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就已经通知了表小姐、表少爷。”
姚守宁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不多时,就听到院中有脚步声到来,苏妙真姐弟显然已经收到消息,相约来此。
“锁了!”
那刑狱司的人一见两姐弟,顿时大喝了一声。
其余几人听了他这话,正都往苏妙真姐弟围了过去。
苏庆春脸色煞白,下意识的想往后躲;苏妙真虽说镇定,但毕竟只是个闺阁少女,见了这场景,也难保持镇定。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声暴喝:
“谁敢!”
柳氏大喊出口,同时抓起小厮端进来的茶杯,用力往地上掷了下去!
‘哐铛!’
茶盏落地碎裂,发出刺耳声响。
几个原本面容凶狠的大汉愣了一愣,动作下意识的一顿。
那为首的大汉见此情景,脸上露出狰狞之意,手握刀把,阴声逼问:
“太太是要阻止刑狱司抓人不成?”
自大庆立国以来,刑狱司便有开国太祖所赐的先斩后奏之权。
便是因为这一条特律,使得刑狱司地位独特,凌驾于百官之上,形成十分恐怖的势力,令朝中文武畏惧。
“我不敢阻止刑狱司的人抓人!”
柳氏此时面对这凶恶大汉,却半点儿都不畏惧。
她长相并不美貌,可身材却高大而丰满,不输于一般男子,这会儿迎着那凶汉目光,她不止不退,反倒前进了一步,气势当仁不让:
“我非无知妇孺,也知道刑狱司办案的规矩!”
说到此处,她上前一步,一手一个,将苏妙真、苏庆春二人扯到了她的身后,以自己高大的身形替这一双外甥将刑狱司的凶人如狼似虎的目光挡住。
姚守宁见到苏妙真一被柳氏遮挡,不由怔了一怔,仿佛有些不敢置信。
随即便听柳氏厉声说道:
“你们怀疑车夫刘大之死与我这双外甥有关,行程要拿人回去问话,我暂时无法反对。”
她抬头与那为首的男人对视:
“可如今事情还未查明,我的一双外甥也未招供画押,他们便还不是罪人,你凭什么说锁了!”
大胡子男人阴测测看她,柳氏不甘示弱,目光与他对视。
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瞬会一触即发。
姚守宁站在堂后,见到柳氏毫不避让与刑狱司的人态度硬碰硬的一幕,紧张得拳头都握起来了。
苏妙真低垂着头,苏庆春依靠在柳氏身后,瑟瑟发抖。
“你就不怕,我将你一并锁了?”那男人双目一眯,眼中闪过煞气。
刑狱司的人嚣张惯了,令百官闻风丧胆。
一般刑狱司办案,闯入官员家中,也是如入无人之地,还极少遇到这样的阻止。
那男人身上煞气极重,显然不是一个善茬,寻常男子在他面前都要忍气吞声,却没料到今日遇到柳氏,竟敢与他争锋相对。
这样一幕,令得刑狱司其他人都惊呆住了,一时之间竟像是失去了反应。
柳氏不是被吓大的,她性格中的强势在此时发挥到极致:
“我既未阻拦刑狱司办案,且你们要拿人,我极为配合的将我这对外甥叫来了,你凭什么锁我?”
她冷眼与男人对望,半晌之后,那大胡子男人终于冷笑一声,后退了一步,将按在刀柄上的手缓缓松开了:
“姚太太好胆量,我记住了!”
套近乎
身穿刑狱司官袍的男人振臂一挥:
“将人带走!”末了又阴阳怪气:
“要小心一些,在未定罪前,莫将小姐、少爷们吓住了!”
“吼!”
其他几人大声的咆哮应下,接着阴阳怪气的劝‘小姐、少爷’快走。
这些人痞里痞气,外表又十分凶恶,将苏妙真姐弟二人连推带搡,同时以刀鞘将屋中椅子等物推翻在地,阵仗看起来格外大,吓得苏庆春双腿直抖。
“姨母——”
他还想拉柳氏的手,苏妙真则安静的站在一旁。
“庆春,别怕。”
柳氏将他的手抓住,强忍心中的焦灼:
“你跟妙真先走一步,我交待完府中的事,就会紧随其后,陪同你们进入刑狱司中。”
她话音一落,苏庆春慌得满脸是泪,不住点头。
苏妙真则是双手紧握,那紧绷的肩膀慢慢落下去了,眼里的一点光亮湮熄,化为一丝讥讽。
“带走!”
刑狱司为首的男人被柳氏刚硬的态度顶得心中不快,哪里还能容忍几人道别,凶神恶煞的将屋内下人一推:
“别挡路!”
下人被推倒在地,手中捧的茶盏摔得‘哐哐’作响,茶水泼洒了一地。
其余人围了上来,拽着姐弟两人就走。
苏庆春还在慌张的唤‘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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