女儿,久久不语。
姚守宁顾不得众人的反应,她将石锁拖开之后,将锁链一扔,接着转身蹲回石锁安放的地方。
那石锁之下,果然压了一截断枝。
“这是在做什么?”柳氏有些好奇的问。
“没想到守宁力气竟然这么大……”姚翝叹息,接着转头去看儿子,眼中露出嫌弃之色。
“……”姚若筠的笑意僵到了脸上,被看得有些委屈。
众人往姚守宁的方向围了过去,柳氏问:
“守宁你大晚上的在折腾什么?”
她没想到女儿与陆执出门,结果这么早回来,且满身狼狈,下午出门时明明穿得新衣裳,此时看上去脏兮兮的不说,竟似是已经湿了。
姚守宁没有理她,而是蹲下了身,将那枝被石锁压住的枝芽捡在掌心。
这是那株枯死的白玉兰树下新长出来的苗,可惜柳氏应该是没注意到这一点,让人将枯树强行挖走,欲换新树栽种。
而这枝芽卡在石锁之后,便被撕断留了下来,应该是在挖树的过程中,郑士等人没有注意到这枝细苗,推搡间使石锁将它压在了地底。
经过两日的时间,枝条上的新芽已经枯萎,柔嫩的枝杆上全是擦伤,本来碧绿的植株上浮现大块大块的褐斑。
“外祖父,我觉得……”
她小心翼翼的捧着那枝芽,递到柳并舟的面前:
“这应该就是,你要的那支。”
少女的脸颊红彤彤的,眼里带着希冀。
柳并舟犹豫了一下,似是受她感染,心脏也开始‘砰砰’跳动。
他下意识的将手一松,那原本被他抱在怀中的大捆折下来的枝芽落地,他将那株伤痕累累的,已经开始枯萎的枝苗接住。
那株枝芽落入他掌心的刹那,柳并舟头顶之上簪着的那根木枝顿时消失。
他绾好的银白色长发如流水般泄下,披散在他脸颊两侧。
而他的脸上,则露出了惊喜交加的神情,良久之后,他叹息着:
“守宁,你找到了那把‘钥匙’。”
不仅止是如此,她还解开了心中的疑惑,发现了外祖父头顶这枝神奇‘木枝’的秘密。
柳并舟头上这根簪了几十年的木枝,竟然就是‘钥匙’。
“外祖父,这……”
她瞪大了眼,脸上掩饰不住的露出吃惊之色。
在自己递上那根枝芽时,外祖父头顶簪发的枝条便消失,两者之间必有联系,她隐约感觉到:自己递上的这根枝条,兴许就是外祖父头上一直簪着的那一枝。
“这,这怎么可能呢?”
她杏眼圆睁,也像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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