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想到儒圣人之影,不由哑然,但又有些紧张:
“可是,可是镇魔司的人会不会找您的麻烦?”
她想到镇魔司凶名,想到昨夜程辅云等人来势汹汹,心中有些担忧。
“别胡思乱想了。”柳并舟淡淡的道:
“镇魔司的人,暂时是动不了我的。”说完,他又补了一句:
“有我在,姚家的人自然也无忧。”
他坐在那里,神态从容。
明明只穿着简单的儒衫,看起来只是斯文学者,但说的话却使人毫无怀疑的念头,对他只有信服。
柳氏心中如吃了一颗定心丸,既喜且忧,只是还有顾虑:
“您说的也有道理,可毕竟妙真刚受妖邪影响,还受了伤,守宁这个时候外出……”
“守宁不是大夫,妙真受伤,请个大夫回来开药就行了。”再者说,“守宁这个时候前往将军府,是有必要的。”
他提醒道:
“妖邪即将乱世,陆无计当年镇守西南,也算有功,将消息提前告知他,是必要的!”
说完,柳并舟叹了口气:
“你在娘家时,性格也算直爽,怎么嫁人之后这些年,却变得瞻前顾后?”
柳氏听父亲这样一说,脸颊微微通红。
她还未出嫁时,性格是很泼辣任性的,那时她的烦恼只有如何管好小柳氏,柳家在南昭颇有名望,她的父亲更是极有名的,说话做错不怕惹祸。
而进了神都之后,姚翝不过六品兵马司指挥使,又得罪了刑狱,难免要夹着尾巴做人的。
她已非当年那个头顶有父亲撑着的少女,她有丈夫、有三个儿女,说话做事自然要想清楚,深怕行差踏错。
柳氏不再出声,算是默认了柳并舟的意思。
众人沉默了半晌,柳氏才吩咐曹嬷嬷:
“世子先前身体不适,嬷嬷去准备些药材,让守宁下午出门时,一并带走。”
受父亲一指责后,柳氏也意识到自己之前行事太过拘束。
现在父亲自己拍着胸脯保证有他撑着,柳氏索性也不再考虑许多,而是顺应自己的心意:
“爹,世子先前中了邪,您对妖邪既有克制,索性多画些字符交给守宁,让她带去给世子,看看有没有用。”
她想起女儿‘爱慕’陆执,也有心想要成全她。
昨夜的时候,她还担忧双方身份地位不太匹配,害怕女儿将来会吃苦头。
但今日一见父亲神通,那些担忧便不翼而飞。
自己的父亲这样的厉害,小女儿有这样一个外祖父撑腰,有什么人是她配不上的?
她有心想要成全自己的女儿,恨不能向陆家多展示一些自家的优势。
“胡说八道,我又不是道士,画什么字符?”
柳氏并不听他拒绝,只催促逢春去准备纸砚笔墨。
“……”
窝在柳氏怀中的苏妙真听到这里,自然也猜出了柳氏打算,说不出的心寒,只觉得柳家人果然冷漠,柳氏口口声声说是疼她,拿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可此时却处处替她女儿铺路。
“大人!大人!”
她心中呼唤‘神喻’,话音一落,脸上红光闪过,一头红狐之影浮现在她脸上,那红狐的嘴一张一合:
“你有什么要求?”
“我不能让陆执有机会与姚守宁多加相处。”苏妙真心中说道:
“还请您帮帮我。”
“我有一个诅咒。”
那狐影顿了顿,接着说道:
“诅咒发动的刹那,会令陆执即刻倒地而死。”
它说完,苏妙真顿时怔住。
付代价
姚守宁‘听’到此处,眼中露出一丝着急。
“那怎么行?”苏妙真的心声响起,显然也对狐妖之影的提议十分不满意:
“若他受诅咒而死,那我将来嫁谁?”
她‘前世’过得十分不顺,所遇非人,最终孤死山野之中,对于姻缘一事执着无比。
‘嘿嘿嘿。’
那妖狐咧开嘴,一双眼瞳中闪过红气,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冷笑声:
“他若不死,便有与姚守宁私下见面、相处的契机,你愿意吗?”
苏妙真自然不愿意!
“孤男寡女,都是年少单身。”那狐妖的眼中红光越发诡异,如斗大的脑袋忽大忽小,因速度过快,那虚影变得朦胧,狐脸与苏妙真的脸隐约相重叠:
“若是情不自禁,擦枪走火……”
它的话正好戳中苏妙真内心的担忧,当即道:
“我不愿意!”
‘嘻嘻嘻——’
狐妖尖声大笑,嘴大张开来,那牙齿尖利,寒光闪闪的:
“不愿意就对了。”
它呲牙咧嘴的笑:
“姚守宁父母俱在,柳氏偏心,她父亲是六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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