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欲言又止,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他一时间想不出来。
八号病人好心解释:“霏霏的意思是说,你想举报就去举报,这是你的权力跟选择,不需要任何人的批准,当然,如果其实并不想举报,而只是想威胁我们的话,那你应该明白,她能坐在这,就是所有人都默认的,你举报没有用。”
警方在犯人检查的时候已经知道郁久霏是护工之一,主要作用是作为粘合剂辅助磨合新病人跟旧病人之间的关系,就算精神病,也有领域跟排外的说法。
像反社会人格这样的人只要犯罪,就是蔑视法律认为世界规则不应该由人来规定,这样的人不会允许随便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的生活范围内,如果对方还很令人讨厌的话,说不定偷偷就给暗鲨掉了。
但如果有朋友介绍,那至少可以控制一下自己。
犯人连这么点东西都想不明白,八号病人觉得这个蠢得过分,对他毫无兴趣,甚至想给他来几刀。
郁久霏同意了八号病人说的话,继续说:“是这个意思,刚才的情况基本可以说明,你是幼时被父亲影响太过,认为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你父亲来批准、允许,不然就是不可以做的,你不可以做,别人也不可以做,不过我们对你的治疗之一就是得让你明白,你作为一个成年人了,思维应该转换过来。”
对于犯人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符合麦当劳三要素,童年造成的心理阴影太大,导致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仿佛依旧处在幼儿时期。
而在犯人眼里,他只觉得眼前两个人都有病,他们果然才是应该关进精神病院的人!
犯人一直不配合,不接受在医院接受治疗,郁久霏记录完大概的数据,就站起身,对八号病人说:“八,我要去跟医生会合了,你照顾一下他,你们要好好相处,不要打架,然后我去问一下他犯了什么事,下午再来跟你聊天。”
八号病人轻轻应声:“好,你去吧,我不会弄死他的,霏霏在呢,不会在医院里见血。”
只要是八号病人答应的事情,就不会反悔,郁久霏跟他挥挥手,离开了病房,准备去找医生询问一下犯人的情况。
在郁久霏离开后,八号病人忽然用嘴巴解束缚衣上面的扣子跟绳子,动作跟郁久霏当初的一模一样,不过八号的动作明显更熟练,没一会儿就抽出了自己的手,再一点点解开束缚衣,起身走到逐渐惊恐的犯人面前。
“你好像很嚣张啊?”八号病人走到犯人的病床边,微笑着垂眸看他。
另外一边,郁久霏七拐八拐走到了门诊部,先去了医生的诊室,发现人没在,就去找了护士长,刚来还没来得及跟护士长打招呼。
护士长远远就看见了郁久霏,她对郁久霏可熟悉,只要看个身形就知道是她:“郁霏霏,你怎么又来了?”
郁久霏快步跑过去:“护士长好!我来看你们哒!医生已经见过了,不过刚才有个犯人送来,检查后发现是反社会人格,就让我去陪他到八那,您也知道,八对谁都不亲。”
要不是郁久霏总过去烦他还打不死,八现在对郁久霏的态度也不会这么好。
护士长嘲讽地扯了扯唇角:“坏人还是得坏人来磨,跟八一个房,算他倒霉。”
“啊?护士长你知道这个犯人的事情?”郁久霏好奇地问,她最近不是在过副本就是拼命敲代码赚钱,根本不知道有什么新闻。
“新闻都报道了,那个犯人专门杀女人,他说因为他想念自己的母亲,所以抓了他认为跟自己母亲像的人回去,但是如果那些人跟母亲一样吵闹哭号的话,他就会把母亲杀掉,他觉得不能温柔哄他的女人都不是合格的母亲,既然不合格,就应该死掉,然后去找新的。”护士长翻了个白眼说,中间还哕了好几次。
郁久霏愣了一下,随后想起主任做出来的检查结果:“说起来,主任给他做检查的时候就说他小时候看到父亲打死了母亲,所以这成了他的心理阴影,不过……他这么恨的话,不应该直接报警把父亲给抓走吗?刚才他在病房里都说要举报我呢。”
护士长直接被气笑了:“这种人就是这样啦,你在医院里见得还少吗?父权社会下的产物,对比自己强大的男性就唯唯诺诺,对打不过自己的女性就重拳出击,显得自己多厉害似的,其实还不是怂货一个?不用管他,警方治不了的问题,我们可以试试。”
精神不稳定的人在外面人人害怕,进了精神病院,就该轮到他害怕了,他们专治精神不稳定的人,尤其是这种已经被法律判定为无自由行为能力的人。
郁久霏觉得护士长说得有道理:“也是,说起来,他父亲呢?母亲死了,父亲怎么也没见有出现过?”
“新闻里说,他父亲这些年酗酒,精神也不太正常,还把自己给喝瘫了,目前就躺在家里,如果真是他父亲杀了母亲的话,以他父亲的状态,也是无法给人判刑的。”护士长说着有些愤愤不平,便宜这父子俩了,都因为不同的理由逃避了杀人需要接受的惩罚。
还是那句话,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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